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幾乎從來無人踏足的果林,樹下是不知道積了多少年的厚厚的果泥。每年果子成熟了,除了鳥雀啄食一些,絕大多數最後都掉在地上腐爛成泥,果樹靠著肥沃的泥土生長出甜美的野果,再由掉落的野果變成的肥料滋養泥土,年復一年,循環往復,形成了自己的生態。
這在曜日星是完全不存在的。
想到曜日星,朱令儀打消了把果子統統收入隨心寶的打算,有了曜日星的前車之鑑,她還是控制一下自己澎湃的私慾才好。
有些事,一旦開了頭就不容易收手,還是別開這個先例。
不過美味當前,當然得先吃個飽才對得起自己。
根據果樹溝通的信息,朱令儀有選擇的邊嘗邊挑選,自己喜歡的是酸甜口偏甜一點點的,當然,純純的甜也喜歡,微酸也還好,那種甜的清淡的不是她的菜,如果沒有選擇的情況下當然也會吃,既然有更好的,那她就不浪費了。
每種選中的果實挑成熟的摘一半留一半,就這樣,忙活到日頭偏西才走了不到半個林子。
雖然動用植物異能會省事許多,但如今沒有變異妖植需要廝殺,難得的清淨美好,又有做夢都想不到的置身吃也吃不完的珍果林中,她享受的是邊吃邊摘的過程。
隨手捏住一條沒眼色往跟前湊的蛇,在手上輪了幾圈「啪」的一聲準確地丟到外頭的大背簍里去了,這不是第一條,也不會是最後一條,她還特地給它們準備了一個背簍。
要不是她實在討厭這種動物,這會兒被她收拾的已經夠吃好幾天了。不過是想著那一身皮肉和毒囊、內膽什麼的興許有用,才不情不願地裝了起來。
另一隻背簍里是一堆跟她搶果子的不知什麼名的錦雞和偏大號的鳥雀,這個可以吃,就是不知道烤熟後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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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天,朱令儀坐在曬了一天的石頭塊上,仰望著幽藍深邃的夜空沉思。
這裡果然跟曜日星不一樣,除了有「太陽」這種照耀的星體,還有「月亮」和無數的星辰,輕易就分出了白天和夜晚。不像曜日星的天空永遠都是灰濛濛的,沒有明顯的白天和夜晚,天上看不到類似太陽和月亮的星體,也看不到別的星辰。人們不過是頑固地遵循著古老的規則,固執地把時間分成兩半,好像如此才能證明他們曾經擁有的過去。
每年科研人員都試圖擺脫這灰濛濛的天空,設法向外頭伸出觸手,然而任憑基地發射什麼上去,最後都會耗盡能量跌成碎片,沒有任何回饋的信息!有小道消息稱,其實每次發射出去的探測器根本就沒有飛離灰色的大氣層就完蛋了,只不過人不可能等死,總要搏一搏的。
就不知道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法子是不是能複製,要是可以,算了,她在學院裡才學了幾年?三歲進學院,十三歲畢業,前後學了十年,可跟人家科研人員比,她這點學識簡直不能提。
難怪隊員們都說她當著小隊長卻操著基地長的心。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還是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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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無人,只有天上繁星眨眼。
朱令儀依然開啟了植物防衛領域才踏進一處白天特地找到的深水潭清洗。白天的時候雖然洗過澡,但在林子裡穿了一天了,難免粘上灰塵雜物什麼的,作為女性,有條件的時候她還是喜歡清爽乾淨些。
邊撩水打濕身體,邊仔細感受那層出殼是帶的膜的不同。因為白天的時候她就發覺,這層膜似乎在慢慢消解,不知道是融進身體,還是揮發了?不過看樣子不會很快消失,她心裡暗自希望最好等到她想法子弄到內衣和小褲褲才好,不然,一想到自己這空心的穿法,就不大自在。
洗了澡又洗了頭髮。沒辦法,果樹林子裡什麼都好就是小動物太多,權且叫動物吧,包括了各種昆蟲,比她打過的妖獸種類都多,有翅膀的沒翅膀,個頭又小又粘人,直往眼睛、鼻孔和脖子裡鑽,最後她不得不拿出頭盔帶著目鏡才避免被這些小東西糊住。
這是她第二次感到有力氣沒處使。刀槍棍棒對上這些小蟲子都不好使,能量槍更是浪費子彈,植物異能倒是能遮擋,不過這樣就沒法自由摘果子了。
唉,想她堂堂特戰隊小隊長,差點被一群小蟲子拿捏了,還是沒經驗啊。
一路潮濕地回到山洞,封好洞口,點燃火塘,拿出烘乾器烘乾頭髮,又把清洗過的戰袍鞋子也烘上。
她現在真是精窮,連片擦臉巾都沒有,更別提浴巾什麼的了。趁著這功夫在火塘附近支起單人小帳篷,鋪好隔潮墊和抗寒的金烏絲毯子,再鋪上曬得暄軟又充滿陽光氣息的睡袋,如此就是一個獨屬於她的好眠的床鋪了。
躺在舒服的睡袋裡,輕嘆一聲,再翻個身。
沒有隊友的嬉鬧,沒有遠處妖獸隱約的咆哮,沒有基地里各種通知的喇叭聲,她曾經渴望擁有這樣一個安寧靜謐的夜晚,想著一定會狠狠地悶頭睡一大覺,可如今就是這樣的夜晚,她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也不知道那群傢伙沒了她這個小隊長的管束,會怎麼樣,藍棋和三皮那幾個愣頭青屬於愛撩又菜的,沒人管肯定要吃點虧,勇四和金毛異能和武力值都比較高,倒是還好,也不知道有沒有新的小隊長?小隊內選拔還好,有幾個好苗子,不過基地也可能空降一個小隊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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