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可能是人死絕了。
別的不說,就說圍牆後面的山坡偏陡不說,山坡上的樹木明顯比別處的矮小許多,說明當初應該是被就近砍伐了。建房屋、打家具啥的,只是這樣一來,夏天雨水大了泡久了可能會造成山體滑坡,冬積雪大了也會可能雪崩。
不論哪一樣,都會瞬間埋了山下的這片屋子。
隨身寶放大細節,「喏,你瞧,這些斷壁殘垣和泥土砂石應該就是山上滑坡造成的後果。」
朱令儀皺眉:「那改成咱們的地方,能說得過去麼?」
「哈,這不正好是你成為孤兒的原由嗎?你,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兒在外頭玩耍,結果發生天災,家人都被埋了或者都死了,你幸運的活下來了,但是親眼目睹了親人慘死家園被毀,精神受到巨大的衝擊,你部分失憶了。
其實這種事,眼下這個世界也是存在的,大一些的醫館和大夫都有研究過,人在受到巨大精神衝擊下是會選擇性關閉一部分記憶的,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
「這倒是說得通了。那你抓緊時間把這裡拾掇拾掇,要附和現在有人活動的場景。」
隨身寶又拉出一個畫面,「主人你放心,瞧,我早弄好了。」
***
朱令儀修整了一天,整個人又恢復了活力。
年輕就是好啊。
這天一早,她跟魏無涯道:「過兩天你們就先回京城吧。待會兒我回山里一趟,給你們弄點好東西帶回去過年。你們等兩天再走,如何?」
魏無涯剛收到京城的回信,正想跟東家說說呢,突然聽到小東家要親自去山裡給他們這些大男人搞年貨,這哪兒行啊。
「這可不成,哪兒有讓東家為我們操心的道理。您別忙活了,這陣子也累得不輕,還是好好休息吧。」
「沒事兒,我這麼年輕,這都歇了兩天了,早緩過來了。」
張松左瞧右看,然後拉上本來有些躍躍欲試的袁五,道:「那什麼,小東家,要不我們跟您一起去?嘿嘿,正好,我們閒著也是閒著。」
朱令儀打量他們幾個,顯得在思考這個想法的可行性。
江源也湊過來說:「在這兒等也是乾等,不如跟著東家去長長見識。」
「就是,我還沒去過那麼深的明陽山呢。」
其他護衛也是捋胳膊、挽袖子的,一看就是也想去。
魏無涯瞟了這些傢伙一眼,也改了注意,道:「既然大夥都不嫌累。。。不知道東家方便不方便,咱們跟著一起去好歹有個照應?」
等的就是這句話!
朱令儀沉吟了一下,點頭:「行,你們準備一下,山里路難行,你們都跟緊了我。」
他們幾個加上十個護衛,一行十五人,每個人的馬背上都掛著背簍,帶著食水,興沖沖地出發了。
***
整個冬季,東明縣幾乎隔幾天就下場大雪,山裡的一切痕跡早被大雪掩蓋了。此時朱令儀就帶著他們踏著積雪,艱難地穿行在密林中。
要是朱令儀自己走當然會開啟植物領域就沒這些問題,但是現在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眼下他們腳下跋涉艱難,樹枝上的積雪不時往下掉,撒一頭不說,還總愛往脖子裡灌,教人防不勝防。
「大家注意啊,前面的陽坡山坳下有條小河,水流特別急,冬天這種河不容易凍,中午的時候有很多動物出來喝水,找吃的,當心些。」
內衛出身的這些人其實對這樣的環境不陌生,就是沒這麼深入過明陽山。
畢竟這樣太過偏僻的深山老林,不管是敵人、反賊還是別的啥,藏到這地方,別說造反,進出一趟這麼費勁兒,沒等造起反就得累個半死,能活著就不易了,其他真是想太多。
一些人吭哧、吭哧地跋涉了大半天,中午就坐山坳里啃了頓凍得梆硬的夾肉餅子,嚼了一包肉脯,然後又繼續在山裡穿行,走的差不多臉都綠了才走到一個寬敞的山窩兒。
眼前是一片山居,原本應該是一片生活區,只是眼下只有一個院子是經常有人活動的,其他地方明顯是被廢棄了的。
朱令儀使勁兒推開被積雪堵住的木柵欄上的門,招呼道:「這是我在山裡住的地方,大家不嫌棄的話今晚就在這兒落個腳,待會兒在附近轉轉,看有什麼東西,明天再去別處。」
深山裡的晚上還是很危險的,現在太陽已經偏西,不合適走太遠。
大伙兒打量一下這座已經好久沒人的屋子,大雪都把院子埋上了。屋頂也都是一尺多厚的積雪,如果不是順著屋檐滑下來一些,估計會更厚。
魏無涯招呼大夥:「先找東西清一下雪,把馬栓院子裡去,別被狼攻擊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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