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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雅琳心裡一虛,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她剛一激動都把這茬兒給忘了,要不是她,燕婷姐也到不了她哥的廠子。

天地良心,她哪兒知道她那會兒就已經有嫂子了,等回頭見了嫂子,她得先告上她哥一狀,誰讓他把結婚的事情瞞得這麼緊實,瞞別人也就算了,連她都瞞,她的心都要傷透了。

也不知道嫂子會不會吃她掉眼淚這一套,反正她哥是半點都不吃的,她就是眼睛哭到腫,她哥也冷血無情地不睬她半分,但願嫂子是個心軟的,不然她就真的沒活路了。

馮遠山一個電話打到了馮敬峰的書房。

馮敬峰這個時間一般都在書房看報紙,今天也不例外,只是一張報紙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沒看進去一行字,他從昨晚就開始等電話,他不信那丫頭能沉得住氣,他不讓她跟馮遠山說,她就真的一個字都不說。

電話響起的時候,馮敬峰哼了聲,板著臉慢慢地將報紙疊起來,又端起茶杯,想要喝口茶,掀開茶杯蓋,還沒張開嘴,就被裡面的熱氣給燙到,他急呼了口氣。

聽到電話鈴聲像是快響到最後了,他又急急地放下茶杯,趕緊接起話筒,話筒貼到耳邊,他又不著急說話了,背靠到椅子上,端起了當爹的架子。

馮遠山開門見山,「您找她說什麼了?」

馮敬峰一聽他這張口的話,還是沒沉住氣,直接暴跳如雷,「我找她說什麼了?她是誰?馮遠山,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爹,自己兒子結婚,我這個當爹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你倒是幹個厲害讓我開開眼也行,你說你鍾姨給你介紹了多少好姑娘,你一個都不看,結果呢,你自己找了個什麼樣兒的,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娶她到底是圖什麼?圖她能給你帶來拖累,還是圖她能早一天把你給克

死?任誰都跟我說你腦瓜子好使,我看你是傻到家了才是真的,半點兒成算都沒有!」

馮遠山突然想明白她昨晚含糊不清的那句話說的是什麼,他握緊電話,聲音寒成冰,「我倒是也很想知道您當初決定娶我母親圖的又是什麼?」

馮敬峰登時啞口無言,一肚子惱火又給憋了回來。

馮遠山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又慢慢道,「所以後來她生病了,您發現她沒您可圖的地方了,我和她就成了您的拖累,只恨不得把我們都打發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馮敬峰因為心虛又提高了些音量,「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那不是打發你們娘倆,醫生那個時候說你母親需要靜養,你外婆堅持把她接回鎮上,你又小,離不開媽,我當時做出那個決定也是經過多方權衡,你以為我就容易?」

馮遠山輕呵了聲,「權衡?您也真說得出口,母親從來沒有教過我權衡這個詞要用在家裡人身上。」

馮敬峰一時說不出話來,在這件事上他再怎麼給自己找理由也找補不過來,他強詞奪理,「那你覺得你現在娶的這個媳婦兒你母親會滿意?」

馮遠山平靜回,「為什麼不滿意,我喜歡她,一看見她我心裡就覺得暢快,母親知道我的高興自然也替我高興。」

馮敬峰一直被壓著氣勢,最終惱羞成怒,在這件事上他必須得讓他知道到底誰才是老子,他一拍桌子,大聲道,「我不滿意,我跟你說你們的婚禮我是不會去的,我覺得丟人。」

馮遠山冷聲笑,「您實在是想多了,婚禮本來也沒打算請您,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您,您以後別再找她,她是我捧在手心裡疼都覺得還不夠的人,誰要是招惹了她的不高興,我可不管誰是爹誰是老子,母親知道了也不會責怪我,我心疼的人她只會比我更心疼。」

馮敬峰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吹鬍子瞪眼氣不打一處來,他結婚不請他這個爹他是想上天啊,他一甩手想把話筒直接扔出去,猶豫了下,又把話筒放回到座機上,隨手撿了本書砸向門口。

趴在門口偷聽的鐘情被嚇了一個激靈,摸著自己的胸脯輕著腳步回了廚房,趴在二樓樓梯偷聽的馮雅琳怕被她媽看到,趕緊縮了個身,又悄沒聲兒地回了自己房間。

馮敬峰等到門外清淨了,端起茶杯,吹著氣將一杯茶喝到底,才把心裡的火氣壓下去些,混小子一個,護人護得還挺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疼自己媳婦兒,沒出息的樣兒,也不知道隨了誰。

他在心裡罵夠了,拉開抽屜,從最裡面拿出一個相框來,看著相片裡溫婉的女人,一動不動。

許久,長長地嘆一口氣出來,兒子娶了個你會喜歡的姑娘,你在天上看著應該也會多些歡喜。

馮遠山穿好衣服直接來了東院,里里外外還是沒找到人,小知言不在,老太太也不在,這個時間她應該還不急著去廠子。

顧松寒頂著雞窩頭打著連天的哈欠從自己屋出來。

他和陸釗昨天被何燕婷拉著喝酒喝到十二點多,何燕婷是真能喝,他和陸釗兩個大男人到最後都趴桌子上直不起身來了,她還跟沒事兒人一樣,他會的詞兒不多,只能抱拳五體投地道一聲牛掰,以後他再跟何燕婷拼酒,他就把他名字倒過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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