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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不乏有第一次見孟清淮的新人職員,頷首間偷偷打量,感慨傳聞中的准繼承人果然氣度非凡,無需言語,光是進會議室時落到他們身上那一眼淡淡的凝視,已經有種悄然侵襲的壓迫感。

前幾天剛在線上審查過的財務數據,誰也沒想到孟清淮會突然跨洋過來親臨跟進,一眾人謹慎應對,說到某個重要的部分時,孟清淮正想核對,卻發現筆電落在房間沒帶下來。

下屬自告奮勇要幫他上樓拿,被他拒絕,「不用,我自己去。」

樓上的官穎棠對此一無所知。

她正站在臥室的

落地窗前看夜景。

光影交織,不遠處的海面波光粼粼,沙灘上圍著很多年輕人,又唱又跳的,似乎在開派對。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那種屬於年輕人熱烈的,無拘無束的自由。

官穎棠還記得,剛上大學那年的聖誕節,在官志亨請的私人管家還沒來時,她也參加過一場這樣的派對。

那晚甲板狂歡,香檳熱舞,沒人管她裙子的長度,也沒人在意她用哪個顏色的唇膏,更沒人審視她是否儀態端莊。她把在港島被限制的「不允許」全都肆無忌憚地「允許」了一次。

酒店的管家這時陪同工坊的人送禮服上來。

工坊的裁縫師效率很高,不僅改好了禮服的尺寸,還一同送來了配套的珠寶和鞋履。

所有東西被裝在一個真皮手提箱裡,官穎棠道了謝回到臥室,打開箱子。

禮服的高級感肉眼可見,刺繡拼接水光緞,每一針每一線都透著極致的匠心工藝,可官穎棠輕撫面料,卻只感覺到一種沉重的華麗。

她總是穿著最貴的,也是最累的。

如果真的可以隨心選擇——

鬼使神差的,官穎棠忽然想起自己漂洋過海帶過來的那條裙子。

對比今天在工坊定下的禮服,那件背鏈裙顯然沒有那麼尊貴。雖也是奢牌出身,但不是限量,更不是什麼手工定製。

要是在港島,官志亨打死都不可能讓她穿那樣的裙子出席活動。往輕了說是不夠貴氣,往重了說——

有損家風。

官穎棠從行李箱裡翻出裙子,撐開看了幾眼後,到底不服氣地穿上了身。

鏡子裡,被中式禮服嚴實包裹的肩頸第一次暴露出來。白皙修長的脖頸靠一根極細的帶子掛住,整個後背大面積地裸|露在外,僅有兩根交叉的鑽石鏈條延伸垂墜。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自己,官穎棠的心跳因為激動而劇烈跳著,她側了側身,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又看了幾眼後,忽地扯掉盤住長發的簪子。

一頭柔順的烏髮瞬間瀑布般傾瀉下來。

又繼續拿出工坊送來的高跟鞋和珠寶項鍊換上。

一氣呵成後,鏡子裡的人陌生而不真實。

可多少次幻想的畫面里,她本就該如此,不受約束,不被定義,大膽而熱烈地展現自己。

「穿一次喜歡的裙子」的願望,在此刻終於得到短暫的滿足。

官穎棠左轉轉,右轉轉,各個角度全方位欣賞自己,忽然又覺得應該拍張照片留作紀念。她腳步輕快地去拿手機,甚至因為心情太好,邊走邊牽起裙角跳起了舞步。

就在一個優雅的旋轉回身時——

臥室門口的一道身影打斷了她的沉浸式陶醉。

官穎棠一個趔趄剎住,差點沒站穩。

……剛剛拿衣服回臥室後,忘了隨手帶上門。

現在,孟清淮就那麼毫無折衷地站在面前,視線緩慢的,自上而下地,注視著她。

以及她身上這件熟悉的、久違了的裙子。

四目對視,官穎棠腦中近乎一片空白,愣怔地保持了好幾秒跳舞的姿勢後,才回過神站直。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忽然風情萬種地在房裡獨舞。

晚上好像也沒吃菌子。

空氣凝固片刻後,還是孟清淮先開的口。

他看了眼床上的真皮箱子,問:「工坊送禮服來了?」

官穎棠強作鎮定,「嗯。」

孟清淮頓了頓,吸了口氣,「這好像不是你下午選的那件。」

「是啊……」官穎棠避開他的目光,又走回鏡子前,假裝很忙地去鏡子前解脖子上的項鍊,「他們好像……弄錯了。」

雖然知道這是一個很容易被戳穿的謊言,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再尷尬都不能自亂陣腳。官穎棠悶頭解著項鍊,可項鍊在手裡越繞越亂,最後不知怎麼的,竟和裙子的背鏈纏在了一起。

眼睛看不到後面,她兩隻手反覆捏著項鍊扣子,就在急得臉微微發紅時,一絲微涼的觸感忽然落在她後頸。

官穎棠身體僵住。

頸部划過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心跳不自覺地加速,抬起頭。

鏡子裡,孟清淮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就那樣站在她身後專註解著扣,黑色西裝一絲不苟,神情淡到仿佛沒有任何私慾。

讓人產生一種,他真的只是在幫忙的錯覺。

可他的手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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