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掌門,謀害同門者,罪不可赦,廢其靈根,收其修為,逐出宗門。」
「這些,所有弟子入宗時的規則上就有記錄。」
長老看了看了曾經和他們幾個老頭子相處甚好的女弟子,有些惋惜的搖頭:
「就是入宗後,宗門法規也還是所有弟子的必修課……」
長老話里的意思極其明顯。
就是告訴身後虎視眈眈的黎家主,你家女兒是明知不可為而故意為之。
怨不得別人。
安泊煙也清楚事情經過,但現在再一次聽到,還是止不住的心寒。
他冷淡的看向曾經的大弟子,語氣漠然:
「自作孽。」
黎棠臉色一變,她伸出手用力的抓緊男子的衣角,神色哀求:
「師尊,弟子知錯了……」
安泊煙神色平靜,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他淡淡收回視線,才道:
「錯便是錯,有的機會,只有一次。」
說著,男子在黎棠驚愕的目光下毫不留情的極快的朝女子的丹田處打出一道靈力。
幾乎是同時,女子的慘叫就響徹整個大殿。
靈根被毀之痛就算是最能忍痛的體修也不敢輕易嘗試。
雲淺然看著疼得滿地打滾的女子,眉眼依然是一片冷然。
原主那一世,可是比現在疼百倍。
承受的屈辱也遠遠比現在更多。
只是一個靈根被毀沒有受到任何屈辱的懲罰而已,若是想通了日後還可以在凡間當一個富貴人家。
那現在的折磨又算得了什麼……
【叮。黎棠後悔值99/100。】
雲淺然的這幅姿態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覺得奇怪。
修真界就是這樣。
弱肉強食,因果輪迴。
就算是無辜之人,也可能在走路的時候被害奪寶。
更別說本來就是也敢犯了錯事的人。
……
聲音漸漸微弱,安泊煙及時丟了一個靈丹到女子嘴裡,等到黎棠稍微恢復了一點體力。
而後以指為刃,在手心上劃出一道血痕。
男子催動體內的靈氣,從血痕處引出一條紅色細線。
稍有清醒的黎棠模糊的看著男子的動作,頓時掙扎著靠近男子。
「師尊,不、不要……」
安泊煙垂眸退後了一步,淡道:
「盡水宗不留謀害同門的之人。」
伴隨著男子的話音落下,被引出來的極細的紅線忽的被男子的靈力摧毀。
黎棠腦海轟的的一聲,瞬間變得空白。
她是想過能有一天可以切斷師徒契,但根本不是現在這個情況!
安泊煙感受到體內唯一的聯繫已經消失了,這才微微垂眸,居高臨下的看向女子:
「如今你我師徒緣盡,再無任何關係。」
黎棠瞪大眼,忽的吐出一口血。
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氣急攻心,暈倒在大殿上。
【叮。黎棠後悔值100/100。】
大殿的靜了一瞬。
修真者本就以實力為尊,雖然每個宗門都有不許謀害同門的規矩,但也只是形式而已。
若真有實力強的弟子傷害同門,宗門裡的人也不會真的將其逐出宗門。
畢竟靈根天資好的弟子極其稀少,每個宗門都費了極大的心血去培養。
若真的廢了其靈根,大家也還是有些不舍。
只是……
眾掌門小心的看向淺華上仙和盡水宗各個長老的方向。
現在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們不舍,自有盡水宗的人……
眾人觸及盡水宗人的臉色,不由一愣。
不是他們想像中的惋惜或者恨鐵不成鋼。
也不是他們以為的遺憾不虞或厭惡痛快。
盡水宗的人臉上都是如出一撤的平淡以及事不關己。
像是根本就絲毫不在意自己精心培養出的宗門首徒會不會淪為一個廢人。
無情淡漠到了極點。
眾掌門喉頭一哽,驀的想到上一代盡水宗的主修方向。
佛修。
難怪了。
修真界的佛修跟塵世里得到佛修不一樣。
他們沒有塵世間佛修所擁有的悲天憫人,而是趨向於修煉無情道的無情無欲。
本來就是情感極其單薄的人,
所以這樣的表現似乎也很正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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