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宸依舊溫言含笑,但慕容桓已然覺察到邱神績的神情陡然緊繃,甚至暗暗握緊了拳頭,方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那是自然!」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蕭中丞一句,蕭中丞雖然是聖人身邊的紅人,但也要考慮一下聖人的底線,不是任何事情,聖人都能包容你的!」
「多謝邱將軍提醒!」
蕭慕宸笑了笑,又問玄羽:「武陵越有趕來嗎?趁著兇手還未逃遠,將案發之時所有在這酒樓中的人都控制起來,逐一盤問!」
「包括邱將軍帶來的這所有金吾衛,一個也不能走!」
「喏!」
玄羽領命離開,邱神績的臉色再度大變。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懷疑是我金吾衛殺的人?」
「那倒不是,我只是擔憂兇手會佯裝你金吾衛的人逃走,畢竟此時此刻能唯一不被邱將軍懷疑的人就只有你金吾衛的人了,而往往最不易被察覺的人卻是最可能的兇手,邱將軍,你說是嗎?」
「你,胡說八道!豈能像你如此查案?」邱神績暴怒,似乎想到了什麼,冷笑,「那你又怎麼會如此恰巧的出現在此處?」
這是將疑點轉嫁到了蕭慕宸的身上。
蕭慕宸笑道:「我與這位小桓郎君有約,所以一路跟蹤至此,這不奇怪吧?」
未等邱神績答話,他又上前一步,看向了房間內懸掛著的面目盡毀之人,道:「兇手將其劃得面目全非,看來是不想我們查出死者的身份,包括樓下的那名死者,面部朝地,想來現在也已看不出原來的容貌。」
說罷,轉向了慕容桓,問:「你能畫出這名死者的原貌嗎?」
「哈,開什麼玩笑,都這副樣子了,若是沒有見過她的人述說,誰能畫出這名死者的原貌?」邱神績冷笑。
蕭慕宸道:「那可不一定,她可是能畫出白骨生前之貌的人,何不讓她試試?」
邱神績的臉色再度沉了下去。
這時,慕容桓果然回道:「我可以!」
於是,蕭慕宸便朝這酒樓中正瑟縮躲在一團的雜役們喊道:「店家,取筆墨紙硯來!」
「喏!喏!」
一名中年男子畏畏縮縮的走了出來,忙從櫃檯下尋了筆墨紙硯,跑到蕭慕宸面前,恭敬道:「這位大人,筆墨紙硯在此!」
蕭慕宸示意他將筆墨紙硯給到了慕容桓,然後再轉向這名低眉諂笑的掌柜:
「你是這裡的掌柜吧?」
「是是!」
「掌柜的心很大啊,酒樓里有人行兇,殺了人,你們竟然渾然不知,是連半分響動都沒有聽到嗎?還是你這座酒樓本就是一家黑店啊?」
掌柜的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人冤枉,我們酒樓生意確實不怎麼好,所以便想出了這一出演繹傀儡戲的法子來給客官們助興娛樂,這才吸引了一眾看客過來,但絕不是什麼黑店啊,請大人明察!」
「那定下這間包廂的客人是誰?掌柜總該知道吧?」
中年男子仔細想了想,突地眼冒精光,答道:「是一個身材很高大魁梧的男子,今日午時一刻便來定下了此包廂,給我了一錠銀子,還不讓找,他叮囑我此包廂今日不許任何人進去,之後便走了,直到了酉時一刻時,他又帶來了另一名男子,都是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色氅衣,戴著斗笠蒙著面,讓人看不清臉,他們進了這裡後,讓人送了幾道小菜進去,便吩咐我不用再管他們了,於是我也讓店裡的夥計去忙著招呼其他客人了。
可是從頭到尾,我們也沒有見有兩名女子走進去啊,也沒有見他們二人出來!」
房間裡懸掛著的死屍雖然看不清面目,但這身材和衣裙來看,明顯是女子無疑了。
「如此說來,這並不是死者死亡的第一現場,這兩名死者是有人暗中轉移到此處,然後再偽造出一墜樓一上吊的案發現場。」
「既然你說,你沒有見那兩個男人出來,那這兩個男人又去了哪裡?」
蕭慕宸話剛問完,慕容桓接道:「我有個辦法,可以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你的畫畫好了?」蕭慕宸問。
慕容桓點頭,便將手中畫像遞到了蕭慕宸手中,那掌柜的目光偶一瞥過來,陡地指著畫像上的人驚叫起來:「怎麼會是她?」
「她是誰?」蕭慕宸與慕容桓齊聲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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