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盧凌發話,紅衣少年已迫不及待的搶先道。
慕容桓向阿姝示意,阿姝便給慕容桓硯好了墨,搬來一扇屏風,鋪上白紙。
慕容桓便看著盧凌一筆一畫的仔細勾勒起來。
她畫的很認真,以致於被她目光侵噬的盧凌竟會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而那名紅衣少年早已迫不及待的站到了慕容桓身後,看著她運筆勾勒,潑墨描摹,直到最後的畫成。
紅衣少年眼中已然冒出極為驚駭的光芒:「你確定你畫的是盧少卿十歲時的模樣?」
蘇老夫人感覺不對勁,也跑過來悄悄的瞧看,就見慕容桓所作的那幅畫上呈現出一個身材極為雍腫的小童來!
蘇老夫人頓時急了,厲聲斥道:「你這混帳,還不快給盧少卿道歉!盧少卿儀表堂堂,英姿颯爽,小的時候怎會是這幅模樣?」
紅衣少年一聽,不高興了:「蘇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這模樣怎麼了?」
「對啊!這模樣怎麼了?」阿姝也問,「胖乎乎的很可愛啊!」
紅衣少年聞言一愣,頗有些嫌棄的看了阿姝一眼,便立即向盧凌打招呼:
「十郎,快來看!快來看!你看像不像?這說起來,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十歲時的那幅熊樣,我至今都很難忘……」
紅衣少年話還未完,便迎來了盧凌的一記眼刀,陡然覺察到說錯話的紅衣少年立時捂住了嘴,將餘下來的話都咽了下去。
盧凌也略有些好奇的來到了慕容桓的畫前。
此時此刻,讓眾人都有些意外的是,原本一臉肅色的盧凌在看到畫中之人時竟然也怔住了,神情中居然有了些許不可思議的變化,最後更是忍不住將手撫在了畫中小童的臉上。
「怎樣?是不是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紅衣少年在他耳畔低聲問。
盧凌似想起了什麼事,眸中有些許悲傷,沉默了許久,才將手從畫上移開,看嚮慕容桓。
「這就是你的本事?以敏銳的嗅覺識氣味,還能畫出人小時候的模樣?」
「能畫出盧少卿小時候的模樣算不得什麼本事?」慕容桓含笑說道,又驀地將話鋒一轉,「小子的專長是,能畫出白骨生前之貌,亦能畫出兇手罪惡之魂!」
這話一出,仿佛萬物一靜,蘇家大宅前所有人都驚詫的看向了慕容桓。
「能畫出白骨生前之貌,亦能畫出兇手罪惡之魂?」
盧凌禁不住重複了這一句話。
這一刻他的眸中才真正的顯現出一分驚訝且好奇的興趣來。
他看著慕容桓,慕容桓也不甘示弱的仰首看向他,眸光極為自信且堅定的回道:
「是!不知這樣的我,是否能成為盧少卿查案追兇的助手?」
盧凌的唇角邊終於揚起了這一日的第一抹笑。
他突地將長臂一展,玄色披風揚起,他的人也跳上了馬背,對手下捕快們命令道:「都帶走!」
……
望著一眾飛騎疾馳而去,而慕容桓與蘇三郎便被幾個粗魯的捕塊抓到了馬背上,倏然化為煙塵瀰漫中的一個黑點。
蘇老夫人像是做了一場噩夢,陡地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人竟然暈了過去,蘇家的幾個僕婦聞聲急急忙忙的趕出來扶人,宅院門前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好不容易等到蘇老夫人醒來,又是一頓撕心裂肺的哭喊。
「真是個孽障啊!這才回來幾天,才幾天啊!我蘇家便已是被鬧得天翻地覆了,再這樣下去,是不是全族人都要跟著一起倒霉遭殃?
你說她逞什麼能,逞什麼能?畫不出,就不要畫,人家盧少卿是什麼人,那可是聲高冠帶,為世盛門的高門子弟,她居然把一個儀表堂堂的高門子弟畫成那幅模樣,這不是在嘲笑人家,找死嗎?」
「她自己找死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帶上我的孫兒三郎!」
秦氏也在一旁哭:「現在可怎麼辦?大理寺的人不會對三郎嚴刑逼供吧?」轉念又看向蘇慶,「你不是說會沒事的嗎?不是說只要我不吭聲,三郎就不會有事嗎?為什麼他還是被帶走了?」
蘇慶心中也是一陣煩燥,猛地一聲厲喝:「都別吵了!」
「阿桓沒有畫錯,她畫的就是盧少卿小時候的模樣,那個紅衣捕塊在盧凌耳邊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但現在的問題不是畫的問題,盧少卿也不是因為她畫了一幅畫而帶走她和三郎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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