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令儀嗤笑一聲,「可我的規矩就是這樣,不管你看不看得上眼,不管你是誰。」
張松沉默了片刻,抹一把臉,沉聲道:「大東家寬宥,我、我自己走就是。」
「嘖嘖,都說男人沒良心,我還不信,你們聽聽,是不是好像我逼的是似的?知道的,你犯了我的規矩,自請離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功高蓋主,我容不下誰了呢~嘖嘖。
也罷,你們來的時候,各個都簽了協議書的,上面有附加的條例,就是我的規矩,你若是忘記了,我讓人給你念一念,免得你覺得冤屈。」
朱令儀一招手,一個文書就拿著一張泛舊的文書一路小跑過來,沒等朱令儀說什麼,就扯著嗓子大聲宣讀了起來。
正是他們這些退役後的人安置到她的商行時簽的一份附加文書,除了十條必須遵守的規矩外,每一條後面都是處罰方法:一概是踢出去!
什麼是踢出去?就是開除,還沒有任何補償,如果影響到商行利益還要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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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被踢出去的不止張松一個。
光是老人兒裡頭就有四五個。
有置外室的;還有的小貪小污或者自己另外搞了一攤子,已經不那麼盡心在商行這邊;還有的乾脆挖起了商行的牆角,這邊知道了商行收貨的地方和價格,暗示賣山貨的人等一等在出手,隨後就讓自己人加點錢過來收。
朱令儀這幾年確實業務大了,沒法跟得那麼細了,要說一點問題沒有也不可能,但是,下面一片篩子眼兒,也夠她氣得喝一壺的。
陳濟和魏無涯,謝耘等人都被她罵了一通不說,被掛在上面苦熬了一個時辰,別人還好,謝耘是個文人,真是第1回 掛這麼高,一點兒都不好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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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大事兒,京城不少人都聽說了,甚至看到了。
謝耘一回到家就被叫到書房去了,過了一個來時辰才回到自己房裡。
媳婦早聽聞了,又是心疼又是慶幸,哭道:「這可真是個大魔頭,誰家當差還要被掛起來數落啊?」
又見謝耘臉色不好,趕緊安排道:「爺快去洗漱,回來好壓壓驚,我給爺請了大夫一會兒就到。」
「哪就至於如此了?」謝耘還不大高興。
「怎麼不至於,爺是使筆桿子的,跟他們這些拿刀的能一樣麼?萬一晚上燒起來就不好了。」
別說,謝耘夜裡果然做了夢,夢見自己被掛在更高的地方,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想下下不來,干著急。
「爺,爺醒醒,喝藥了。」果然是有點發燒,好在不嚴重。
謝耘喝了藥,歇了一晚上,第二天雖然有些萎靡,到底還是堅持去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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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裡
皇帝陛下輕笑。
「我還以為她的商行鐵桶似得,看來啊,也一樣嘛。」
傅瑾扯扯嘴角,您這幸災樂禍的樣子,是不是太明顯了些?
「唉,到底是咱們內衛出去的人,以前人是殘了,但心是好的,不枉咱們費心給他們安置一番,現在人是發財了,心也變成色了。」
皇帝陛下擺擺手,「你也去看一看,咱內衛可不能容下這樣的人。」
「喏!」
傅瑾神色一正,沉聲應下。
***
魏琳琅姐弟很不走運,跟著爹爹來商行溜達,結果碰上娘發了大火,不但爹被娘掛上杆子去反省,兩個崽崽也沒落下,一道被掛爹爹邊上跟著反省了。
具體反省什麼,他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反省就對了。
他們倆在家也經常被爹娘掛杆子上練功的,倒是不害怕,可是謝伯伯好像很怕呀,都流汗啦。
可是她們也不敢說話,也不敢安慰啊,只能晃悠著看看這個,再瞅瞅那個,當陪著爹反省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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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商行連續好幾天都低氣壓狀態。
這件事也確實讓朱令儀覺得對下面太寬鬆了,事業是越來越大,卻不能越來越鬆散,不然早晚內耗掉。
她暗自嘆息,不是當老闆的心狠不講人情,這都是現實磨出來的,你若是一時鬆了,下面會有一百個,一千個人等著把你的產業蠶食了。
在大裕朝,平頭百姓還罷了,朝廷里的官員置外室那是違反律法的。
張松名義上還是內衛安置到商行的人,他其實還是內衛的編制呢,這就不光是商行踢走他,內衛也要處置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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