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事情就要落下定論了,大理寺卿發現了盲點:「不對啊,王三少是被那種不知名的暗器所傷,之前那個帶著暗器的殺手殺了陸蒼等人,壞了辰王的算計,辰王跟他應該是仇人才對,怎麼會幫著辰王?」
看書正看的起勁兒呢,樓魘無聲無息出現。
「變態啊你。」蕭黎瞬間感覺自己腳背酥麻滾燙,整個人都不對了。
鑑於玄陽公主持劍砍人的英勇事跡,此刻她使喚皇帝身邊第一大太監,好像沒什麼大問題。
蕭黎可沒空搭理他那小九九,現在她遇到了點兒小麻煩。
後面還有一群人跟著,他實在不好跟公主單獨相處做點兒什麼,只能遺憾的離開了。回到宮門口,剛好看見出來的王家人。
王家死了個三少爺,還被公主殺一頓、訓一頓,現在還要賠償。
自從蕭黎給戎擎他們打了招呼之後,樓魘是毫無顧忌,一點兒都不怕被人發現了。
實際上,藉由披風遮掩,掌印大人的手翻轉向上,緊緊握住公主的手,指腹摩挲把玩,愛不釋手。
樓魘面無表情,躬身:「奴才遵命。」
蕭景鈺:這鍋背得那叫一個實在。
賠禮送到公主府,蕭黎看都沒看,直接讓人劃拉一半送給蕭景奕。
長長的宮道上,蕭黎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面,似乎是身體有些虛弱,走得有些累,掌印大人連忙將手臂遞上,微微彎腰攙扶著。
蕭黎聽他說過兩次,現在已經很淡定了,還能好奇反問:「你去哪兒學的?」
蕭黎沒好氣的抬起腳尖在他心口一踩,想要把他踹開,卻不想被他一把抓住,然後低頭一吻。
也不知道握個手有什麼好激動得,然而他不到片刻就不滿足了,張開五指穿插進她的手掌,光明正大的與她十指相扣。
肖想公主,想殺公主,現在還責怪公主.樓魘轉身入宮,而王家人回去的時候,王昌文轎子的抬杆驟然斷裂,他猝不及防被甩出來,摔在地上的時候磕斷了手臂。——經過蕭景奕旁敲側擊的提點,王家不得不『主動』賠償玄陽公主精神損失費。
反正柳雪茵還沒找到,她也不知道幹嘛,這日子屬實有點兒頹廢。
蕭黎躺在榻上看書,知道他來也不動,樓魘也沒吵她,只是走過去坐在床邊,握住她因為發熱伸出去的腳,放入懷中。
樓魘一直送蕭黎到轎子上,又一路護送她回府。
現在蕭黎折騰王家人,他很心累。
雖然沒有大張旗鼓,但也毫不掩飾。
所以,都怪王世麒,為什麼非要招惹蕭黎?「來人,送公主回去。」
蕭黎扯了一下,沒扯動。
眾人:「.」公主的殺傷力持續輸出中。
他當作不知道王家的仇恨,非常樂意的收下這辛苦費,當然,還不忘再準備一份心意送到皇姐那兒去。
蕭黎故意冷臉睨著他:「以下犯上,該罰。」
蕭黎不想繼續搭理他們,甩了袖子就走。
蕭景奕:「.」皇姐這是生怕給他拉不了仇恨啊。
蕭景奕眼神發光:收到。
可王世麒確實收留了別有居心的江玉兒,也是王世麒千方百計想邀請公主,甚至在水榭那裡也是王世麒讓人攔下公主身邊所有人。
好犀利好有道理的反問。
蕭黎無奈:「你可別勾搭我了,能看不能吃,也不知道折磨你還是折磨我。」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辰王哪兒是那麼容易抓到的?
樓魘沒說話,但目光灼灼,仿佛要將人吞噬一般。
從頭到尾,都是王世麒自己心懷不軌,難道就因為公主活著且有過殺人前科,所以懷疑她殺人?王家人自己都知道這是牽強的遷怒。
眾人看向蕭黎,蕭黎看他們像白痴。
這裡可是蕭黎的臥室。
樓魘眸光微斂:「公主若是願意,奴才絕對盡心伺候,絕不會讓公主失望。」
禮尚往來,方得長久,下次有這種好事皇姐才會想到他嘛。
樓魘微微眯眼,周身陰鬱的氣息更加濃郁。
沒好氣的笑了聲,由他去了。
蕭景奕幫腔:「皇姐都說了,是辰王出手殺人,不過一件暗器,別人用得,辰王用不得?你們就算不相信,現在難道不是該想辦法把辰王抓來,等人抓到了,一切真相不就明了了?」
「這個問題難道不是該去問辰王?看著我,我臉上有答案?大理寺不去查案,跑來質問一個不相干的人,你是怎麼當上大理寺卿的?靠著你頭上裝飾用的腦袋嗎?」
樓魘掀起邪冷的眸子,眼中蕩漾過危險的笑意,求之不得:「但憑公主責罰。」
直到蕭黎看完了,動了動腳想要抽回,被他一把抓住不放,指腹還把玩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