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華：…………
眼看著一隻快氣瘋，一隻快嚇傻，她連忙掙脫。
——行了行了，吵什麼！
一看她落了地，德牧跟立刻跟護食一樣，一個猛衝先把貓叼了回來，又朝白狗呲牙咧嘴。
就趁它被嚇愣的功夫，路兩邊江應軒追上了，拐角處緊趕慢趕過來的大媽也到了。
大媽沒功夫搭理自家這隻戲精狗子，一看到躲在牆角快傻掉的小白狗，眉頭瞬間一皺。
立刻走兩步上前，動作利索又熟練地拎起來，放進箱包。
小白狗一看是她，竟然也沒多掙扎。
江應軒連忙趕過來：「奶奶！這隻小狗………」
大媽看到他這身已經沾上泥土血跡的白衣服，眼神軟了軟：「你處理得挺好，不過這小傢伙好動，傷口還是得縫合一下。」
看了眼趴在箱包里一動不動的小白狗，大媽還是嘆了口氣：「這小傢伙半年前過來的，警惕得不行，我餵了半年才稍微熟絡一點，沒想到這麼警惕也遭了殃。」
「好了，我得帶它回去，你呢，要不要先回家收拾一下？」
江應軒連忙搖頭：「不要緊，我跟您一塊兒回去吧。」
大媽也隨他，拎著箱包趕緊往回趕。
路過氣拱拱的德牧到底還是安慰了一句：「好了，今天做得很好，晚上獎勵你一個雞腿。」
安慰了也沒見德牧有多高興。
大媽無奈：「以前在部隊裡不是很大方的嗎，給你寄過去的玩具都是大家一起玩的，朋友都是一起交的，現在換成人家白貓就不行了？誰規定的小貓就只能跟你做朋友了？」
安慰歸安慰，大媽也不慣他，看他還不吭聲，蹲在白貓跟前賭氣，索性扔下一句：「那阿姨就先走了，你自己生氣吧。」
「真是小氣狗！」
說完繼續走。
德牧撇撇嘴，轉了個向，嗅了嗅白貓身上的味道。
「汪。」
——誰小氣了！那我宣布阿姨從今天開始就是那個傻狗崽的了。
——反正貓貓是我的！
叫完興奮地拱了拱白貓：「汪？」
——走嗎走嗎！
又轉頭看江應軒。
——兒子！走嗎走嗎！
宋郁華：…………
宋郁華沒脾氣了，轉頭跳上兒子懷裡，眼神複雜地俯視地上這條明顯又高興起來的傻狗。
傻狗咧了咧嘴：「汪！」
——怎麼啦？
白貓搖搖頭：「喵。」
——沒什麼，你阿姨可真是養了一條一點都不缺心眼的狗呢！
江應軒被這一貓一狗一來一回自如的交流逗笑了，整個人總算沒有剛剛這麼緊迫。
他抱緊白貓，分出手揉了揉德牧。
「……你倆不會是老天爺專門送給我的吧。」
每一句叫聲每個動作都這麼合他心意。
宋郁華眼不見為淨，整個腦袋埋進他懷裡。
——那倒不是，送一貼一罷了。
…………
收容所里，一嗅到熟悉的氣味，原本趴在毯子上休養的狗子們立刻睜眼。
一看到小白狗，有幾隻體型小的立刻叫了兩聲！
顯然互相認識。
小白狗瞥了一眼遍布在這間小屋裡的同伴們，小鬆了口氣，一聲不吭，乖乖讓大媽抱上乾淨的台面。
收容所里新添的那些傷狗在前，眼前又是這麼一隻一看就是剛從刀口下逃出來的小狗。
宋郁華忍不住仰頭看向同樣沉默的少年。
「喵。」
——兒子，你聰明，是不是也想到什麼了。
白貓輕輕巧巧地跳上他懷裡，調了個合適的位子坐下。
江應軒臉色有點發白，順勢打理了一下它被一大一小兩隻狗打亂的毛髮。
沉默半晌，他小聲道：「……小貓啊，你是不是也發現了啊。」
……一兩隻可以說巧合，而遍布在這間屋子裡的除了幾隻年老體衰不得不休養的大狗外，至少有一半以上，身上都有或大或小的刀口。
那就不是巧合了。
宋郁華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點完頭有些憂心地看他。
少年微微皺著眉，可注意到她格外明顯的注視，臉色立刻緩了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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