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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禮下意識地鬆開了手,沈雲舒推起自行車就走,周時禮看著她走向別人的堅定背影,眼裡一冷,開口提醒,「雲舒,記住我的話,我等著你來找我。」

他的聲音不算大,剛好夠走過來的人聽到,他說完還挑釁般地沖馮遠山笑了下,沈雲舒的心思都在馮遠山身上,周時禮的話根本就沒進到她的耳朵里。

馮遠山走得不疾不徐,凜凜的夜風將他腕上系的紅綢帶吹得胡亂地飄著。

他停在沈雲舒跟前,不動聲色地掃過她臉上的神色,又看向周時禮,淡淡道,「周秘書這是讓老丈人訓話訓慣了?張口閉口就是要別人記住你的話,我看周秘書才是要好好記住你老丈人的話,不然小心雞飛蛋打,算計到頭來反倒一場空,什麼都撈不到。」

周時禮的笑僵在眼角。

沈雲舒遲鈍地反應過來周時禮剛剛說了什麼話,她牽上他的手,捏了捏,不想讓他為這種人生氣,一點兒都不值得。

馮遠山反握住送進他掌心的柔軟,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腕,想把別人留在上面的溫度全都給清除掉。

沈雲舒仰頭看他,「我們回家了。」

馮遠山和她目光交錯上,眸底的肅殺散了些,他面無表情地給她扯了扯被風吹散的圍巾,又接過她推著的自行車。

沈雲舒抬手將他敞開的大衣領口攏好,手落下,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又朝正看著他們的小知言揮了揮手。

馮遠山剛要邁步,想起什麼,又停住腳,回身看周時禮,聲音里有不怒自寒的警告,「還有,雲舒不是周秘書你能叫的,別再用你那張嘴污了我媳婦兒這麼好聽的名字。」

他的重音落在「我媳婦兒」這幾個字上,沈雲舒耳根有些熱,拿肩碰碰他的肩,小聲道,「走了。」

輕又軟的語氣,只肯跟他撒的嬌。

馮遠山看向她粉盈的耳尖,拉起圍巾完全遮住她的耳朵,旁人再難得到他一個眼神。

周時禮站在原地,看著走遠的兩人,再一次體會到了被人當成垃圾的滋味,隨後他又扯唇不屑一笑,他倒要看看他這個馮老闆還能春風得意多久,到頭來一場空的又會是誰,這個年他能不能過安生都兩說。

直到沈雲舒走近,小知言看清他小姑眼裡有笑,緊皺著的小眉頭才舒展開,臉上的緊張也換成笑,是了,小姑父在,不可能讓小姑受到欺負的。

沈雲舒看出他的擔憂,捏捏他的小臉兒,又和駕駛座的陸釗打了聲招呼。

顧松寒騎著摩托車遠遠地疾馳過來,看見停在路邊的車,猛地剎住閘,他還沒開口說什麼,馮遠山目光掃過來,顧松寒又閉上了嘴,看樣子他哥已經得到信兒了。

經手他們工廠土地審批的陳副局今天下午在會上被帶走了,具體原因還不清楚,但有消息傳出來,之前經他審批的一些土地要重新進入審核程序。

儘管他們當時走的所有程序都合規合法,可一旦被列入名單的其中之一,重審期間上面肯定會要求工廠停工停產,這重審的流程一走少說也得一兩個月,現在別說停工幾個月,就是停工幾天,產生的損失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顧松寒看到他哥定若泰山的沉穩,原本有些急躁的心一下子穩下

來,沈雲舒給小知言整好袖口看向顧松寒時,顧松寒神色已經恢復如常,笑著叫了聲「嫂子」。

小知言看到顧松寒更是興奮,他也想坐大摩托,顧松寒將他直接從車窗抱出來,轉頭看到不遠處站在陰影下的周時禮,眼神生寒,有人已經給他遞了消息,在這位周大秘的「積極運作」下,他們工廠有很大可能會上名單。

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虧他們家老爺子以前還把他當得意門生,寶貝得不行,看來老爺子也有眼拙的時候,不定什麼時候,給他套上麻袋堵小胡同里揍一頓,就當替他老師教訓他了。

顧松寒越琢磨越覺得這件事可行,他給了周時禮一個眼刀,讓他等著,然後載著小知言一溜煙地走了。

馮遠山讓陸釗把車直接開到家裡去,晚上就留下吃飯,陸釗遲疑了下,不知怎麼的,下意識地想看沈雲舒,反應過來又及時遏住自己的動作,點頭應好。

沈雲舒等陸釗開車拐了彎,拉起旁邊人的手,解開他腕上的紅綢帶,看了看上面的傷。

淤青淡了些,已經結痂的擦傷也沒有再被磨破,晚上她再給他抹些藥,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疤。

馮遠山將她的手攏到掌心,睨她一眼,不輕不重地叩了兩下她的手腕,也不說話,一手推著車,一手拉著她,避開人流,走向一條安靜又昏暗的小胡同。

沈雲舒跟上他的腳步,偏頭探他的臉色,「生氣了?」

馮遠山又看她一眼,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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