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父垂頭喪氣,不再言語,生自己悶氣。
兩母女說了一會兒悄悄話,陳瑤被文母叫過去叮囑,「你姐姐是個不靠譜又軟弱可欺,你要多擔待,我們家就你最機靈,你弟也是死讀書轉不過彎,以後家裡就靠你了。」
她可不想有壓力,「娘,你想多了,我們準備跟隨你們腳步一同去西北,以後還要你勸說姐姐。」
文母埡口無言,拉扯她憤怒,「你們瞎湊什麼熱鬧,這是去西北,那邊極貧地,乖,回祖籍南陽,那邊還有親人在能幫襯你們。」
「娘,你還不明白嗎?你們被陷害卻沒人肯出面佐證,跟著你們一路才是最安全的。」
陳瑤招手示意芸娘過來,從包裹里拿出鞋墊,「這是跟著我們一起的芸娘,武力值高。」
說完給文母鞋子裡放上鞋墊,文父穿著鞋墊走了幾步路,感覺舒服多了,臉上露出難得笑意。
文父把文墨喊到一邊,看著拘謹的小兒子,「爹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家裡就只有你一個男人,你要撐起這個家,不要想著為爹報仇,這事不要摻和進來,複雜得很,牽連甚多保命要緊。」
文墨雙手下垂握拳,「爹,文墨氣不過,他們憑什麼冤枉你。」
文父安慰著兒子「大丈夫能屈能伸。」
又得知他們要一同前往西北,聽完解釋,點頭應道,雖然一路過去脫一層皮,至少人還活著。
文墨拿著銀子給差爺打點,希望能解開爹和娘親的腳銬,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就是衙役撈油水計量。
她們跟在隊伍後面,最前方一隊是有專人押送,男主一家一路上被催被鞭抽。
看來是有人交代好好伺候他們一家子,家被抄,身無分文,親戚避之。
陳瑤趴在芸娘背上,昏昏欲睡,就是太陽大了點,她頭戴著藤編的帽子,幾人都戴著,芸娘身上冰冰涼涼褪去一點點熱氣,太陽毒辣,汗流浹背。
一群流放人員焉巴巴,懶洋洋走著,後面衙役一路催促走快點。
一直到後半夜,人群趕到驛站,這裡專門接待這些人以便管理。
囚犯被帶到後院關押,她們也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裊裊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小臉上有睡痕,「娘親我們這是到哪裡了?外祖父外祖母呢?」
文慧輕聲細語,生怕吵醒文靜,「在另一家客棧,明天就能看見,餓不餓,我們去找舅父一起吃食物。」
陳瑤閉目養神,耳朵豎起來動了動,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今天就吃了一個餅子,肚子扁扁的。
她輕哼一聲,提醒文慧自己已經醒了,文慧來到床邊扶著她下床,裊裊小可愛伸著脖子湊近。
奶聲奶氣大言不慘,「姨母快快好起來,要多吃飯,身體像裊裊一樣強壯。」
她咧開嘴,捏捏裊裊小嫩臉,嬰兒肌膚,滑滑嫩嫩,「就你,姨母一隻手就能提起來?」
裊裊拍著小胸脯好怕怕,掛著油瓶子嘟囔「姨母就會欺負裊裊。」
門外傳來敲門聲,文墨喊道,「大姐,快開門?」
芸娘站在文墨身後,跟著一起進來,眼神隨著陳瑤走動。
替她拿出餅子又倒上熱水,細心伺候,「文靜快吃餅子,肚肚就不餓。」
聲音聽著一版一眼,其他人只能自己拿餅子對付,這也太區別對待了。
文慧尷尬自圓其說解圍,「這,芸娘是文靜救的,比較依賴她,芸娘又不是我們買來的下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文墨吃完食物拉過二姐文靜,兩人來到隔壁房間,文墨盯著她。
他就要問一問,「二姐,你說你在哪裡撿的怪胎,問一句答一聲,不問不吱聲,安靜,太安靜了。」
陳瑤耳邊動一動,眼裡露出笑意,朝窗戶望去,一群黑衣人闖進斜對面驛站。
她轉頭看著文墨,「可能人家就是這樣的性格,不愛說話,她惹你了。」
她心想當然對你愛答不理,機器人程序指令都是聽從她指揮。
她嘴角上揚,摸著後腦勺,「快睡吧!明日你和我一起去車行看驢車,這跋山涉水,光靠腳走不靠譜。」
夜間的驛站格外熱鬧,一群黑衣人來救男主一家。
隨行人員哪能讓人如意,這一路有一小隊人馬跟著,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
兩邊打鬥,文父文母坐在柴房一角落,耳邊是嘈雜聲。
文母緊緊抓住文父衣角,小聲低問,「外面怎麼了?」
文父安慰文母,「別擔心不是沖我們來的,安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