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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舒心裡滿是嘲諷,面上不動聲色。

周時禮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仿佛兩人之間與往常無異,「冷吧?去我辦公室還是找家飯館吃點東西,這附近有家麵館不錯,你應該會喜歡。」

沈雲舒開門見山,「不用,就在這兒說,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

她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這是你送過的東西,我都拿來了。」

袋子裡的東西,小到發卡再到他去年送的戒指,一樣不落,她都給他拎過來了。

她又拿出信封,「這些年你花在知言身上的錢,我攏了一筆費用,你看一下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添。」

周時禮微微挑起眉,眼神像看小孩子鬧脾氣一樣寵溺,「雲舒,我們之間不需要算得這樣清。」

沈雲舒笑了笑,「得算清,算清了才能徹底斷乾淨,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牽扯,時禮哥也好安心做你的上門女婿。」

周時禮還算從容的神色終是一僵。

他不接,沈雲舒就把信封扔到袋子裡,又將袋子放到他腳邊,東西她還回來了,怎麼處理就是他的事情了。

沈雲舒拿下巴點點他的手腕,「我今天過來是來拿這表的,其他的東西你直接扔垃圾桶就好。」

這表是她爸的,她爸臨走前把表給了她哥,她哥臨走前給了他,算是兩家結親的一個信物,現在親事已經黃了,她不知道他還戴著這表幹什麼。

周時禮臉有些發白,他略微遲疑,最終摘下手錶。

沈雲舒把手錶放到手絹里,包裹好,又拿出一張紙,「我去醫院打聽了一下護工的工資,有高有低,我自認那幾年照顧嬸兒照顧得還算盡心,不然她現在也不能站起來,所以我是按照最高的算的。」

她看他,「時禮哥,你認這筆錢嗎?」

周時禮這下連唇角的笑都掛不住,他緩緩點頭,啞聲道,「認。」

認就好,省了她好多事情。

沈雲舒遞給他筆,「那麻煩你先簽個字,月底前把這筆錢郵政匯款到這個帳戶,如果到月底我收不到錢,我就過來把這張紙貼到你們單位的公告欄上,我想你應該不想讓你未來老丈人看到這些。」

周時禮接過紙和筆,簽上字,每一筆寫得幾乎力透紙背。

沈雲舒確認好他簽的字,將紙整齊疊好,放到包里,一眼都不想再多看他,她轉身對門衛大爺彎眼笑,「大爺,今天麻煩您了,我走了。」

門衛大爺正抻著脖子偷聽,被逮個正著,他老臉一紅,支吾道,「欸,好,好,再來哈。」

沈雲舒的背挺得筆直,步子邁得也穩,前面不遠處停著一輛小轎車,很破,車身掉漆得嚴重,車頭有些坑窪,不知道是被撞的,還是別人砸的,車牌號倒是好記,是連著的幾個七。

她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輛車上,不想讓自己想別的,但到底還是沒忍住,沒走幾步,眼底的潮氣湧上來,模糊了視線,她拿圍巾遮住自己的半張臉,加快了些腳步,經過那輛小轎車,又將它甩在身後。

周時禮看著沈雲舒走遠的背影,幽深的目光晦澀難明,許久,他彎腰提起地上的袋子,頭也不回地進了院。

顧松寒裹緊身上的軍大衣,手裡攥著一份文件,一路小跑著從院裡出來,直奔路邊的車,他拽開車門,貓腰上了副駕駛,屁股還沒坐穩,話已經從嘴裡出來了,「哎,哥,我剛聽了一樁驚天八卦,是老爺子那得意門生周時禮的,你要不要聽?」

駕駛座的人對別人的事情沒任何興趣,他拿過文件,一頁一頁翻過,看到最後,微蹙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

顧松寒憋不住話,自顧自地開口,「我是真沒想到,這周時禮看著跟個正人君子似的,竟然能幹出腳踩兩隻船的事兒來。」

「哥你那幾年不在,你不知道,周時禮有一個小青梅,長得賊漂亮,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誰誰迷糊,她那個時候經常跟在周時禮身後「時禮哥時禮哥」地叫,可把我們一幫半大的小子給羨慕壞了。」

「那姑娘對周時禮情深義重又死心塌地,周時禮上大學那幾年,他那癱瘓在床的老娘一直都是那姑娘照顧,據說兩人都快要結婚了,結果這周時禮攀上了局長家的千金,轉頭就把那姑娘給踹了。」

顧松寒一口氣說完,想到什麼,不由想笑,「你說老爺子要是知道他最喜歡的學生是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是不是得氣得從棺材板里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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