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宮,從古至今不知道深藏了多少污糟。
拓羅乘看了一下午書平復下來的心情頓時又亂了。
他皺了皺眉:「那大魚活下來了嗎?」
宋郁華頓時笑眯眯道:「當然活下來啦,你不是看見了嘛……」
拓羅乘不由得鬆了口氣:「那太妃娘娘做了一件極好的事。」
宋郁華咧著嘴笑,一邊拖拉著人,一邊瞄著投屏。
看著她兒子被皇后拉過去拉過來,談天論地說東扯西。
一個心狠手辣換別人的孩子,又能對親兒子下死手的女人,居然有朝一日自以為聰明地教授著所謂「以和為貴」的治國之道。
宋郁華突然明白過來,太子是怎麼長成這樣的了。
換成是她,天天這麼聽念叨,還是些毫無用處的話,這皇帝愛誰當誰當!
她眼睜睜地看著宋呈越整張臉繃得越來越緊,對皇后的靠近越來越嫌惡,最終只能咬著牙忍下。
宋郁華心裡嘆了口氣,要是讓她兒子知道這皇后才是他親娘,估計寧可一頭扎進蓮花池。
她繼續笑呵呵地拉著太子的袖子,手裡緊緊攥著,生怕人跑掉。
拓羅乘心下無奈,任由她拉著了:「太妃娘娘肯定很愛您兒子吧。」
哪怕瘋傻了心裡還一直記掛著。
可惜那位未曾逢面的皇叔估摸著已經死了。
他父皇的兄弟們都死得七七八八,皇室長輩中只有先帝最小的一個弟弟平平安安長大,可前不久卻憑空地失蹤了。
「要是我母后能像太妃娘娘這樣真心實意地待我就好了。」
拓羅乘不由得苦笑,撐著腦袋直嘆氣。
「也不必待我好,能好好待皇妹就夠了。」
宋郁華眼神一閃,偏過頭繼續看著投屏,皇妹……
她那個打小被替換的親閨女……
照這樣看來,那孩子也過不上什麼好日子……
閨女再等你娘我一會兒,等扭轉了你便宜哥哥的命,你的就不用愁了!
……
投屏里宋呈越始終一副不冷不淡的態度,皇后竟也沒覺得不對勁,反倒以為是上一回管教得太過嚴厲,今天人逢喜事,也不想真叫兒子記恨上自己,反倒對他分外殷勤。
「乘兒今日留下用膳吧!」
宋郁華:……
她早該想到的,進了那鳳鳴宮,出來沒這麼容易,那皇后一天天演著母慈子孝,哪有這麼快就把人放出來。
宋呈越顯然也有點沒底了。
他哪怕心計再深,也就是個未長成的孩子,撐了這麼久,生理性的厭惡和煩躁厭惡褪去,隨即而來的是一股憂心。
他靠著一張臉混進來,太子慣用的動作,偏好的東西卻一概不知。
能遠遠地騙騙太監宮女侍衛,卻心知肚明,騙不過任何一個跟太子親近的人。
這個皇后雖然看著虛偽,可到底也是了解太子的。
他待的時間越久,就越危險。
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位真正的太子什麼時候會一頭撞進來,把他這個冒牌貨給戳穿……
如同拓羅沅說的,他死事小,最後連累的還是母妃……
宋郁華看著看著,早已斂起神色。
她這自作聰明的傻兒子,總算是遇上大.麻煩了。
可她再厲害也飛不過去給他渡過這個難關,能做的……
宋郁華餘光瞥向那位有些喪氣的太子,眉心微皺,她能做的也只有幫他排除這個隱性的麻煩了。
見身邊遲遲沒有響動,太子不由得偏過頭。
宋郁華一咬牙!又把拓羅乘的袖口攥緊了幾分,用力一掐自己的胳膊,在太子看過來的一瞬間,頓時眼淚汪汪。
「越兒快點跟我回家吧……大魚快要急死了!」
拓羅乘一看她哭,連忙手忙腳亂:「太妃娘娘,您別哭啊!」
宋郁華繼續掉眼淚:「大魚一個人在家,萬一被人抓走了怎麼辦!越兒快回去!快幫母妃看著大魚!」
又是大魚。
拓羅乘哭笑不得:
「行行行,太妃娘娘,孤一個人來的,也沒辦法叫人把你送回去,孤就親自送你過去,以後別亂跑了。」
一個瘋傻的太妃,隨便來個宮人都能欺負一把,他也確實不放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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