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嫣手裡拎著野雞和野兔,腳步輕快地走回家。
一進家門,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堂屋裡的桌子上堆著小山似的食物。
雞蛋、老母雞、大棒骨、紅棗……應有盡有。
而墨蕭正坐在凳子上,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掛著傻乎乎的笑容。
俞嫣問道:「這都是哪兒來的?」
墨蕭笑嘻嘻地回答:「村裡的叔叔嬸嬸們拿過來的。他們聽說我有身孕了,就紛紛送來各種吃的,說是要給我補身子呢!」
俞嫣:「……」
很好,果然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這時,村長也提著一隻老母雞來了。
她把雞放下後,還把俞嫣拉到一邊,嚴肅點叮囑道:「這段時間,你不能碰蕭哥兒知道嗎?」
俞嫣:「……」
她看上有那麼饑渴?
村長見俞嫣不說話,還以為她這是不肯,急了,壓低聲音說道:「嫣姐兒,你可別犯渾,他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孩子,要是有個什麼萬一,你後悔都來不及。你聽我的,忍一忍,知道嗎?」
村長那叫一個愁,年輕人吶!就是把控不住自己。
想當年她年輕的時候,那可是意志力非常堅定,自己那口子想要了,她都堅決拒絕。
嘖,果然吶,不是誰都像她這樣不為美色所動的。
俞嫣更無語了。
她真的不是一個禽獸的人好嗎?
在村長不信任的目光下,俞嫣豎起三根手指,「村長你放心,我不會的。」
「那就好。」
村長雖說仍舊有些不放心,但也沒辦法,只能又叮囑了幾句,便溜溜達達的回家去了。
俞嫣看了看她的背影,再轉頭看看摸著肚子傻笑的墨蕭,眼前一黑。
完蛋,她覺得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很精彩。
*
杏花巷內,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地金黃。
昱白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慵懶地坐在床邊。
他的背後墊著兩個柔軟的枕頭,手中則拿著一件精緻的女子外衫,正專注地縫補著。
就在這時,柳詩婉輕輕抬起腳步,緩緩走進房間。
當她看到昱白正在縫製屬於自己的衣物時,眼底瞬間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她不禁想起剛剛在街上偶遇的那位道長。
這幾日來,這位名叫林筱月的道長一直糾纏著柳詩婉,言辭確鑿地聲稱她的夫君昱白乃是一隻妖,而且還是擁有千年道行的蛇妖。
起初,柳詩婉對這番話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然而,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道長的話語不斷在她耳邊迴響,漸漸地在她心中留下了一絲疑慮的痕跡。
方才,當柳詩婉返家途中再次與林筱月相遇時,對方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的藥瓶遞給她,並信誓旦旦地表示裡面裝著自己精心調製的雄黃粉。
據說,只需讓蛇妖服下此藥,便能令其立刻現出原形。
不知為何,柳詩婉竟然如同被人下了蠱一般,鬼使神差地接過了那個藥瓶。
此刻,她凝視著嘴角掛著溫柔笑意的昱白,心中猶豫不決:「難道他真如那道長所說,是個蛇妖不成?」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便如同蔓草般在她心頭瘋狂生長,難以遏制。
昱白感受到她的視線,抬頭回望,「妻主,你回來了?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
他一邊說,一邊放下手裡還沒縫好的外衫,起身往廚房走。
柳詩婉抿著唇,一頭埋進了書房。
她盯著手裡的小藥瓶,眼底浮現出掙扎的情緒。
萬一昱白他不是蛇妖呢?那把這個雄黃粉給他吃了,豈不是會傷到肚子的孩子?
但如果昱白真是蛇妖呢?那自己一直跟他生活在一起,豈不是羊入虎口?
就在這一剎那間,柳詩婉的腦海之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各種念頭相互交織、激烈碰撞。
一方面,她深知眼前這個看似溫柔體貼的昱白極有可能就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妖怪;另一方面,這段時間以來與昱白相處的點點滴滴又不斷湧上心頭,讓她難以割捨這份情感。
一時間,柳詩婉的內心陷入了極度的掙扎與矛盾之中,其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得複雜難測起來。
時光悄然流逝,誰也無法確切地知曉究竟過去了多久。
忽然,一陣輕柔而熟悉的呼喚聲打破了書房中的沉寂,是昱白在外邊喊道:「妻主,該用飯啦。」
聽到這聲呼喊,柳詩婉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她稍稍定了定神,然後低聲回應道:「……好,知道了,這便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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