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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舒無所謂道,「我才不會擔心,你趕不回來也沒關係,到時候可以找個人替你迎親,戲文里不也唱過這樣的事兒,這樣也挺好,我就當嫁過兩次人。」

電話里靜默了兩秒,馮遠山問得平靜,「你想找誰替我迎?」

沈雲舒無所謂道,「誰都可以啊,就是我一針一線做出來的喜服,本來想第一個穿給我的新郎官兒看,這樣他就看不到了。」

她說完還嘆了口氣,餘音裡帶著些抓心的小鉤子,蓄意攪合得人氣血翻湧。

馮遠山都要被氣笑了,說她是只貓兒也沒錯了,被惹急了就會亮出那小爪子反擊回來,又怕撓得你太疼,撓完了還會給你揉一揉,就算是再硬的一顆心也能讓她給揉化了。

他回道,「放心,你的新郎官兒不會捨得讓別人先看到他的新娘子。」

沈雲舒回了句「好吧」,不咸不淡的兩個字里全是可惜的意味,好像沒讓別人替他迎成親是一件多讓她可惜的事情。

馮遠山一字一頓地磨牙叫她,「沈-雲-舒。」

沈雲舒聽他這樣的語氣,肚子裡的疼好像輕了些,她壓下上揚的唇角,輕著聲音應他的話,「我在呢。」

「你是不是覺得隔著電話我就收拾不了你?」

「嗯。」

「你給我好好等著。」

「我一直等著呢。」

這話說完,兩個人驀地都安靜下來,只有彼此的呼吸在聽筒里交錯糾纏,空氣里浮動的暗昧一圈一圈地繞著鼓譟的心跳。

馮遠山默了半晌,嗓音添啞,「所以睡衣最後做了哪種顏色?」

沈雲舒摳著毛毯上的花紋,輕哼了聲,「哪種都沒做,你不是都不喜歡。」

馮遠山低笑了聲,「你得穿上先讓我看看,我才能知道我喜歡哪個顏色。」

他笑得她耳朵里的癢意直往心裡鑽,沈雲舒將腳趾蜷縮在毛毯下,小聲道,「你再說我又要掛電話了。」

馮遠山又笑,「這也不能說?」

沈雲舒揉了揉發燙的耳朵,嘟囔著回,「不能,會有人聽到。」

馮遠山挑眉,「誰會聽到?」

「……老天爺。」

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悶悶的笑聲從沙沉的嗓子裡溢出來,馮遠山好不容易壓下笑,開口道,「我怎麼覺得我娶了個小傻貓。」

沈雲舒耳尖一燙,直接撂了電話,她今晚就不該理他。

一晚上的夢裡全是他的笑,就連中午午休眯瞪了那麼十幾分鐘,他也要往她的腦子鑽。

沈雲舒決定,後面兩天她連他的電話都不要接了,誰讓他說話不算話,說要回來卻一直不回來,還要在電話里招惹她,讓她睡覺都睡不安生。

她今天是月經的第四天,肚子還是有些不舒服,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騎車出了廠子,先到副食店稱了些紅糖,家裡的紅糖快沒了。

從副食店出來,她騎車要走,看到路旁停著的一輛車,目光滯了下,她不認識車標,但車牌是連著的幾個七,很好記,她總覺得這個車牌兒有些熟悉。

車的后座開門下來一個女人,戴著一副金色邊的眼鏡,面容姣好,氣質文雅,一看就是一個知識分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沈雲舒覺得她好像也見過這個女人,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她騎上車從那輛車旁經過,愈發感覺這一幕她之前好像經歷過。

等騎出去老遠,沈雲舒突然想起來,她去縣裡找周時禮那天,這個車牌是連七的車好像就停在規劃局的門口。

她不記得當時車裡有沒有人,不過就算被人看了全程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分個手,而且她們也不認識。

沈雲舒一路騎到報刊亭,停下車,問老闆拿了這個月新到的兩本服裝雜誌,她是這兒熟客,每個月都會過來一趟,她對自己用錢一向節省,唯獨對買雜誌這件事很捨得花錢。

本來她想讓他從廣州那邊給她帶一些回來,她聽報刊亭的老闆講那邊能找到好多香港甚至是國外的服裝雜誌,但又怕他會忙,所以一直也沒跟他提過這件事。

沈雲舒付完錢,將雜誌放到包里,把拉鏈拉好,又推著車走到不遠處的小攤兒前,讓老闆給稱了一斤剛出鍋的糖炒栗子,又稱了一斤糖墩兒。

老太太愛吃綿綿軟軟的熱栗子,小知言愛吃酸酸甜甜的糖墩兒,這家的最好吃,她隔個兩三天就會過來買一次。

再往前走幾步是一家鹵貨店,松寒口味兒重,最愛吃這家的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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