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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桌上的人醉了大半,周時禮沒多少酒量,早就喝多了,又不想在馮遠山面前失態,只能強撐著,他撐著快要裂開的頭悶了一會兒,轉頭看馮遠山,含糊道,「你和她不合適。」

馮遠山一頓,唇勾起,面上有笑,眼底冰冷,「合不合適就不勞周秘書來操心了。」

周時禮還要說什麼,馮遠山面無表情地揚手招來服務員,「給周秘書上壺熱茶,他喝多了。」

周時禮被這麼一打斷,衝到頭頂的酒勁兒也下去了些,他及時止住話,又端起桌上還剩的半杯酒慢慢喝了起來。

馮遠山懶得再搭理他,拿著煙,起身離了桌。

走廊里,幾個人上了趟廁所,散了散酒,又勾肩搭背地往回走。

有人大著舌頭道,「那馮老闆年紀輕輕的,也是夠硬氣,借著是開車來的,說不喝酒就不喝酒,鎮長來敬也是照推不誤。」

有人接話,「所以人家才能幹成大事兒,剛一開始誰都說他那工廠根本成不了,想看笑話兒的有多少,現在不全都上趕著巴結上了。」

又有人壓低聲音問,「馮老闆跟周大秘之前那位的事兒,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人斬釘截鐵道,「我

覺得不太可能,甭管是男人看女人,還是女人看男人,就跟吃飯一樣,都是有口味兒偏好的,他倆完全不是一個類型,這要是擱戲文里唱的,一個是白面書生,一個是強悍勇猛的大將軍,會看上周大秘的人,肯定不能喜歡馮老闆,相反,能喜歡上馮老闆的人,也肯定不會看上周大秘。」

另一個人很是贊同這番話,連連點頭,「對,我就喜歡吃麵條,不喜歡吃米飯,別管是多好的大米,我也不愛吃。」

有人回,「我怎麼麵條米飯都喜歡吃。」

其他人笑罵他,「所以你才一肚子花花腸子。」

窗外的風穿過半敞的紗簾吹進來,馮遠山倚牆而立,姿態懶散,指間夾著的煙燃成灰燼,被風一吹,掉落到地上。

街上響起清脆的自行車鈴聲,還夾雜著女人歡快的笑聲。

馮遠山慢慢眯起眼,看著同騎一輛自行車的一男一女,嗤了聲,她喜歡的口味兒確實都是同一款。

高瘦,白淨,還都愛腳踩兩隻船。

馮遠山將煙掐滅,扔到垃圾桶,去前台把帳給結了,又回到包廂和鎮長打了聲招呼,藉口有事情先撤了,這飯局也沒多大意思,還不如回家聽老太太的嘮叨。

只是剛進到家門,腳還沒踏進屋,又被老太太給轟了出來,還塞了他一堆東西。

肉丸子、醬牛肉、滷雞腿,他從廣州給她老人家買回來的進口巧克力,還有兩套小朋友的玩具,讓他趕緊上門探望一下他們老顧家的救命恩人。

顧老太太的原話,要不是雲舒今天救了我這把老骨頭一命,你現在回來就直接跪靈堂了。

這樣沒有忌諱的話,要是老爺子還在,指定要敲著拐杖蹦三尺高,讓老太太把話原封不動給咽回去。

馮遠山將東西扔在副駕,開著車直接回了工廠,車停下,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好一會兒沒動。

顧松寒站在台階上,遠遠地看著他哥的車開進來,還沒停穩,拐了個彎,又給開走了,他啃一口甘蔗,不明白他哥這是搞的哪一出。

正值晌午,街上沒什麼人,馮遠山的車一進到胡同,就看到一纖柔的身影,提著滿滿一桶水,在前面慢慢地走著。

沈雲舒走到半路,將水桶放下,水井離她家隔著一條胡同,她每次打水都得在中間歇一次才能提到家。

她緩了口氣,又甩甩胳膊,剛要彎腰,有人先一步將水桶給提了起來。

沈雲舒看清男人,難掩詫異,說話都有些打絆,「您……來這邊辦事兒?」

馮遠山看她的胳膊,「胳膊怎麼樣?」

沈雲舒這才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她回,「真的沒事兒,讓老太太不用放在心上。」

馮遠山揚下巴,「前面帶路。」

沈雲舒忙道,「不用,我自己--」

馮遠山提起水桶已經往前走了,沈雲舒只得跟上去,給他指路,將他領進了院兒,今天陳美娜和張明達回了娘家,小知言上午玩累了,從外面回來就躺炕上睡著了,現在還沒醒。

一院兩戶,哪家是她住的,很容易就能看出,窗戶下的柴火垛碼得整整齊齊,晾衣繩上晾著幾件小朋友的衣服,應該是剛洗完,還在滴水。

馮遠山沒有進屋,將水桶放在門口,又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她,「老太太讓我拿過來的。」

沈雲舒擺手堅決不收,「這太貴重了,您還是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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