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不會被人透過紙張看出來。
然後才慎重的交到隨行太監的手上。
眾人愕然對視。
就這?
寥寥幾筆就能讓君上破例單獨談話?!!
幾乎是朝堂上包包括姬樓鳳棄暮等人均是意外的看著那張完全看不出字跡的紙張。
君上,會因為區區幾個字退步??
所有人都不信,但事實上,結果與他們猜測的完全相反。
君上不僅同意,還特意散了早朝將人帶去了勤政殿。留下一大群朝臣面面相覷。
……
去勤政殿的路上,少年君王倚靠在轎攆上翻看著手中的紙張。
是她預料之中的話。
無非是在她的誘導下,渣男將知曉自己真實性別這件事給提前講了出來。
提前講出來好啊,雲淺然有一瞬間極其欣賞這樣配合的渣男。
少年君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之前的摺痕翻折著紙張,直到轎攆隊伍到了勤政殿門口,她才順手將整個紙條塞給了一直向她手上投入視線的督主大人。
而後沒有什麼遲疑的進了殿內。
根本一邊的雲木看到雲淺然的這個動作,心底頓時一個咯噔。
他下意識頓在勤政殿門口,遲疑不前。
他感覺,好像事情沒他想的那樣簡單。
鳳棄暮還沒來得及看手中的紙張,看到這一幕像是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
「王爺為何不進,好不容易得到的這個機會,可還要抓緊啊。」
雲木目光放到都督主手中的紙張,佯裝冷靜的敷衍道:
「不勞督主掛心。」
說著,就直接邁步走進了殿內。
卻沒想到,剛一到殿內中央,厚重的紅木門驀的關閉,諾大的勤政殿,只有前面的少年君王和身後跟進來的兩廠督主。
雲木額頭慢慢的冒出了一顆冷汗,他尚算沉著的行禮:
「君上,此事應該不適合外人知道?」
他眼底包含深意的看向容貌姝麗的少年君主:「君上您覺得呢?」
雲淺然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嗤笑道:
「逍遙王,還真以為孤讓你到這裡來是跟你談話的?」
雲木倏的攥緊手。
少年君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目光暴戾陰鷙:
「膽敢威脅孤?你還是第一個。」
雲木手指微微顫抖:
「君上這是何意,我只不過是想很君王談一樁交易而已。您放我走,今後我們兄妹二人互不干預豈不是上策?」
話一落,雲淺然還沒說話,殿內的卻想起了一聲冷嗤,鳳棄暮看了手中所謂的證明自己無罪的證據,實在忍不住冷笑:
「逍遙王可真是想當然,在本督看來,永遠開不了口傳不了消息才是上策。」
雲木心臟緊張的顫動一下,竭力維持體面:
「這裡是勤政殿,不是督主的東西兩廠,還請督主說話還是注意一下場合,不要越俎代庖。」
這是將自己心底的恐慌和緊張全撒在督主身上。
鳳棄暮突然有些同情他,但只是戲謔的勾唇一下笑,而後將目光投向主位上的少年君王。
雲淺然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沒有立即回話,只是有些感慨:
「四皇兄果然不如從前了。」
雲木一愣,臉色泛著白,但好歹沒有被這個情況嚇著。
他定定的看著君王,在一直連不上自己系統時,不由得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只見少年君王目光陰沉的笑了笑:
「四皇兄小時候再討厭、捉弄孤,至少還會把這些註定惹怒孤的話忍著。如今倒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以為自己在說出這些話之後還能活命?」
雲淺然語氣冰冷:
「原想著讓你領了刑罰之後給你留條命,可現在……」
君王語氣寒如冰錐:
「你以為,在知道孤的秘密之後,還能活命?!」
雲木一愣,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自己之前的行為,臉色煞的失了所有血色。
系統曾經說過暴君的性別秘密是張底牌,在關鍵時候甚至可以直接讓對方丟了人心,也讓他被推上皇位。
但剛剛,他竟然因為一時恐懼,為了所謂的活命,將底牌率先揭開!
雲木猛地踉蹌著退了一步,心底瞬間湧起劇烈的懊悔。
他死死的盯著君王,所以,他之前就應該任由罪名扣上,乖乖束手就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