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女的手指轉向最靠近入口處的通道，「我管她們叫乖怪萌！」
雲朵放眼望去，一幫像從動漫中走出來的 COS 少女：女僕、精靈、獸人、女妖、好像還有一隻比卡丘，看得她眼都直了。
「什，什麼萌？」
「乖：就是裝乖巧；怪：古怪精靈，扮俏皮；萌：當然是萌萌噠啦！走可愛路線。她們這個群體和第一小類比：有胸不大、有腿不長、有臀不肥、有腰不細、有眼不媚！所以必須走差異化競爭！」
雲朵轉頭盯著老成女，「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老成女微微一笑，「諮詢顧問。原來在麥肯金搞戰略諮詢的。」
「有兩把刷子啊！那現在呢？」
「閒話咱們晚點兒再聊，現在離報名結束不到 2 個小時了，咱們抓緊！」
老成女上下打量雲朵，「姐妹，你比茶茶們略有不足，比乖乖們又有富餘！」
「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咯？」
「你有你的優勢，勝在氣質，天然氧氣感十足！就是你的服裝，太丟分了！」
雲朵笑起來，「姐姐，你能借我套像樣的行頭穿一穿不？」
「用不著！」
老成女蹲下來，在雲朵身上比劃，「把你的牛仔褲從這兒剪掉！突出你的腿，剛才的旋風踢太帥了！工裝外套脫了，我幫你把裡面的內衣再剪幾刀，髮型也給你改一下，絕對是現實版春麗！」
為了讓雲朵對自己改造後的形象有更直觀的了解，老成女從信息終端上調出經典遊戲《街頭霸王》中春麗的形象。
「怎麼樣？特適合你吧！」
雲朵還在琢磨自己和春麗的氣質到底有幾分相似，老成女已從隨身包里放出一個小型飛行器，懸在半空，攝像頭剛好對準她們倆。
老成女又手腳麻溜地從包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來，裡面是讓雲朵眼花繚亂的各種工具。她二話不說，拿出一把大剪刀就要對雲朵下手！
「哎你等等！」雲朵慌不迭往旁邊躲，對眼前的突變感到恐懼，「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又是剪刀又是攝像頭的，你想幹嘛？ 」
「做網絡直播啊！我現在是自媒體人。」 老成女邊說邊瞄了一樣信息終端屏的畫面，直播上線了，「我們抓緊，時間不等人！」
雲朵依然狐疑，「你直播什麼？」
「真人變裝秀！」老成女再次蹲下，一把摟住雲朵的大腿，「別動！要剪到肉的。」
「停停停！」雲朵一個魚躍，掙脫了老成女的「魔爪」，「謝謝大姐嘞！你讓我再想想哈！」
雲朵說完轉身就逃。一方面她有點心疼自己的衣服，另一方面對這位前諮詢師的建議實在是很難接受。
老成女沖她的背影嚷，「姐妹！我這是免費的呀！行吧行吧！你想明白了再找我也行……哎，小心……」
話音剛落，雲朵就踩到一個橫躺在地上的礦泉水瓶，狼狽地一個滑塌，朝前溜出了好幾米。
「喵喵，我覺得天要絕我。」雲朵找了個角落打給江喵訴苦。
離開老成女後，她又在場內轉悠了半個多小時，還是一無所獲，大非很盡職地遠遠盯著她，一副「要麼和我同盟，要麼就別想參賽」的架勢。
「還是沒找到拍檔嗎？」江喵問。
「嗯。今天左邊女團，和我搶男人！右邊是大非那混蛋，給我做了好一輪GG，我現在徹底變成他媽的絕緣體了！」
「雲朵，你不該和大非動手的，那麼多人看見你『欺負』了一個大個子男生，當然都不想冒險和你走近了。」
「是他先惹我的，我沒按捺住，我就納悶他居然能咽下這口氣，白挨我一腳。」
「他那一腳可不是白挨的，只要你找不到合適的拍檔，他不就少了個對手嗎？」
雲朵懊惱地捶自己的腦袋，「我怎麼沒想到呢！」
「離報名截止還有多長時間？」
「還剩一小時了。」雲朵煩躁地打量四周，「人比剛才少掉了一大半，但大非還在！這個陰魂不散的！」
「說明你是真有希望奪冠，否則他沒必要這麼防你。」
「真的？」雲朵心情總算好了些，「行吧，不說了，為了在大非那鳥人面前爭口氣，拼了！」
「你有什麼打算？」
「不行我就 ，就犧牲一把唄！不說了，喵你等我消息。」
雲朵關掉信息終端，深吸一口氣，打算回去找老成女，接受她的直播改造，反正不用花自己一個子兒。
還沒邁步，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悅耳的男中音，「呃，請問，你是一個人嗎？」
第23章 不許反悔
雲朵扭頭，看見身後站著個身形高瘦的男子。
「你在問我？」
對方點頭。
雲朵上下打量他，這人長了張人畜無害的臉，眉目端正，眼眸清和。頭髮剪得很短，穿了件拼接的夾克衫，廉價的混紡布料，配一條菸灰色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半舊不新的白色跑鞋，雖然看不出什麼牌子，但好歹沒他身上的衣服那麼土氣。當然鞋子並不能挽救他的整體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