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猛地反應過來。
這壞習慣？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它記得，論壇上的那些系統都說自己宿主賊聽他們的話！
讓宿主往東，宿主就絕不敢往西！
更驚恐的是，下面還有一大堆系統贊同！
而自己……金燦燦陷入巨大的自我懷疑中。
而雲淺然，眼睫微斂，閉目凝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人一統沒有任何交流，都陷入沉默，卻不知道，在系統關閉視頻的一瞬間，正在半山腰攀爬的暮歸往系統這個方向望了一眼。
然後收回視線繼續攀爬。
……
他剛剛察覺到的，應該是自己師尊……
師尊……
暮歸下意識抿了下唇。
他倒沒有什麼恪守禮節、遵守常倫的品行，覺得自己身為對方前世的師尊，這一世再反過來這樣稱呼對方心有不甘。
他只是純粹的有些不習慣自己徒弟突然變成自己師尊。
只是，對方突然看自己這個方向是什麼緣由？？
暮歸不做他想了，他仰頭望了眼天梯，依然沒看到盡頭。
少年脊背直挺，在周圍越來越重的靈氣壓力下邁上一個台階，然後穩穩的落在台階上。
大約就這樣走了約半刻鐘，一個白衣冷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暮歸眼前。
「太慢了。」
頭頂傳來女子空靈冷淡、沒有情緒的聲音。
暮歸正欲抬頭，身體突然失重，視線而已往上抬高了不少。
他一愣。
雲淺然面無表情的看著弱唧唧的男主。
[好醜。]
然後，風姿翩然的淺華上仙便一手提著一個小孩子直接達到山峰。
落地後，雲淺然後退一步：
「跟我來。」
暮歸站穩後，挺直了腰板，竭力維持平穩的跟上雲淺然的腳步。
他眼底是極其平靜的漠然，好像剛剛那樣丟臉的事完全沒有影響到他。
但藏在衣袖裡緊握的手，卻暴露出了對方不平靜的內心。
[逆徒。]
暮歸跟著雲淺然神色不變的走進洞府，然後看到對方微微垂眸淡道：
「今後，你就歇在這個洞府里。」
說著，雲淺然掏出來一部功法：
「先練基本的引氣入體，這一階段極其簡單，沒練成不准來打擾我。」
言下之意就是：
沒事少來打擾我。
暮歸沉默的接過功法，有些僵硬的行了個禮：
「多謝師尊。」
雲淺然點點頭，也沒在意徒弟的生澀的禮節，然後又遞了一顆洗髓丹：
「這顆洗髓丹在你引氣入體後服下，等你脫胎換骨後再來見我。」
言下之意就是：
我不想被丑到，請你服用洗髓丹後不那麼丑了再過來見我。
暮歸依然沉默的點點頭，然後將手中的玉瓶握住。
他雖然一心修煉飛升，但也不代表自己不清楚洗髓丹的價值。
就算是第一大派盡水宗，庫房裡的洗髓丹也一樣數量有限。
他隱約記得，盡水宗唯三的洗髓丹，有兩顆是在當初他手裡。
但他也不需要，於是直接送了兩個隨便撿的便宜徒弟做了見面禮。
沒想到……世事無常。
暮歸看著手中的玉瓶，眼底浮現一絲漣漪。
這顆洗髓丹應當是自己最初給對方的一顆，沒想到最後又是以這樣的方式回到自己手裡……
身形消瘦，看不清面容的少年一手拿著功法，一手握著玉瓶，然後靜靜地立在原地。
像是恭敬的低垂著頭。
[看來也不完全是逆徒。]
雲淺然只是看了一眼少年，然後冷淡出聲：
「記著我說的話。」
說罷，雲淺然就直接消失在原地，最後出現在自己的洞府內。
系統被跟著自家宿主，有點茫然，特別是看到自家宿主對男主那樣冷冷淡淡的行為……
它忽的飄到自家宿主身前：
【宿主大大，您就這樣把男主扔下了？】
雲淺然面無表情：【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