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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們架著驢車跟著出了城門,今日的風很大,捲起層層灰塵,撲面而來的黃土吃一嘴泥。

「呸,呸!」

混著口水吐了出來,又喝了幾口水漱口,才覺得嘴裡乾淨了。

文慧掩面偷笑,遞出絲巾,「快圍在臉上,頭也用布包上,不然昨日才洗過髮絲白洗了。」

好多人遭了殃,一嘴沙土,陳瑤撐手跳下驢車,拿著頭巾和絲巾跑到前方。

給文父兩人圍上,文母含水漱口,「這真是遭了罪。」

文父:「還是女兒貼心。」

兩人被投來羨慕眼光,這幾個月來和文父兩人說得上話的人,也得了一些好處。

沙土被風卷得很高,向人群襲擊,犯人只能人挨著人走,不敢走中間,貼著路邊亦步亦趨行走艱難。

有的爬在地上,不敢抬頭,眼睛不敢睜開,沙土霧霾風攜萬物,走過沙丘轉了放向。

一個個快速爬起來,抖動身上的沙土,跑過這一段路。

大驢子跑了起來,顛簸幾下。

人群找了一個避風位置停歇,喝水,補充能量。

她們也坐在車上吃著餅子,晚上不休息準備趕路,冷硬的餅子,一點點嚼碎或者清水吞咽。

裊裊吃不下,躲在娘親懷裡,孩子這么小哪裡見過沙土風,嚇得不敢吱聲。

第297章 古代流放之路(13)完

逃過了風沙,躲進了胡楊林,細樹被風吹得嘩啦啦作響。

人群靠坐在樹下緊緊抱住樹身,這一夜極其漫長,驢車栓在樹邊,不大芊瘦的胡楊樹左右擺動。

徹夜難眠,才閉上眼睛打盹兒又被風吹醒,饑寒交迫。

天一亮隊伍就出發,路上緊張刺激,一連走了幾日,她們走出了風沙區。

勝利就在眼前,這只不過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滿心歡喜來到北城,這地方比北都窮多了。

她們踏著輕快步伐,路上沒幾個人,都是一些老弱病殘,開店的就只有幾家。

流放犯被帶到縣衙,挨個登記身份,每個月要報導一次,刑責輕者改為戶籍上寫著賤籍,要在這個地方呆上幾年並申請才可改為庶民,每月還要交人頭稅。

重犯會一直關在大牢要麼去勞改,奴籍則要被罰賣,要麼去官家或大富人家當丫鬟,美貌女子被賣進煙柳之地,如果你有銀子這些都好操作。

文父文母即使用銀子還是賤籍,不能買房買地,一直到幾年後看表現改回庶民。

即使這樣兩人也謝天謝地,一家人在衙門外抱頭痛哭,同樣有人歡喜有人愁。

裊裊哭得最大聲,嗝咽,文父伸出雙手拍著幾個孩子後背安慰,「爹和娘以後就陪著你們,哪也不去。」手腕上有明顯手銬留下的痕跡,多看一眼都是心疼。

一家人駕著驢車找了一家敞開門客棧,搬著東西走進後院大炕頭,熱哄哄的炕頭排排坐。

裊裊肚子不爭氣,咕嚕咕嚕,臉上掛著淚珠,羞紅了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呲一聲笑了。

幾人坐在大堂,一人面前一份臊子麵,澆頭就是羊肉碎末加上辣味子,吃得人大汗淋漓,暢快舒心。

文父文母好久沒睡過安穩覺了,吃了飯躺在炕上就睡著了,還打著呼嚕,裊裊嫌棄捏著外祖父鼻子,好玩極了。

這一天到晚她們都沒停歇過,看了幾處房子,又住了幾天客棧才把房子看好。

房子記在文慧名下,兩進兩出的大院子,只要幾百兩,牙人與賣家協商一致,快速簽訂協議。

這是生怕她們緩悔不買,眨眼間消失不見,房子有著落了。

房子倒還可以裡面家具是什麼都沒有,文父準備駕車去城外拉水,陳瑤阻止了他。

「爹,你就好好休息,我和芸娘兩人去就行?」

芸娘跟在她身後,兩人來到後院,先把驢車後邊改裝一下,又搬進一個大木桶固定住,再搭上木板。

文墨同手同腳跑過來,臉上洋溢笑容,「姐,我也去?」

「你瞎湊熱鬧,這去一趟可遠了。」

文墨彆扭,「就想一起去,娘又在嘀嘀咕咕,聽得煩,大姐還在一邊打趣,幫腔。」

她狐疑看了他幾眼,來了興趣,「說你了,都說的什麼?說來聽聽解解悶?」

文墨沒理她,爬上驢車擠在車內,三人出發。

文父把文慧叫到房間商量,看著爹爹嚴肅臉,這是怎麼了?

文父開口,「文慧啊,家裡的銀子買了房是不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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