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告訴你吧,你沒法攔住過去的我對吧,年輕的時候誰還沒喜歡過人,當然我知道我這樣講你多半會覺得我在找藉口,但是當年的喜歡和現在的喜歡不一樣,而且,我沒有說認不出來啊,她現在要是在我面前,我也能認出來,但我知道我喜歡你。」
他以為自己說得坦坦蕩蕩,也應當飽含底氣,可是很快就發覺出不對勁。
竹聽眠多聽一句,嘴角的笑容就變深一點,聽到最後,這個笑容已經變得有點嚇人。
認得出來是吧?
不喜歡她了是吧?
竹聽眠微笑,而且沉默。
李長青無措起來,病急亂投醫,居然膽大包天起來,「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他連續語出驚人,竹聽眠再次停下腳步。
「我是吃醋嗎?我是吃醋嗎!」
天知道這祖宗為什麼要問這麼大聲,又是為什麼要問兩遍。
李長青吸了一口氣,就不敢再大口把它放出來,憋著氣,也憋著話,生怕自己又說錯一個標點符號。
竹聽眠看他這樣簡直要被氣笑,一偏頭,看見因為他倆緊急制動而被迫剎車的賀念。
賀念當真無心偷聽,可這倆旁若無人,賀念又剛好長了耳朵,又正好母語是中文,正好以前上學時閱讀理解還不錯。
可是閱讀理解沒有教過要如何化解尷尬,所以他只好捂著耳朵從他們身邊路過。
這還算比較有眼力見的。
對比之下齊群就顯得尤為清澈。
他在前頭大聲詢問:「什麼醋!今晚吃餃子嗎?我要芹菜牛肉的!」
還挑了個貴的。
竹聽眠才積起來的力氣笑兩聲都散完了。
「你下次還是不要再和別人告白比較好。」她建議。
怎麼能這樣加以污衊?
李長青感到略有不快,所以立刻還嘴,「哪來的別人?」
「我哪知道你,見一個愛一個。」竹聽眠察覺到自己又開始了幼稚的賭氣行為,但依然這麼說了出來。
於是李長青也被傳染,開始賭氣,並且試圖通過加重腳步的方式表達出來,可惜收效甚微,到頭還把自己逗笑。
他自己樂出來,迅速瞥了眼竹聽眠,又迅速說:「我喜歡你。」
竹聽眠已經發現這人在度過了艱難的開頭時期之後,說話也越來越大膽。
誰知道他幹什麼突然又講一遍,講完又自己樂起來。
竹聽眠忍不住跟他一起笑起來,「李長青,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樣?」
「我不知道,」李長青對著懷裡那堆葉子笑,「我和你待一起就很高興,哪怕只是這麼走走路,就是很高興。」
頓了頓,他認真補充:「竹聽眠,你真的很厲害。」
竹聽眠說厲害的人是他,又問:「你這麼誇我,顯得像是有事需要我幫忙。」
李長青看了她一眼又一眼,「你上當麼?」
「什麼事啊?」竹聽眠戳了戳他手臂,「你居然心機如此深沉。」
「明天下午,可以跟我去個地方嗎?」李長青問完,又很快補充,「去奶場,我好朋友生孩子了。」
「長青啊,」竹聽眠立刻背著手,語氣也變得滄桑,「朋友都生孩子了,你連個對象都沒有。」
李長青立刻說:「你自己知道為什麼。」
「我不知道呀。」竹聽眠光明磊落地說,抿著笑往前走。
山風一吹一盪,時而拂開樹影。她太白了些,行走於林蔭之間,偶爾被陽光照到臉,就會出現一片片流動的金箔。
老天本就該這麼偏愛她。
李長青瞧得有些挪不開眼,恍著神跟人在棧道上走了一會,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你又沒戴帽子。」
「你簡直是秋芒鎮帽子小隊長。」
「什麼時候取掉的呀?」李長青很堅持。
竹聽眠卻認真地奇怪起來,「你到底為什麼總監督我戴帽子。」
這還能有為什麼。
「你很白啊,」李長青說,「而且,你……」
說話期間,他的目光划過她的臉,無疑是很漂亮的一張臉,從李長青這個角度能夠看到小巧薄膩的耳垂,藏在髮絲之間,也是白白一片。
李長青已經覺得自己不對勁,急急撤回目光,重新看向她的臉,也忍不住看向她的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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