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樹按照習俗特地從府城那邊的道觀請了道士來做法,又親自在墳前說了一通告詞,意思是驚動你是有原因的,你死的不明不白,現在我有個機會給你伸冤,請你不要怪罪之類的話。
就很奇怪,原本還晴朗的天空突然颳起一陣旋風,把先頭燒的紙錢都打著旋地刮上了天。
等風停了,領頭的道士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具體過程朱令儀沒那個愛好並沒往前湊,但是,隨身寶習慣於收集信息和素材,不但現場直播,還給她搞了個別人看不見的投屏,她想不知道都不行。
要不要這麼能顯擺啊。
朱令儀並不害怕,她在曜日星每天不知道幹掉多少妖植妖獸的,連晶核都親自挖,還能怕個屍體麼?!就是腐爛的屍體氣味實在難聞。尤其正值夏末秋初,氣溫還很高,那些負責見證的官員和仵作,雖然蒙著口鼻,依然眉頭緊皺著,恨不能快些,再快些。
也不知現在仵作用的什麼手段,反正朱令儀就聽仵作拿著一個狀似胃囊一樣的東西,呈給各位大人看,說是有毒物沉積,又拿起幾截骨頭展示,也是有毒的證據。
最讓作惡者沒想到的是,如果不是下毒,現在屍體怕是早爛沒了,證據也消失了,恰恰是下毒,起到了一定防腐作用,反而把證據留了下來。
只能說,天道好輪迴,看看蒼天饒過誰!
證據確鑿,證據鏈完整,這個殺害朝廷命官的案子一敲定,其他都是小案子了。
朱令儀放出蔣縣丞,他和一種案犯被帶到現場,聽著各人指認自己在這件事中負責的部分,直到蔣婆子在藥房幾個人的指認,做飯的蔣姨婆也被燒火的和送飯的指認不得不認罪,蔣縣丞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犯下的罪狀,但是,他最後叫著自己是受人支使脅迫,不得不這麼幹。
話剛出口,遠處「嗖」地射來一支冷箭,直奔他的脖頸!
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射來的箭頭並沒有反光,只有極其輕微的破空聲,待到謝十一等人發現,那烏黑的箭頭到蔣縣丞的頸動脈只有不足一個巴掌的距離。
蔣縣丞甚至沒反應過來,什麼都不知道。
而後面發現有異的謝家侍衛接連從側面射出兩隻攔截的箭,只是慢了幾秒,都沒有檫到烏箭的尾部。
就在箭頭幾乎射中蔣縣丞的一瞬間,朱令儀揚手飛出自己的短匕,隨著「錚——」地一聲鳴響,朱令儀收回短匕。
謝十一飛速地趕過去把跌倒地上的箭撿拾了起來,緊跟著兩個人過來一邊一個「攙扶」住後知後覺的蔣縣丞。謝十一扭頭再看,朱令儀已經不知何時揪著一個衣著尋常的勁瘦的男子,丟到他面前來:
「就是他射的,沒發現同夥。」
雖說他們安排現場指認做好了有人行刺的準備,但沒想到,人都埋伏在附近他們居然沒發現,還被射出了冷箭。
謝十一深深吸了口氣,看了朱令儀一眼,點點頭,乾脆利落地先下了此人的下巴,再招來兩個侍衛一起,把人押走了。
眾目睽睽之下的一場殺人滅口就這麼發生了,許多人包括在場的府城官員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呢,事情又已經結束了。
別人心裡如何想,朱令儀不知道,也不去猜測,她嘴角噙著一點點笑,眼風四下掃了掃,手裡把玩著剛剛飛出去一圈又飛回來的短匕,嗖、嗖、嗖地,閃著寒光旋轉著玩兒,看得人心驚肉跳的。
「還有誰,想出手的?!」,她不介意送他一程!
周圍一片死寂。
好像連風都悄悄地停止了,樹葉都不敢晃一晃,靜靜地定在樹枝上。就莫名有些詭異的冷,但誰都沒吱聲,仿佛沒發現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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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的蔣縣丞直接嚇尿了,想到自己剛才距離血濺三尺只有毫釐之差,他癱在地上。
被判刑雖然也是死,但他只承擔自己應承擔的那些罪名就夠了,如果這樣死了,所有罪名都是他的了。
他當然不甘心。
也許是嚇過後反而腦子更冷靜了,他直接叫出一個名字,「是他,」怕在有一次自己沒那麼好運躲過去,他一口氣喊道:「府城下面七個縣城裡都有他的追隨者,我們上供的金銀都供奉給總頭,說是準備東山再起。」
哎媽呀,事兒又又又鬧大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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