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凜:「……………………………」
梁凜:「你是不是傻的。」
安靜。柯元空還望著梁凜。走神中。
梁凜又火了:「你又在反思什麼。」
柯元空在想到底怎樣說才能讓梁凜消火,梁凜簡直快被柯元空的可憐樣折磨瘋了,他在心裡把裴藍弗罵了一萬遍:「我不好!我最爛!行了?我不應該那樣說你,我只是太生氣了所以口不擇言而已,你都這樣了你還不好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被落在飛機上沒跟著一起落地是麼?」
柯元空又不懂了:「可是你生氣什麼呢?」
梁凜就閉嘴了。
柯元空還望著他,梁凜一副翻篇的樣子:「那我現在不生氣了,我原諒你了,你憑什麼還這樣?」
柯元空還沒說話,梁凜又計較起來:「李嘉赫跟你說話你就開口,現在跟我說話就對我愛答不理!」
「我沒有。」柯元空立馬接上。
梁凜當時又不是沒聽見,他只是生氣又不是耳朵聾了,其實外面柯元空呼吸頻率他都記得一清二楚:「李嘉容讓你收拾行李你就果斷地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這次確有其事,柯元空只猶豫了那麼一秒就被梁凜抓住大做文章:「你看,你真是變了!從前無論怎樣你都不會拋棄我跟僅僅見過一面的人走,是不是你再見他幾次也可以很他結婚!」
越扯越嚴重了,柯元空趕緊說:「沒有。不會的。」
梁凜冷笑著:「那你收拾行李那麼快?」
「我只是不想讓你看見我很生氣。」
「是不是我沒有攔著你,你今天晚上就跟他們去了?」
雖然有可能,但第六感讓柯元空迅速說:「不是。」
梁凜臉色好了一點,又問:「你在生我氣,所以也不想幫我收拾東西了,只顧著自己的。」
「當然不會。」柯元空講。
他說著就過去也把梁凜的行李箱重新打開把亂糟糟的東西重新分類好,合上一手一個拖著:「走吧。」
梁凜不情不願地跟在他身後出門了。
門外李嘉赫又一臉崇拜地看著李嘉容:「哥哥!你怎麼知道梁凜這個神經病一定會出來?」
「有病。」梁凜看這對基佬膩歪就煩,推柯元空故意撞他們倆中間走,柯元空嘴裡說了好幾句對不起,但是梁凜不要他道歉,捂著他嘴攬他往前走。
外頭已經有快傍晚的樣子了,這邊日落大概在六點半左右,幾個人上船,梁凜從包里拿了盒東西給柯元空:「吃。」
李嘉赫一聽到還以為什麼好東西,湊過來盯著柯元空的手:「吃什麼?吃什麼我也要!」
李嘉容實在受不了這個傻子,把他拉回來:「暈船藥,你也吃?」
柯元空沒想到梁凜竟然一直記得他暈船,從包里拿出瓶水拆開藥片吞了一顆,梁凜把藥片拿回來看著他:「自己暈船也不記得嗎?」
「對不起。」
梁凜:「……神經病。」
柯元空望著梁凜沉默了幾秒,還是選擇鼓起勇氣說:「不可以這樣說話。」
梁凜受不了了:「你就不能換個有新意的詞?如果有其他人罵你呢?你也這樣?」
迄今為止,好像沒有一個人那樣對柯元空過,多數人和柯元空交流時都很溫和,就連李翰找茬的時候被柯元空平靜淡定地念過兩次經以後都忍不住紅著臉知道羞愧。更多人是無論嘗試怎麼跟柯元空交流都會得到一視同仁的照撫,就算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向柯元空尋求幫助,他也會盡己所能。
「還真有人罵你?」梁凜狐疑道:「那個李翰?」
「不是。」柯元空說:「沒有人罵我。」
梁凜哼哼兩聲,「就你這個腦子,人家罵你你也只會聽不懂。」
「我沒——」
梁凜捂耳朵盯著他,顯然不想聽他狡辯,柯元空也就不說了。
……
外頭開始日落,柯元空裹了件外套走出船艙去外面賞夕陽。
船隻航行在碧藍色大海上,粉紫色夕陽光躍入水中波動。柯元空站在甲板上,不一會兒梁凜也出來,站在他身後。
遠處島嶼在柔和微弱剛冒出頭的月色下漸漸浮現在柯元空眼前。
近處。柯元空被海風吹鼓的襯衫後背飄在梁凜眼中。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