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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松年絲毫沒看出破綻,甚至還覺得大兒子體貼,對比之下,二兒子孟梵川無辜中槍,「你那個混帳弟弟,去國外半個月了,電話都沒給我打一個。」

孟清淮這會兒哪有心思跟他談弟弟。

他扶孟松年在床上躺下,微頓,低低提醒他,「爸,您在我這邊住的話,媽一個人在孟園。」

這對夫妻一年365天有360天都會住在一起,剩下的那幾天也多半是因為孟松年出差。一般來說,非必要原因兩人不會分開。

孟清淮原以為搬出母親莊佳儀能讓孟松年打消住在這裡的念頭,畢竟只是問個「好感」的問題,不必這樣大費周章。

可沒想到孟松年聞言睜開眼,威嚴中又帶著幾分嫌棄地看著他,「你以為我想住你這?」

孟清淮:「?」

孟董事長訕哼道,「我之前答應過你媽應酬不再喝酒。」

作為亞洲首屈一指的上市集團創始人,孟松年在商圈的地位非凡,與生俱來的冒險性格讓他從年輕時就格外拼。如今年過半百,歲月並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也是因為莊佳儀陪伴他養生有道。

戒酒多年,今晚和幾個兒時舊友碰面,一時高興才破了戒。

孟松年名聲在外,威嚴作風向來不容置疑,但兩岸無人不知,他對夫人莊佳儀尊重寵愛,千依百順。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當初港媒唱衰莊家大小姐遠嫁內地被夫家冷落時,孟松年在維港為妻子放了一場誇張的煙火不止,還包下維港高樓大廈的大屏GG位,高調向妻子公開示愛。

千禧年,當時的孟家長子孟松年一戰成名,被贊港島最佳女婿。

「今晚只喝了一點。」孟松年揉著眉角,「沒必要讓你媽擔心。」

孟清淮:「……」

還真以為他大晚上父愛泛濫跑來關心自己,搞了半天,是怕被老婆罵才找藉口躲過來。

孟清淮有些無語,但事已至此,孟松年今晚留宿京華府已成必然,他沒再說下去,只淡淡叮囑父親,「那您早點休息,衛生間有新的毛巾牙刷。」

關上門,孟清淮在過道無奈吁了口氣,轉身看隔壁的主臥。

門也關得嚴嚴實實。

他上來的時候沒看到官穎棠,想來應該已經回了房間。孟清淮便先下樓,將餐桌收拾乾淨後才重回樓上書房,給官穎棠發消息:

「不用擔心,他住客房,不會打擾你。」

等了幾分鐘,沒回復。

他又發:「睡了?」

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聯想到官穎棠昨天胃痛的場景,孟清淮難免擔心她又出了什麼狀況,思忖片刻,還是去了主臥一趟,不能太大聲地敲門,他很輕地提示兩聲後,徑直擰開房門進去。

房間裡竟然沒人。

孟清淮蹙了蹙眉,走到床邊四下尋,「官小姐?」

「吱」一聲,衣櫃的門忽然被打開。

孟清淮視線落過去,便看到官穎棠的頭從裡面小心地探出幾分,四目對視——

「你爸呢?」她幾乎用氣聲在問。

任誰也不會把眼前的官穎棠和一個端莊的世家閨秀聯繫到一起,她扒著櫃門,身體還戒備地藏在衣櫃裡,唯有一雙漂亮的眼睛熠熠發光。

孟清淮忽然有點想笑。

「官小姐比我想像中還要謹慎。」

「……」

官穎棠也知道自己這會兒的樣子有失優雅,扁了扁嘴,「我怎麼知道你爸會不會突然來主臥。」

情急之下,她別無選擇。

她邊說邊站起來,但大概是因為蹲著的姿勢太久,抬腿往外邁的那一瞬,她蹲到發麻的雙腳一時沒支撐住平衡,眼看著就要傾倒——

那隻捲起半截袖子的手臂很自然地伸出來扶住了她。

官穎棠衝到嗓子眼裡的「啊」硬生生收住,小腿的麻感迅速被另外一種溫熱的麻感取代,過電似的,從手臂處竄遍全身。

她站定,愣了愣,遲鈍地垂下眸。

孟清淮握著她的手肘,動作明明很輕,卻又異常沉穩有力,好像穿透皮膚吸附在她的神經上,一陣陣發熱。

官穎棠心莫名一跳,往後退了退,禮貌道:「謝謝。」

孟清淮亦收回手,「那你休息,有什麼事發消息給我。」

他說完就要走,官穎棠下意識問:「你住哪?」

京華府因為只有孟清淮偶爾過來住的原因,日常只準備了一間客臥,現在客臥被孟松年住了,只剩一間主臥。

三個人,顯然不好分配。

「書房。」孟清淮平靜地說。

官穎棠怔了怔,忽然攔住他,「不行,你今晚得住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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