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群是思慮再思慮,最終咬牙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
他不滿於李長青一直保持安靜,又讓他表態。
李長青從頭到尾沒說幾句話,倒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行的,我沒問題的。」他說。
「得寫字據。」齊群很認真。
到這個地步想起來要有法律意識了麼?
李長青是點頭:「……寫。」
「你寫,」竹聽眠對李長青說,又示意齊群,「你跟我上樓去。」
「幹嘛呀!」槓子先大聲喊出來。
齊群也表現得很牴觸,「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我跟你上去幹嘛?」
「二丫的事兒,」竹聽眠說,「我倆還有話要講。」
這也算是她答應李長青的事情,本來用那個話術就有些刻薄,如今再瞧著這齊群實在有些蠢笨,竹聽眠感覺自己在欺負傻子,良心不太過得去,乾脆一併解決。
齊群卻為難起來,「那個話,你一女的你跟我聊什麼?」
「什麼話?」李長青問。
「寫你的字據。「竹聽眠說。
她帶著齊群上樓,也沒說幾分鐘,告知詳情。
齊群一開始震驚於她居然都沒有害羞,而後又憤憤表示:「我就知道是你教壞二丫。」
最後還憋著一句話沒問。
竹聽眠並非全然不知羞,聊起這個她也尷尬,而且私心裡有些後悔,因為就現狀來看,這個事兒真不好由她當面和齊群說。當時這麼做,也只是因為情況緊急,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李長青陷於那種困境,而且也沒想到和齊群這個人居然還會有之後的聯繫。
要是早知道,她會採用溫和一些的方式。
但是。
「二丫不喜歡你,你死纏爛打本來就是你不對。」
齊群瞪她,「你懂什麼!」
「我不和你吵這個,」竹聽眠建議他上網去查查成年男性的平均水平,「你自己對照一下就能知道。」
齊群不相信地盯著她,最後走去門邊背對著人,看了半天,似乎得到比較滿意的結果。
被簡單摧毀的信心又得到了簡單的恢復。
至少李長青瞧他從院裡下來時,掛著螢光劑的那張臉上笑容很明顯,就連簽字的時候看起來都很愉悅。
「槓子呢?」竹聽眠跟在後頭下來。
「她讓你去那間屋子找她,」李長青回頭看看他們剛才「進行談判」的那間屋子,「她不跟我出來。」
竹聽眠依話過去,進門就聽槓子問:「你說個價。」
這姑娘兩隻手攥在膝蓋上,腦袋垂著,一副出事兒的樣子。
「怎麼還要給我錢?」竹聽眠問,同時發現槓子一直保持著坐在那的姿勢沒動過。
她對這個女孩了解不多,聽辛大嫂說起過一次,初中之後家裡不許她在念書,到今年剛滿十九,似乎已經準備著要嫁人。
「我弄髒了。」槓子說。
依舊是難以明白的一句話,但竹聽眠看她這個低頭悶聲的模樣,突然有所猜想。
竹聽眠回頭確認了遍院子裡那倆的位置,這才轉過來低聲詢問。
「你來月經了?」
槓子點點頭,又說:「剛我不知道嘛,就坐下了,然後我是要起來出去的,就看見了。」
「髒了。」她再次說。
賀念配備的清潔用品單子裡有清洗血跡的凝膠,還是詢問布草清潔公司配的,就怕沒有及時清理。
洗乾淨就行,不行就換一床。
不是什麼大事。
而且說實話,槓子並不是會因為頭次登門而弄髒了床單就開始嚴重內耗的性格。
可她實在太過堅持於這兩個字。
好像天塌了。
竹聽眠靜靜地看了她片刻,告訴說:「你等一下。」
她回到自己房間,因為不確定槓子喜歡哪種風格,所以她選了三套揣在手裡,又拿了包衛生巾,人已經走到門口,想了想,又從柜子里拿出包濕巾。
柜子里還有賀念定製的環保袋,竹聽眠抽出來一個裝好東西拎去給槓子。
槓子很吃驚,「你這衣服上縫了那麼多亮片!」
竹聽眠好笑地接話:「是的,如你所見,我比較臭美。」
槓子沒再說什麼,就捧著那件衣服反反覆覆地看,眼底因那些亮片而染上粼粼碎光。
「屋裡有衛生間,去換吧。」竹聽眠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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