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屬於後者。
宋郁華一愣，又是病毒異化…………
她前腳藉由病毒異化研究出了雙面性中激發異能的藥劑，後腳又來了一個因為病毒異化的喪屍不光能恢復神智，還能意識轉移。
所以研究方向還是得從被異化的喪屍里著手。
看屏幕前的女人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元一顯然更氣了。
「喂，你搞什麼！你幹嘛不說話！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告訴你，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看在那小丫頭的份上我可以勉強不計較！」
宋郁華摁住蠢蠢欲動的小系統，一眼掃完所有信息，終於轉過頭，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元一又被看得一慌：「………你幹嘛這麼看我！」
宋郁華：「我是不是她你看不出來？過來。」
元一：………
堂堂喪屍王被一個瘋婆娘牽著鼻子走！
宋郁華把屏幕往邊上一挪，示意他看：「這是你還是人類時期的身份信息，恢復意識後還記得嗎？」
元一不由得往前一靠，頓時一股冷氣襲來。
宋郁華皺眉：「你們喪屍視力也是正常人類的二十倍，別挨這麼近！」
元一：………
元一受不了這明晃晃的嫌棄，不光沒往後退，還硬生生往前擠了擠。
「我偏挨這麼近！」
掃過一眼後重重哼了一聲：「對！沒錯！這就是我當人時候的信息！」
宋郁華忍著這股冷氣，敲鍵盤的速度都慢了半拍。
「意識恢復後就全記起來了嗎？」
元一餘光忍不住瞥她一眼，看她這快要凍哆嗦的模樣。
舒坦了。
整個喪屍懶洋洋地往桌邊一靠：「是啊，一下就記起來了，就跟當人的時候一樣一樣的。」
宋郁華：「晶核剛碎裂的時候恢復的意識，還是徹底碎裂快死的時候恢復的？」
元一挑眉：「你蠢不蠢，快死的時候我還怎麼逃到市郊，當然是剛碎裂的時候恢復的。」
宋郁華忍了。
「我剛想喊自己人呢，可殺我那人又立馬給我補了槍，這不就碎得補不回來了嘛！」
晶核碎裂………
宋郁華沉默兩秒，想起昨晚上跟著他在屋子底下遊蕩的一堆喪屍。
「………元一，你手底下那些喪屍是不是都有或大或小的傷？」
還準備叭叭叭說個不停的男人瞬間一愣：「你怎麼知道？」
宋郁華敲打鍵盤的動作一頓：「………那你是不是還能跟部分受傷比較嚴重，特別是晶核受到過攻擊的喪屍交流。」
「不是出於對你的懼怕的服從，是可以自成一套語言體系的簡單交流。」
元一：…………
「……是啊，你又知道了！」
還能給小丫頭找新衣服呢。
宋郁華徹底陷入沉默。
沉默過後她敲擊鍵盤的聲音更加迅速。
氛圍眼睜睜就這麼肅穆了起來。
元一突然有些不習慣，看向這排列完整又詳細的資料庫。
「………那什麼，我說這研究所還登記得挺周全，連我家裡死了多少人活著幾口人都知道？」
宋郁華」嗯「了一聲，一邊記錄一邊解釋：「方便以後像我今天這樣回頭找補，說不定能找到關鍵訊息。」
頓了頓，繼續道：「………另外，該絞殺的時候毫不留情地絞殺，但也曾同為人類，來過的痕跡不能剝奪。」
這話一落，吊兒郎當的喪屍王神情忽地一頓，愣了幾秒，乾巴巴地「哦」了一聲。
幾分鐘後，所有訊息整合完畢，宋郁華把創建的新報告往一處郵箱發送。
發送完轉頭看他：「喪屍的體能遠在人類之上，雖然現在有了激發人類異能的藥劑，但喪屍的數量不可估量，未來的不確定性又太多，與其時時刻刻處於防備防禦狀態，不如從喪屍入手，從病毒入手，恢復喪屍意識，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而現在…………她好像也已經找到大致的研究方向了。
元一沉默片刻，收了收冷氣，離她遠了點：「………你還真不是說笑？」
察覺到他態度的轉變，宋郁華笑笑：「我跟你既然借了這對夫妻的身體活過來，那就不是白活一場，該給人承擔起來的責任就得承擔。」
話音剛落元一直接嗤了一聲：「你這哪還是承擔該承擔的責任，你都要拯救人類了。」
可拯救人類………關他堂堂喪屍王什麼事？
………可拯救人類。
元一目光一轉，轉到屏幕上那些記錄詳細的資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