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要臉嗎?」竹聽眠看著她,又問一遍,「是我在不要臉嗎?」
她站在那裡,聲音不高,卻勢不可擋。
竹聽眠的目光從未離開過黃二妹的眼睛,審視她,逼問她。
「你說那些,你是都看見了嗎?說我身上一定帶著性、病,你怎麼知道的?你和我上床了?還是你被我感染了?」
黃二妹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改換說法,講竹聽眠不僅勾引李長青,還順帶著給齊群和賀念灌迷魂湯,一個女人怎麼好意思在大庭廣眾說上床的事!
而且說的這麼髒!哪個正經人家的女孩會這麼說話!
又講憑這個,就能證明竹聽眠這個人不乾淨。
竹聽眠聽完只覺得想笑。
造謠者就是這樣,他們有資格使用任何字眼,可只要受害者重複一遍那些話,就是不知廉恥。
人群中已經漸次出現了反駁的聲音,可黃二妹充耳不聞,堅持己見,努力拿捏罪證又要拼命說服別人。
竹聽眠耐心地等她發過這陣瘋,再次問:「你看到了,對嗎?」
黃二妹五官扭曲,「我和你說不清楚,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我——」
「哐啷!」
竹聽眠沒有給她繼續發揮的機會,而是拎起她手邊裝著棋牌和夥計的塑料籃子砸去地上,
用大動靜來讓她安靜。
她不可能和黃二妹比嗓門。
但是。
「去和文化中心的人把錢賠了。」竹聽眠偏頭對賀念說。
「哎。」賀念答應著拿出手機。
囑咐完,她轉向黃二妹,笑著問她:「怎麼不說話了?」
黃二妹沒有回答,喉嚨間仍然滾動著毫無意義的低罵與詛咒,她咕噥著,卻又講不出成段的話。
今天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
「黃祈香。」竹聽眠喊她,又偏頭「嘖」了一聲。
該說不說,這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可能是她本人被叫了多年黃二妹,已經忘記自己到底是誰。
竹聽眠對她說:「回家看看自己的存款餘額吧。」
她帶著民宿的人離開,邁出門檻時遇見個脖子掛耳機的年輕人,打量了他們幾人一眼,又奔朝裡面大喊道:「媽!你怎麼又幹這種丟人的破事兒!」
反擊肯定不止如此,竹聽眠先去找黃二妹當面對峙首先是為了撒氣。
同時,她起訴黃二妹通過誹謗和詆毀言行侵害了她的名譽權,而且已經造成精神傷害。
只是起訴從收集證據到立案,最快也要好幾周,並不能立即進入庭審。
但這不是問題。
在得知黃二妹開始散步謠言的時候,竹聽眠已經通知律師準備律師函,快馬加鞭一路送到秋芒鎮。
她前腳從文化中心離開,後腳律師函就送到黃二妹家裡。
遞出律師函,是竹聽眠能立即採取的,最快的法律手段。
但這依然不夠。
黃二妹這次是真的太過分,竹聽眠不但要反擊,而且要大大方方的做。
已經到旅遊旺季,民宿外頭卻粘貼海報說這兩天服務質量不高,因為有人造老闆的黃謠,民宿全體上下會全力以赴。
三叔氣得跳腳,打了張大紅布條,隔壁的豬頭鋪老孫同他分享自己的門頭,一同掛著那張大紅條:黃二妹胡言亂語害人清白!道歉!道歉!
同時,竹聽眠包了一輛GG車,除開吃飯睡覺,全天繞著小鎮播放已經黃二妹造謠,竹聽眠已經起訴的消息。
民宿的生意因為門口貼的海報而爆滿,客人非但沒有覺得有什麼,而且認為就該如此,人還沒住下,就已經對民宿有了非常良好的印象。
事實也沒有海報上說得那麼誇張,當然不會為此而降低服務質量,反而在此期間,每位客人收到了更多的伴手禮,也有不少人在網上平台留評,說這是一家特別有人情味的民宿。
簡稱:很像家,可以住。
立刻有人發現鋼琴家竹聽眠原來沒事,許多人關心她,也表示很很開心看到她有好好生活,又說在久未得知她的消息之後,再有新聞,居然還是被造謠。
大家紛紛湧入民宿的里留言支持竹聽眠,又痛罵造謠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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