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也隨之倔起來。
眼瞧著這一老一小很快就要步入原來的僵局,趙老叔突然說:「明天你過來洗,給我把大棒骨帶過來,別想賴掉。」
李長青聽愣了,隨即笑起來,連聲說好,指定給他挑個最好的。
趙老叔也沒憋住笑了一下,又趕緊冷臉,「快滾,打擾我休息。」
「這就退下。」李長青樂呵呵地往院門走。
老頭兒又在後面喊他,「有成績單也帶來給我看看!」
「行!」
趙老叔接著喊:「姓齊那小子要是報了名,也知會我一聲!」
「好!」李長青回答。
齊群抱著陶罐嘟囔:「我又不是沒長耳朵。」
就這麼成功把酒帶回去,賀念當然高興,立即著手準備試喝紙板。
李長青把另一瓶送上去給任空明,這次兩人聊得稍微久了一些,足足快有一個小時。
竹聽眠就一直等在院裡,陪小花說話,又給它餵蘋果乾,看到李長青下樓就立刻問:「拜師啦?」
「沒呢,」李長青看了她一眼,先拐去堂屋裡拿上帽子,再過去給她戴上。
「他說是明天就走,之後給我布置作業,跟我打視頻監督我,先實習著。」
「這也能實習啊?」竹聽眠被逗樂,伸手撓了撓小花的下巴。
「我還,」李長青先漏了聲笑,才接著說完,「我還問他那個木雕買不買。」
竹聽眠樂得不行,「他怎麼說?」
「他說買,讓我滾。」李長青說。
兩人樂成一堆,小花搖頭晃腦地學他倆笑起來的聲音。
任空明這麼一走,也算是民宿開業以來唯一一個斷檔。旅遊旺季已經過去,下一個要等到冬後。
對於賀念來說,這會沾著秋帶著冬的日子就比較難熬。
「出去溜達溜達唄。」竹聽眠提議,「就山里那個藍水潭子,我還從來沒去過呢。」
「民宿得留人啊,」賀念看著空白的訂房信息,惆悵地說,「我就不去了。」
「我留著吧!」槓子自薦,「那水潭子我早看過八百遍了!」
「一起看和一個人看哪能一樣?」竹聽眠難得強硬,「一起去。」
也是閒的,幾個人為這麼屁大點事兒爭了半天,倒是誰都不惱,就是沒能定下來。
最後還是周雲說:「我守著唄,房間衛生不是都做好了嗎?來客人我帶他們上去,先安頓好。你們幾個孩子去玩,年輕人一堆才好玩。」
竹聽眠表達感謝之後,當場要求賀念記錄今天多算辛大嫂的加班費。
賀念倒是對於加班費沒有異議,但他依然不想出去。
竹聽眠開始採用工資威脅大法:「你要不去,三個月就白干。」
賀念驚了,「哪有你這樣的?」
「你這不就看到了。」竹聽眠美滋滋地上樓收拾東西。
「你管管她啊。」賀念苦著臉對李長青說。
李長青摸了摸鼻子,「我哪能管她。」
賀念一想也是,「誰都能看出來你魂不守舍的,能指望你幹什麼。」
這也……
太直接了些。
李長青靠近了些問:「你們都看得出來我喜歡她?」
賀念奇怪地看他一眼,「多新鮮啊。」
說起出行的車輛,民宿至今沒有遇到命定之車,所以平時接送客人一般徵用李長青家的小金杯。
簡稱,白用。
但是最近賀念和左右兩家民宿搞好了關係,開口借一下小皮卡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問題在於皮卡車廂里只能坐四個人,而他們此行一共五人,多出來一個要麼去後邊車屁股里顛著,要麼去車頂吃風。
事實已經不符合行駛安全法,賀念還想藉此說不去了。
可是李長青眼看著竹聽眠已經躍躍欲試地望向車頂,再耽擱一會,她真的能爬上去。
情勢嚴峻,李長青必須立即行動。
他趕緊去三叔鋪子裡把小金杯開過來,徹底斷掉賀念的餘地。
山裡的藍水潭子已經被開發成優秀景。
水潭也不只有一種顏色,大體偏冷色調,以明亮的藍色打底,漸次泛開溫吞的紫,邊緣裹著圈佛青色,再融進三五幾點琥珀搭著香灰白。
非要形容的話,倒更像一塊歐泊嵌在這舊林古木裡頭。
顏色無疑是神奇的,難怪能以許願靈作為營銷手段。
風一吹,銀杏紛紛落下。
竹聽眠伸手抓了幾次,每一片都珍惜地攥在手裡。
李長青問她是不是喜歡銀杏,她說因為抓住空中的落葉可以收穫幸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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