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追到的？」
「橫街頂頭的小巷子裡，那傢伙新來的，不知道是條死胡同。」雲朵抿了抿油光光的嘴唇，「小雜種還掏出了刀子。」
何太極輕輕嘆了口氣，「一個電子設備而已，不值得你拼命。」
雲朵朝他狠狠翻個白眼，「你是跟我來的，丟了東西我多沒面子！」
「如果他捅傷你怎麼辦？」
「你要這麼想的話，什麼事都別幹了！」雲朵頓一下，「不過我今天確實沒幹什麼就把你東西拿回來了。」
「什麼意思？」
「剛好有兩個人路過，替我把他收拾了一頓。」雲朵聳肩，「總之運氣不錯——你怎麼不吃？」
何太極挑了根肉串，小心翼翼嘗了一口，雲朵緊盯著他，眼裡充滿期待，「好吃嗎？」
「……有點特別。」
「那就是不好吃了？」
「是拿幾種肉合成的吧？」
「肉食不都這樣嗎？營養豐富啊！」
「下次我請，請你吃烤羊排，真正的羊排。」
雲朵饒有興致望著何太極，「你很有錢？」
「還行，看跟誰比了。」
「那你還去參加比賽？」
「人哪有嫌錢多的？」
「也是！」雲朵挑眉，「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做點小買賣。」
「不是開餐館的？」
「真不是。」
「你具體賣什麼？」
「算……中間貿易吧！」
「生意好嗎？」
「還行。」
雲朵眨巴著眼睛使勁琢磨何太極，「你還招人嗎？」
何太極看看她，「你想來？」
雲朵盯著肉串點了點頭，「這麼說雖然有點喪氣，但萬一比賽搞砸了，我總得找個地方混口飯吃。」
「對咱倆這麼沒信心？」
「哈！信心和實際情況可不是一回事。既要仰望星空，不還得腳踩大地麼？」
「文化人。」
「我不是，我朋友才是。」
雲朵一口擼乾淨一根串兒，有滋有味吃完了，又說：「先不說對手裡是不是有比咱們更厲害的，哪怕咱倆算最厲害了，不還有黑箱操作麼？」
「有道理。」
「怎麼樣？我覺得咱倆挺合得來！」
「你都會些什麼？」何太極問，「除了像風一樣開機車。」
「打架！」雲朵眉飛色舞，「我可以做你的保鏢！」
何太極笑了，「我考慮考慮。」
「嗯，不著急，等比賽完了再說！」
「剛才，你提到你有個哥哥？」
「對。」
「你們兄妹感情一定很好吧？」
「這我說不上來。我哥大我九歲，小時候我倆老打架，不過他走了之後，我倒是真挺想他的。」
「你和哥哥打架，誰贏的概率比較大？」
雲朵打開一罐飲料，用手指指自己，「當然是我！」
何太極笑起來，「完全沒想到。」
「不過我哥腦子很厲害，從小就是學霸，還特喜歡捯飭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我呢，就是他的實驗對象了！印象最深的是他弄了個什麼基因諧振儀，說是要幫我練成絕世神功，結果每次實驗都會出意外，最誇張那次把我的頭髮電成了蒲公英，我追著他打了三條街……不過後來我打架真的無敵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哥的功勞。」
「也可能是你哥常年累月陪你練出來的，熟能生巧。」何太極活動了一下被雲朵踩傷的左腳說。
「哈哈！可能！」雲朵朝何太極瞥了眼，忽然說，「我哥年齡應該和你差不多。這麼一算，你也不老，咱倆還是平輩！」
何太極摸了摸爵士帽沿，笑笑問：「那你平時靠什麼生活？」
「主要靠我媽養。」雲朵一努嘴，「挺丟人的是吧？有機會就打點兒零工，我大部分時間都花在搞數字畫創作上了，可惜掙不了幾個錢。所以才想去參加飛艇賽，如果能掙到大錢，我就可以專心干自己喜歡的事兒，也能讓我媽好好養身體，享享福。」
何太極若有所思地聽著。
「哎，何太極，你覺得奪冠最重要的因素是什麼？」
「實力？」
「錯！是運氣！」
何太極微笑，「你運氣怎麼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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