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私底下去找人，火車站，汽車站，連私家車都找了，人找不到，錢也沒有了。
這一下真的是完了。
張大慶無力坐在地上，王紅哭爹喊娘。
張瑤帶著張奶奶已經出來市區，一路順風！
晚上兩人買好車票，陳瑤扶著奶奶。
快十二點兩人上了火車，紙質車票，為了安全起見，買了火車臥鋪。
車上人少，這時候大家都舌不得花錢，做臥鋪的少。
她和奶奶兩人睡在下鋪，這一天也是夠累的。
兩人睡到下半夜有人上車，幾個年輕人上來，他們的位置在上鋪，陳瑤被人推醒。
迷迷糊糊。
不悅道，「什麼事？」
一個女人走過來，「你好，能換一下位置嗎？我穿裙子不方便上去。」
「是啊！換一下。」
幾人看著她，陳瑤想這個年代的人可真不要臉。
她無語，眉頭緊鎖，躺著不動。
「大家都是用錢買的票，我為什麼要換，你不想睡上面，我也不想啊！我奶奶還睡在對面，我還要照顧，你們怎麼不體諒我，一看你們就是有文化的人，你們理解理解我。」只要你沒道德，道德底線就綁架不理你。
幾人灰頭土臉，臉色蒼白，臉皮薄，四周都有人看著。
沒辦法，其中一個男的脫下外套把女人包住，等人爬上去。
早上她耳邊唧唧喳喳，她捂著耳朵，睜開眼睛，是上鋪那幾個人，在八卦。
用手假裝掏耳朵。
張瑤從躺著變成坐著，穿上鞋子。
張奶奶已經醒了，正看著她。
「奶奶要去廁所嗎？我們一起去。」
張奶奶站了起來，張瑤扶著人去廁所。
張奶奶腿腳有些不方便，走不快慢悠悠。
上鋪幾人看見，想說什麼又閉口不彈。
看著背影，幾人有些沉思，張瑤扶著人，嘴裡念著，裡面怎麼關門，怎麼開門，等張奶奶上完廁所，她走了進去沖廁所，兩人上完廁所，出來洗漱。
整理衣服，張奶奶摸著瑤瑤短短的頭髮抹淚，老一輩是不願意剪頭髮的。
雖然張奶奶是短髮，戴著帽子，扶著人回來。
張瑤從包里拿出水果，切好的哈密瓜，橘子，還有蘋果。
張奶奶臉上露出不滿，嘴裡念叨，「又亂花錢，這些不吃也不會餓得慌。」
她用牙籤插在哈密瓜上，遞到奶奶嘴巴邊，「啊！」
奶奶刀子嘴豆腐心，心裡甜著呢？牙口不錯，甜甜的水果。
張瑤起身，對著奶奶說，「我去接熱水，奶奶接著吃。」
她怕等她一走，這個小老太太就捨不得吃。
拿出不鏽鋼保溫杯，接滿了水，張瑤從包里拿出盒飯，假裝用不鏽鋼飯盒裝著放在熱水最上面，等了一會兒。
她端著盒飯回來，裡面是香菇滑雞蓋澆飯。
等她坐到床鋪上，慢條斯理打開眼前的盒飯，裡面還冒著熱氣。
「奶，吃飯，我用熱水熱的，快吃。」
給奶奶遞上筷子。
上鋪有人吞口水，從飯盒打開，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是雞肉味，還有香菇，鼻子嗅嗅，香啊！都坐了一夜火車，大家都餓，有的拿出碗，準備去接水泡麵，還有拿出帶的吃的。
「怎麼還帶飯上來，又去飯店打包，瑤瑤啊！你要節省錢。」
張奶奶語重心長跟她說，張瑤點著頭。
飯好好吃，吞咽聲，肚子咕咕嚕嚕聲。
反正裝聽不見。
兩人合吃一份飯，吃完飯，張瑤拿著飯盒去洗漱，回來從包里拿出滷味。
還好心給上鋪幾人分了一點鴨脖，要不是張奶奶不好意思吃，她才不給呢？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張瑤還是知道到了其中兩人的名字，問自己換位置的叫蔣娜，準備去廣省，另一個男的是她男朋友，劉揚，兩人同去那邊工作。
這一趟火車都是去廣省總站下車，張瑤也不透露去向，只是微笑。
張奶奶吃飽喝足了，有些困，她收拾東西放進包里，張奶奶躺下睡覺。
她閉目養神。
想著原主想去讀書，這是不可能的，她才不會去讀書，學生時代是什麼時候，老黃曆。
她準備帶著張奶奶去深市，這個時代深市在大力發展，等九七年一過，港城回歸。
要是能在深市買上房子，做包租婆，哈哈，想想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