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對方給自己下毒是試圖控制自己的情況下。
他分明不是受虐狂。
但這才是讓鳳棄暮心煩的一方面……明明對方對自己做了最討厭最不能接受的事,偏偏他心底升不起一絲怨恨和殺意。
相反,他竟然因為自己中了藥,卻有憑著君王不想讓他死的原因能愈發肆無忌憚的想法。
而這肆無忌憚不是他在朝中的行事,而是他對小君王的態度。
對方不喜人觸碰。
難道他就喜歡?
還被人吻著餵了毒藥?
紅衣督主閉了閉眼,薄唇緊抿,鬢角垂下的黑髮掩蓋住了有些發紅的耳尖。
他手指輕輕的蜷縮又伸長,像是極為糾結。
……
雲淺然在房間內等體內的藥性消失了之後,就直接起身穿戴。
這個地方不安全,是她做昨夜失了警惕,讓姬樓去調查幾個刺客以至於房間外沒有什麼能跟閹人武功相抵的侍衛。
下一次果然不能讓姬樓離開。
雲淺然抬手對著銅鏡整理好衣襟,而後才打開門。
消失一夜的姬將軍已經站在外面,見到君王的身影,下意識要抱拳行禮。
雲淺然伸手制止了對方動作:「什麼時候來的?」
姬樓如實回答:
「在下人送水時,臣見君上不便,於是候在外面。」
雲淺然應了聲,又問:「昨天的刺客審得怎麼樣了。」
姬樓沉默了一瞬,旋即低聲:
「君上,此事不簡單,還請君上移步。」
雲淺然微微擰眉,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兩人走到城主府的地牢前,姬樓停下步伐,有些擔心君上的身體:「裡面陰冷潮濕,君上……」
「無事,進去。」雲淺然止住了男人的話。
姬樓點點頭,派了些人守在地牢外,邊走邊說:
「昨日留下的活口只有五人,但昨晚臣審訊時,一時疏忽,讓裡面一兩個刺客找到了機會自盡,現在還活著三人。」
姬樓將君王帶到了審訊台,雲淺然看到上面還有一個人,渾身血肉模糊,滿口鮮血,像是連下巴都無力的耷拉著。
她看到地上一些帶著血肉的牙齒,心裡也有了一些猜測。
姬樓注意到君王沒有什麼變化的臉色,心底鬆了口氣,然後走到刺客身邊:
「君上,這些刺客嘴硬,對於是誰派來的一句話也不肯說,不過臣在審訊他們的時候,在這幾位刺客身上偶然發現了異樣。」
說著姬樓指向刺客腰側的一小塊疤。
雲淺然神色微凜。
姬樓嚴肅道:「這幾位刺客腰側的疤痕都是新傷,像是不久前才造成的。」
「傷痕不一樣,有燙傷,刮傷,還有用刀劃傷的……但位置大小卻是差不多,像是有意已隱瞞什麼符號。」
「臣懷疑,這些刺客可能是哪裡的殺手或者組織里的人,不想讓人看出身份才隱瞞的。若是順著著方向查下去定能查明真兇。」
兩人說話間,原本昏迷被綁在木樁前的刺客也慢慢有了意識。
他緩緩抬頭,看到眼前的人,倏的掙紮起來,眼底恨意濃郁。
雲淺然神色平靜的觀察,又像是在思考。
姬樓上前一步將君王護在後面,冷漠的看著刺客:
「竟然醒了,也省的本將軍讓人動手,交代出你後面的人,可以讓你走個痛快。」
刺客動了動唇,姬樓跟君王對視了一眼,擰眉走進。
「你想說什麼,勸你別耍花招。」
姬樓走了幾步,沒有聽到聲音,冷聲呵斥。
刺客只是艱難的笑了兩聲,提高聲音:「我說……」
姬樓靠近了幾步。
卻見刺客猛地拔高聲音:「暴君必死,殷國必亡!」
姬樓臉色一變,卻看到刺客說了這句話後就瞬間無力的垂下了頭。。
男人瞳孔驀的縮緊,他幾步走到刺客旁邊,伸手按向頸邊的脈搏:
「死了。」
他收回手,回到少年君王身邊沉聲稟報。
至於剛剛那刺客臨死前那些大不敬的話,姬樓明智的當做沒有聽到。
本就不是什麼好聽的話,再一次去提起豈不是平白惹君上生厭。
雲淺然本就不在意這些口頭上的詛咒,只是顧忌原主人設冷下臉:
「便宜他了。」
姬樓沒敢說話,只聽著君王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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