岑岸將信將疑:「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眼睜睜看著那倒身影消失在轉角,岑岸狐疑:「這人感覺有些熟悉,公主身邊的人為什麼要蒙著臉?」
這麼一想,公主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嘛,不對,他要想公主的壞,不能被蠱惑了。
有人敲響了門:「岑大夫,我們正在尋找公主的小寵物,現在準備進來了。」
他被囚禁兩次的憋屈,他被威脅的憋屈,他被迫治療病人還日夜不停的製藥的憋屈。
「啊!放開我!」
雪芝匍匐在地,滿眼屈辱和恨意:「我沒有得罪你,也沒有犯罪,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隨隨便便囚禁人。」
岑岸:「.」
岑岸沒來得及拒絕,門就被推開了,他眼前一花,那蒙面的女子直接躲進了他的床簾。
「唉,你」
宋君湛不說話,岑岸說得都沒趣了。
岑岸感覺脖子瞬間被卡住,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
看到悠然散漫的蕭黎,她不叫了,也不敢動了,只是小幅度的縮小身子,瑟瑟發抖。
「什么小寵物?」
「閉嘴把你,氣死我了!」
蕭黎輕嘲:「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這整個莊園都是她的人,她能往哪兒逃?況且外面冰天雪地一片,這個時候逃跑出去怕是比在她手裡都死得快。
明明沒犯罪,愣是讓他體驗了一把坐牢的滋味。
躲在帘子後的女子被侍衛拉了出來,她奮力掙扎:「放開我!你放開!」一杯茶沒喝完,岑岸的苦水吐了一大堆。
岑岸全程一臉懵,然後一把被雪芝抓住衣角:「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她真的會殺了我的,救救我.」
岑岸:「.」就沒人在乎一下他的感受嗎?
然而就算他已經刻意黑化了公主,對兄弟的影響好像也微乎其微。
他說得口若懸河,情緒激動,宋君湛聽得一臉淡然,不為所動。
「公主留你怕是有別的原因,也從未有傷害你的意思,況且你還在她地盤上,這般控訴抹黑,怕是已經傳到公主耳朵里了。」
兩個侍衛進來,目光對著他簡單空曠的屋子一通掃射,還試圖去翻他的衣櫃。
她那樣子實在是悽慘,岑岸於心不忍,問道:「你們不是在找公主的小寵物嗎,為什麼要抓她?可是她犯了什麼錯?」
「啊?」岑岸一頭霧水:「你不是公主的人嗎?誰敢殺你?」
那人回道:「公主的小寵物丟了,大家正在搜查呢。」
奴僕搖頭:「小的也不知道。」
那人被他直接撞倒在地也沒吭聲,倒是把他嚇得不輕。
「你沒事吧,可傷到了?」
一時走得太快沒注意,直接跟人撞上了。
「你不該同情我嗎?為何還向著她說話?」你到底哪邊的?不過說來也奇怪,他倒是不害怕自己說的話傳到公主耳朵里,直覺告訴他,公主都懶得跟他計較。
簡直沒天理,沒人性!當然,蕭黎給他的報酬他絕口不提,主要是提了怕兄弟以為自己收了報酬,感受不到玄陽公主的可惡。
岑岸以為小寵物就是養的小貓小狗之類的,所以轉身回去看到自己屋子黎多了一個纖細的身影,只是有些驚訝:「你怎麼進來的?來我房間做什麼?」
「公子,別告訴他們我在這裡,她會殺了我的。」
岑岸無語:「我並沒看到什么小動物進來。」
岑岸:「?」有什麼區別嗎?
「照你所言,公主只是限制你自由,並未虐待你,製藥辛苦些,但應當也稱不上虐待。」
「你別不當回事兒,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這公主絕非善類,你要是想招惹她,後果很嚴重,而且你最好只是有事想求她,若是有別的想法,陸衍之就是前車之鑑。」
蒙著面紗的女子看著岑岸,眼神帶著哀求:「求你救救我。」
然而侍衛的回答讓岑岸沉默了:「這就是公主的小寵物。」
「叩叩。」
被岑岸撞到的是個女子,還蒙著面紗,被撞倒之後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站起來,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離開。
侍衛面無表情的拖著人走,完全不把她那點兒掙扎放在眼裡。
岑岸拉著宋君湛回住處,準備把憋了一肚子的苦水大吐特吐。
雪芝被拖過去,啪的一下丟在蕭黎腳邊。
蕭黎才不跟她講道理:「押下去,再讓她跑出來可就不是簡單的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