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有人曾去問過你母親有關李淳風的最後一則預言,她沒有回答,但卻給出了一片梅花瓣,於是那人便傳出,這個影響大周氣運的人必然是一個身上留有梅花胎記的女子。」
「周興父子為了向魏王邀功,便找了許多這種身上印有梅花的少女來,本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直到最後,找不到了,便乾脆自己在她們身上印上梅花印,以此取樂……」
聽到這裡的慕容桓終於淡定不下去了,倏然站起了身來。
若是這麼說來,那些少女們的死,竟然與她母親有關?
那麼母親為何要給出那一片梅花瓣?是有意還是無意?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就因為一則莫須有的預言?
慕容桓從來不信什麼預言,關於推背圖,她師傅也有教過她,師傅曾說,人類未來的發展必會遵循一定的規律,而推背圖中所描述的無城無府、無爾無我、天下一家的大同世界也便是歷史發展到最後的自然規律。
天下大同,本就出自於儒家《禮記·禮運》中的《大道之行也》,是這些先賢哲人所悟出來的道理。
老嫗雖然看不見,但似乎也感受到了慕容桓的震驚,她突地握了慕容桓的手,語露慈愛與懇切道:「小郎,老婦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
「你說!」
「待我死後,幫我照顧好小憐,好麼?她為我們李家付出太多了,我不想她下半輩子還在那種地方過下去。」
「小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孩子,可她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她還這麼年輕,不該承受這麼多。」
老嫗空洞的眼中落下淚水,這滴淚在不經意中落在了慕容桓的手上,讓她也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好,我答應你,一定會保李小憐的命,不過,你也不必為真正的兇手頂替這所有罪過!」
慕容桓的話鋒一轉,老嫗陡地一驚,雖然看不到眼中的神情,但足以感受到她心中的畏懼與驚駭。
「不,兇手就是我!是我!」
她大喊著,竟是向審訊室外奔去,走到了盧凌的面前。
「周九郎與周興確乃老婦所殺,此二人害我家破人亡,吾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來償,還請盧少卿稟公執法,將老婦定罪吧!」
她說著跪了下來。
「可你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以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將周興拉到房梁之上,而周興是被人懸樑窒息而死。」
盧凌話剛落音,竟覺眼前一道瘦弱的人影一閃,一道掌風凌厲的向他襲來,盧凌側身躲過,耳畔傳來一聲悶響,他轉過身去看時,竟見那牆面上赫然多了一道深深的掌印。
盧十一郎大駭。
「你竟然會武?」
「是啊,我曾經也是如武陵越一般入過內衛府的人,我潛伏在周九郎家中為仆,便一直等待著這個機會將這對畜生一般的父子二人繩之於法!」
說到這裡,她又嘲諷的一笑:「當然,在如今聖人治下,如周興這般的酷吏很難真正的按律伏法,那我便只能做這索命的閻王,親手要了他們的命,來替我父兄,替那些無辜的少女們償罪!」
聽著老嫗淒涼的大笑,盧凌與盧十一郎皆疑竇不定而面面相覷,二人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慕容桓。
「你有什麼看法?」由盧十一郎率先問,「能畫出兇手罪惡之魂嗎?」
「有可能是她嗎?」
慕容桓還沒有回答,一名捕快匆忙來報:「盧少卿,韶華院紅牌名妓霍小憐來了,她說,她也是來自首的!」
聽到霍小憐的名字,老嫗神情大駭,好似顛狂一般大叫起來。
「她來幹什麼?不是讓她躲起來永遠都不要出來了嗎?不是讓她隱居起來過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嗎?」
「她還回來幹什麼?」
「是我這個姑母對不起她,害了她一輩子!是我利用了她來復仇,她還來幹什麼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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