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樁子頂上多冷,單是呼呼的西北風都夠喝一壺的。
為了穩住腳,頂上的人不但提氣還得抗住風才行,這不,剛上去不一會兒就撲啦啦掉下來兩三個。
「看著好像很容易,上去了才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兒。」落下來的人紛紛搖頭。
也有不服氣的,「我這沒準備好,再試一次。」又上去了。
結果,晃晃悠悠堅持了不到三十個呼吸就掉下來了。
「不行,看來是功夫不到家。」
這下只好抄手站在一邊看熱鬧了。
上山?哪有比功夫有意思啊。
十分鐘後,又掉下來兩個。
第三波的人又堅持了十幾分鐘,江源也在這一波掉下來。此時上面除了魏無涯和朱令儀,還有袁五和張松,以及另外的4個護衛共有八人。
半個來小時後,張松和另外三個人紛紛掉落。
張松還嚷著:「不行了,不行了,腳都麻木了。高處不勝寒啊。」他感覺自己都凍透了,想換換腳,結果就掉了。
又過了十分鐘,袁五和一個叫周椿的也堅持不住了,又過了沒十分鐘,魏無涯也自己跳了下來。
原本大伙兒來幹這個護衛一是看這份工錢,二是內衛對傷殘人員的安置,要說多情願也不見得,但他們知道服從。
眼下這一比試,差距這麼明顯,慕強是人的本能,他們也是真服氣的。
朱令儀見狀也輕輕一躍,如同秋風中的一片葉子,飄飄然落地,仿佛沒有重量,不像他們掉下來噗通、噗通的。
「咋樣?好玩兒不?」朱令儀壞笑著問。
「好玩兒,好玩兒,明天我還要試試。」
張松是個活潑的,他也才二十出頭,此時受了刺激也顧不得那些,撲過來單臂鎖住朱令儀的肩頭,哥倆兒好地道:「不行,少俠你得給咱說說,你是怎麼堅持半個時辰的,嗯?」
「說了你也來不及練了,你歲數大了。」朱令儀原就跟隊員們混成一堆兒的,打打殺殺的人,還真沒太關注性別之分,總不能面對妖植妖獸,出刀前還問一聲是公是母吧?
「啥,敢說我老?真的很老嗎?來來,咱地上比劃比劃。。。。。。」
好吧,比劃到最後還是比劃不過。
大夥鬧了一回,天也擦黑了,得,也不用上山了,抹頭回家吧。
***
十幾個精力旺盛的年輕人在一起,早睡是不可能早睡的,又沒什麼差事扛著,於是,吃過晚飯,點著好幾盞燈燭,在堂屋裡就著灶塘里的碳火烤栗子,烤花生,烤松塔,順便吹牛炫技。
朱令儀還挺懷念這種氛圍的,跟著坐在一張小板凳上,用爐鉤子翻動著烤幾顆松塔,聽大夥各種吹噓。
魏無涯拖著個小凳子湊過來,把自己剛烤好的松塔遞給她,順手接過爐鉤子。
朱令儀也很自然地捧著還有點燙的松塔來回倒騰著,嘴裡「噗、噗」地吹著風。
「你打算在哪兒過年啊?」他問她。
朱令儀翹著指頭剝著松子,想了下,「哪兒都沒所謂的,應該在縣裡吧。不想折騰了。」
她又解釋了一句:「等到冬去春來,山里早發的野菜,開河的魚賽人參,。」
這裡才是她的大本營,山貨鋪的貨源在此,她總得守著。
跟山里不同,大城市裡的春天青黃不接,大伙兒都吃了一冬天的乾菜、鹹菜、白菜蘿蔔啥的,定好是換點豆腐、豆芽,大戶人家還偶爾能吃點暖房菜解解饞,大部分普通人家想吃點新鮮玩意兒屬實不易。
她這時候的野菜河魚啥的就是好東西,雖然運到京城的可能性有待商榷,但是,事在人為嘛。
想掙錢就要想辦法。
還有一點她沒說的是,她來到這裡的時候是初夏,還沒經過春天,她也需要在這裡把春天補上,只有四季都經過,她才能更好的判斷山貨生意如何發展。
不過,上面說的那些也足以讓魏無涯頻頻點頭了,山貨行的買賣源頭在這裡,東家在京城呆著確實不方便。=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2_b/bjZhD.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