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睫,長而卷的睫毛被裴縉雲用手指撩撥,突然探究:「怎麼長的?」
「就這樣長。」
「好長。」
「你也不短。」
「……」
「……」
宋到源靠了一聲,齜牙,沒好氣的凶起來,那張白皙明朗的俊顏立刻覆上兩抹紅暈,眼睛濕潤,眼尾泛著紅,帶點勾人的意味。
明知道這是他長相所導致,裴縉雲還是自願上當,應該說,宋到源就是裴縉雲所有的審美,從小就定型了,再也沒辦法愛上其他人,他只有宋到源這一個標準。
裴縉雲用商量的口吻咬著他耳朵:「跟你說個事。」
宋到源屏息聆聽。
「我喜歡你。」裴縉雲補充了一句,「不管你穿什麼。」
「……你怎麼不說我光著最好看?」宋到源睨了他一眼,小聲,「死變態……」
裴縉雲笑起來,覺得好奇怪,現在宋到源說得每個字都能隨意撩起他的心弦,讓他反反覆覆的心動。
又不是第一次一起洗澡。
衣服的扣子被裴縉雲一顆一顆的取下來,幽暗的燈光下,裴縉雲的喉結微微滾動,手指修長在他裸露的胸膛慢慢的滑落,宋到源臉頰紅潤,呼吸沉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人,裴縉雲額前的碎發微微掉落幾根,眼睛深沉,映入彼此的眼眸,手下的動作不停。
裴縉雲的手伸出去,雙手握住柔韌窄瘦的腰肢,宋到源明顯緊繃,靠在洗手台,仰起修長的脖頸,跟他淺吻。
窗外好像在下雨,打在玻璃窗面,屋內的空氣很悶熱,宋到源聽不見雨聲,只感覺到裴縉雲的呼吸打在他面頰處,濕潤一點點來到他唇邊。
宋到源那點緊張的心情鬆懈下來,也抱著他,腦海里不斷播放著昨晚的畫面。
這人上半身是光著的,肌群緊繃到炙熱,像是來到極限點,太能忍了,都怕他忍出病來。
宋到源命令他:「把褲子脫了。」
裴縉雲胸膛跳動,拿著宋到源的勾在褲腰處,一點點的拽下來。
心裡的準備顯然還不夠,宋到源直接看蒙了。
而且浴室只開了那盞小燈,不是很亮,是拿來晚上上廁所照亮的夜燈。
宋到源挨得那麼近,仿佛能感受到對方噴涌的熱氣,頓時失去了思考的精力。
完——蛋。
裴縉雲說的疼他當時不以為意,現在如臨大敵。
好大。
好漲。
好長。
「源源。」
宋到源嘴角抽抽,別源源了,叫上帝都沒有。
裴縉雲輪廓隱在黑暗中,他不笑時那股冷淡感很重,漆黑深邃的眼眸看著他,眼睛微亮。
宋到源耳根都紅透了,裴縉雲低聲說:「我幫你。」
裴縉雲鋼表都來不及取下來,手腕很長,手指更長,指甲修剪得很乾淨,這人從頭到腳散發著一種精英儒雅範兒。
卻在這裡做這些事。
宋到源呼吸亂起來,喘息幾聲,因為害羞克制尾音還很低,一下一下的撞進裴縉雲薄弱的腦神經里。
可以叫得再大聲點的。
源源好像沒吃飽飯,叫得跟貓似的。
宋到源分神看他,感覺太舒服了,脊椎一路發麻:「你怎麼辦啊……」
另一隻手揉捏著他的腰身,慢慢的來到堅硬的胯骨處,摸到後面一點,那人忽然克制的回頭,沒有繼續放肆,像是如果放縱自己,很容易失控。
宋到源眼尾通紅,急得想要哭出來:「怎麼長的,裴縉雲,你還是正常人嗎。」
「嚇到你了,對不起啊。」裴縉雲親他的耳朵,感覺到宋到源腰身微抖,停了一會兒,手掌濕潤在他後腰處抹掉。
「……」
裴縉雲細細密密的唇來到他鼻尖:「源源,看看你的舌頭,伸進來。」
宋到源臉頰又濕又紅,唇齒間那條怯生生的舌頭若隱若現,裴縉雲眼神一暗,湊過去,咬出來。
接吻的聲音太大了,覆蓋住一切。
宋到源跟虛脫了一樣,趴在他身上,閉著眼睛在做心理建設,最後咬咬牙,握住了。
那瞬間,裴縉雲眼眶通紅。
沒人能明白,宋到源在幫他紓解的畫面感對他的衝擊力有多大,滾燙顫抖的心臟又再一次活過來了。
好累。
宋到源單手抵在他肩膀上,最後雙手齊上,每次低頭看了兩秒又快速移開,然後被裴縉雲捉著腰繼續親吻。
不是……
可以了沒。
宋到源很想問他,你的子子孫孫都這麼難哄嗎,這都不出來?
後面那一下,裴縉雲沒勉強他,掐了下自己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