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懷疑從井底撈出來的屍骨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失蹤的少女?」
慕容桓問,同時腳步向前一邁,跨過了門檻,眼前立即又出現另一幅蕭條又淒涼甚至是有些恐怖的景象。
蘇三郎見罷禁不住發出了一聲駭懼的尖叫。
阿姝也嚇得趕緊躲在了慕容桓的身後。
慕容桓陡然感覺心中騰起一縷蒼涼,也頓下了腳步,目光凝聚在了被幾名捕快整齊擺列在地上的七八具屍骨。
盧十一郎答道:「不錯,因為你說,你能畫出白骨生前之貌,所以十郎……也便是盧少卿才會帶你來這裡。」
「怎麼樣?當真能畫出來麼?」他又戲謔的問了一遍。
慕容桓沉吟了一刻,只道:「給我準備筆墨紙硯!」
盧十一郎的眼中再度一亮,頗有些不可置信,指著那幾具白骨:「都這樣了,你還真能畫出來?」
「其實畫不出來也沒關係的,十郎也不是太不近人情之人,他刀子口豆腐心,只要你不是兇手,他也不會把你怎樣的。」
對於盧十一郎的善意,慕容桓只笑笑點頭,然後走到了這幾具屍骨旁,竟是蹲下身來,一個頭顱一個頭顱的觸摸起來。
「阿桓,太嚇人了,你摸它們幹啥啊?」
阿姝跑過來勸,又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再朝前一步。
「我說過了,她們不可怕,她們都是可憐人!」慕容桓道。
聽到這句話時,蘇三郎的臉上難得露出一分慚色。
「為什麼從前,你們沒有想到要搜索這井底?」慕容桓突然問了一句。
盧十一郎又答:「因為周九郎不讓搜,而且這口井之前也被填埋了,看不出原貌,這次還是因為周九郎正好死在了這口井邊,我們才發現了這個地方的異常,命人深挖,便挖出了這口井來!」
「說起來,我還真是佩服這個殺了周九郎的兇手,是個為民除害的俠客啊,太有膽氣了!」
盧十一郎大嘆,盧凌再度瞪了他一眼,盧十一郎這才拱手收住了下面的話。
這時,一名主簿取了筆墨紙硯來。
盧凌讓那名主簿將筆墨紙硯擺放到了慕容桓面前,同時也喚人搬來了一扇屏風,鋪上白紙,讓慕容桓作畫。
慕容桓也不作遲疑,就著眼前的幾具白骨,在紙上描摹起來。
盧十一郎便在一旁迫不及待的看著,直到第一具白骨在慕容桓筆下呈現出女子姣好的模樣。
「是個美人啊!而且看上去不過及笄之齡,真是可惜了!」
緊接著,第二具白骨呈現!
直到第四具白骨的生前之貌呈現紙上時,蘇三郎忍不住再度發出一聲尖叫!
「就是她!我最近時常夢見她,她總是在我夢裡呼救,叫我去救她們,她叫我去報官,可是我沒有,我害怕……我怕我蘇家受牽連!」
盧十一郎聞言,立即將蘇三郎擰了過來,問:「你說這畫上的這個女子你見過?」
蘇三郎下意識的點頭,旋即又拼命的搖頭。
「不,我沒見過!我沒見過!」
蘇三郎還是不敢承認,慕容桓便接了句:「現在周九郎已經死了,你不必如此畏懼隱瞞!」
「周九郎雖然死了,但還有他父親周侍郎在,若是沒有周侍郎,周九郎也不敢如此草菅人命,無法無天!」
盧十一郎聽罷便不悅了,半安慰半恐嚇道:「蘇三,有我們盧少卿在,周侍郎不敢拿你怎樣?不然,即便你不想說,我們盧少卿也會想到辦法讓你說,你以為大理寺的監獄是個擺設?」
盧凌也投過來了一道冷厲的光芒。
蘇三郎頓時便怯弱的跪了下來:「盧少卿饒命,我說!我全都說!」
整理好恐懼紛亂的思緒後,蘇三郎才道:
「一年前,我隨周九郎還有郭家、侯家的兩位郎君來此,當時就見這宅院中有幾名少女跪在地上,她們手被束縛著,嘴裡也塞著布,似乎是周九郎剛命人從哪裡奪來的良家女子,哦對了,他還說,有抄家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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