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依舊高高在上,就像兩人初見的那一刻。
穿著寬鬆白大褂的少女被他故意撞掉了眼鏡,卻沒有絲毫慌亂,只是平靜的站在原地虛著一雙鳳眸看向地面。
然後紋絲不動的等著身邊隨行的保鏢幫她撿起來。
從始至終,孤高冷淡,生人勿進……
國外留學的日子沒有一點趣味。
開放黏膩的男女關係讓人心生厭惡。
所以偶爾看到這樣一個渾身都充斥著性、冷淡氣質的女生,他才用了個那樣的辦法準備給人留下一點印象。
然後追在她身邊打發無聊的留學時間。
順便證明一下自己的雄性魅力,看看能不能將性、冷淡改造成一個淫、娃蕩女……
若說真心,那張精緻冷淡的臉確實讓自己有那麼幾分。
尤其是在自己放肆的行為後,女生在一邊冷淡的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邊等著保鏢的教訓妨礙自己的人。
然後直到在看完手裡的部分資料後才叫停……
全程都冷靜淡漠到了極致。
就連離開時,連眼神也沒給自己一個……
孤傲禁慾得讓人心癢。
國外留學的整整四年,他一點鮮都沒有嘗到,但卻沒有絲毫想要放棄的想法。
那種想要將人上了的執念簡直深的讓人眼底發紅。
就算跟別的女人做,情深之處也會忍不住喊出對方的名字……
這麼多年,對方還是那樣孤傲冷淡得讓人一看到就想睡。
他後悔嗎?
當然後悔,後悔束下不嚴,被一個混進來的探子鑽了空子。
真是可惜啊……
謝青書目光陰鷙的開口:
「所以你進來就是想問我後不後悔?」
雲淺然沒有說話。
謝青書也沒有給人說話的機會,他慢慢的直起身,冷嗤了一聲:
「落到這樣的地步只不過是我異能比不上對方而已,有什麼值得後悔的。」
【叮。渣男後悔值70/100。】
雲淺然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射的白光掩住鳳眸的一絲深意。
她情緒不變的開口:
「不是。」
「我只是來告訴最後的處決。」
謝青書臉上的冷笑瞬間僵在嘴角,心底徒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三天後,你就可以離開。」
女子的聲音如冰珠落玉盤,帶著一絲寒意和獨特的冷然:
「念在你不是傷害我,所以只是將你逐出基地,日後你自生自滅吧。」
謝青書極其緩慢的冷下了臉,臉色陰鬱:
「逐出基地……」
他似有似無的冷嘲了一聲:
「將我這個基地首領逐出基地,你一個人能說了算?」
雲淺然:「我知道,但如今全基地的人都同意了。」
謝青書倏的盯著女子,陰冷的眼神帶著一絲狠厲:
「你做了什麼,為了那個探子污衊我這個基地首領?!」
雲淺然靜了一瞬。
謝青書目光凜冽。
半晌,女子才輕輕動了動唇瓣:
「我不會放任任何人來傷害我的人。」
男人死死的咬著牙根,目光陰鷙的看向女子,像是要看清楚對方的眼底深處。
但這樣的目的卻被一架冰冷的眼鏡擋住。
雲淺然看到人不說話,正欲開口,忽的一隻手從有些狹窄的鐵窗伸出。
猛地將雲淺然拉進鐵門。
雲淺然躲閃不及,只能伸手減緩了一下衝擊力。
剛欲伸手掙脫,雲淺然就看到對方離自己很近的鮮血淋漓的手臂,她不虞的皺了下眉。
但謝青書沒有給她潔癖發作的時間。
他用力將人拉進,就算忽的被一根翠綠的藤蔓緊緊纏住骨骼也沒有鬆手。
「雲淺然……」
男人滿臉猙獰的湊到鐵窗口,飛快的取下那架銀邊眼睛,像是想看到對方此時的狼狽和憤怒。
但無疑,就算是受制於人,女子一雙鳳眸也依然平靜漠然得不似正常人。
謝青書沒有在意,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男人包含惡意的開口:
「秦暮就伺候得你這麼舒服,舒服到連自己的原則都違背了?」
「雲博士你可算是翻臉不認人,畢竟當初讓你像發、情的母狗那樣去求人上,我也出了一份力啊。」
「要不然你現在就找不到這麼聽話又將你伺候得這麼舒服的助理了。」
雲淺然從始至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像是看著小丑的獨角表演。
謝青書眼帶恨意:
「對了,你的助理也是我們安排進來的,這樣說來我還算是給你們牽了一條線。」
「這樣對待恩人,雲博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