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是人類。
傅映洲將刀具從小孩的掌心中抽出,抬眼與季洛鏡對視。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許久,傅映洲問:「鏡子你想怎麼做?」
「你會阻止我嗎?」季洛鏡說,她彎腰將熟睡的悠悠抱起來擁在懷中。「季源佑現在就在白巫的老巢等著我,難道就這麼一直坐著等嗎?」
「距離悠悠出生已經一百天了。她能安全出生,不就是因為季源佑也在等嗎?」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也越來越弱。
「一旦我們的猜想錯誤,那聖戰的伊始都是失敗的。我知道我可能會因此送命,但如果就這麼坐著,不僅無法驗證這一切,萬一我們對「曉生」微薄的猜想成立,還會錯過最好的時機。」季洛鏡搖搖頭,懷裡輕輕搖著悠悠。「我不想再等了,也不能再等了。」
「曉生」是異神族之始,是兩族分化之始。是所有戰爭罪孽的開端,以繼承的形式延續仇恨。
傅映洲輕輕嘆了口氣,「把悠悠放下,讓張媽來看,你跟我回房間來。」
悠悠在季洛鏡的搖晃下睡得更沉,不那麼容易驚醒過來。糰子趴在窗戶外喵喵咪咪地叫著,用爪子扒拉著玻璃,似乎在要求人類放它進去。
季洛鏡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糰子好像是聽懂了一樣,真就停下了動作乖乖坐在窗戶的外沿。
悠悠被重新放回了嬰兒床。轉而換之的是窗戶外的糰子被傅映洲抱了進來,男人無語道:「真是的,哪個門不能進來,非從這裡過來。」
糰子在月德莊園玩得灰撲撲的,腳上沾的全是草。
傅映洲洗完手,將水滴擦乾。
季洛鏡乖乖在主臥的房間上躺著,重心調轉,自己的身體便騰空了去。
她的胳膊匆忙勾住了男人的脖頸,驚慌失措道:「你幹什麼?」
「老婆,」傅映洲在季洛鏡的脖間蹭了蹭,「想吸一點血。」呼吸愈發急促,溫熱的氣息噴在皮膚上,帶著些預警的訊號。
季洛鏡冷冷地說:「把我在床上放好。」
「不行。」傅映洲拒絕了,從話語裡季洛鏡讀到了一絲委屈巴巴,她不是很明白他的情緒。
「異神族最近死了那麼多人,」季洛鏡捏了捏傅映洲的臉頰,「以為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嗎?」
「你怎麼?」傅映洲怔住了。
季洛鏡對於去見季源佑沒有任何與赴死相關的想法,平淡得可怕。顯然,傅映洲不太想讓她去。
可是她不去,異神族該怎麼辦?
她本就是在各方關注下降臨而生,現在繼承到了「曉生」的能力,更是印證了歷史的車輪軌跡。她必須得去見到季源佑,得到「曉生」的所有奧秘。
掌握力量的人才能掌握事件的結果。
「你不是想吸點血嗎?」季洛鏡說,她微微揚起下巴,「來嘛。」
傅映洲的吻是沉重而急迫的,如果是之前的季洛鏡大概會被他嚇到。
從容不迫的應對著,迎合著,還在間隙中抽出微薄的時間挑逗著。
這樣的季洛鏡讓傅映洲愈發的迷戀,他惡劣地想,要不然就囚住她吧,異神族跟她、跟他不要再有聯繫了,現在就這樣,挺好的不是嗎?
與季源佑的短暫交手,他知道她所得到的能力遠比季洛鏡繼承的那部分要強。如果抱著談判的想法,幾乎是泥牛入海,毫無反抗之力。
是生是死甚至都無法預料。
季洛鏡腕子上帶著的手鐲冰冰涼涼,肌膚相貼間,一個激靈將傅映洲拉回了現實。
被拉回來的傅映洲又開始分神懊惱,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
「我不想跟你分開。」傅映洲沉默良久後,終於說出了這句話,「我不想讓你死,季源佑身上的力量與你的差距太大了。」
唇齒分離後,傅映洲與季洛鏡十指相扣。
「我將我的力量贈予你。」
周身的氣場瞬間有了變化,似乎是壓抑的野獸從黑暗的牢籠中衝破桎梏。床上輕薄的床單被狂亂的氣流掀起,這股力量太過強大,窗外的氣象烏雲壓頂,整個天色陷入黑暗的沉寂。
在洪東控制水流呈現具象的姿態,在跨海大橋立起寒冰長槍直逼楚家長子的命喉。在此刻,所有的自然力量都在此哀嚎著「失軌」的二次轉移。
季洛鏡只覺無名的熱流通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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