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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映洲半跪在鏡子身前,「對不起,今天早上在酒店我說的話太重了,也沒有顧及到你的情緒。」

「我問你,你跟傅靖遠怎麼說的?」鏡子咻地抬起頭,「哥,你為什麼要岔開話題。」

「我跟傅靖遠說,我和你在一起很久了。從認識你之後就在一起了。」傅映洲從未如此沉聲地說。「我沒有岔開話題,就早上的事情我要先跟你道歉,我實在是因為學校的事情太忙了,有些煩躁。」

「你爸信嗎?」鏡子無所謂地笑了笑。

「看起來是信的,因為我也被家法伺候了。」傅映洲牽起她的指尖,是冰涼的。「他們應該聊的差不多了,你要是走不了我就抱你上去。」

鏡子搖頭,她牽著傅映洲的手掌起身。

「走吧。」

﹉﹉﹉﹉﹉﹉

溫度計指向零下負三度。

宋貝用紙巾蘸取了一點死者身上的血跡,放入塑封袋中。四下除了另一位後勤小隊的人員,還有何俞在門口放風,謹慎普通人的誤會闖入。

這裡是長都某醫藥企業的大型冰櫃內。頂層管理者是一位血族,在昨天來此抽查時,在冰櫃的角落中發現了早已死去已久的人類屍體,脖間有被血族吸食過的齒痕。因為低溫的緣故,並沒有大面積的腐爛。消息已經封鎖,相關人員給了一筆不菲的封口費。

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信號,需要儘快處理。

敏感時期,一旦漏出去,聖戰一觸即發。

血族內部管理不了他人怎麼在茫茫社會上為人處事,只能管好自己,然後為其他不法之人擦屁股。嗜血的欲望是詛咒,也是與生俱來的特徵。相反,白巫這邊就活得容易一些。

宋貝對這些屍體大概已經司空見慣了,在以巴貝斯身份與其他異神族的博弈中,他不免需要接觸到類似眼前的種種。

但何俞是溫室里的小花,宋貝不可能讓她直接得接觸到這些。因為這對於白巫來說,本來就是殘忍的。

從手上取下的白色膠手套立刻迎來了它的歸宿,一隻專為廢棄物而留的塑封帶。宋貝甩了甩手,將裝著血液樣本的證物袋拎在手上,跟後勤小隊的人員交代了之後的事宜後,直當地離開了。

何俞靠在冷庫的門口,餘光掃向深處傳來的動靜,便轉過身來迎接宋貝的到來。

「普通人,因為血族致死的。」宋貝明確告訴何俞,「這個人我們還沒有排查到,因為公司的頂層管理者雖然是血族,但並不清楚企業內究竟有多少血族。」

宋貝一時覺得棘手,「不過最起碼把範圍縮小了。」

何俞問:「如果抓到這個血族,你們會對他進行什麼樣的處理?他無法走社會的司法途徑,平心而論這在血族裡有應該也算是情有可原很正常的事情,但在人類的社會生活——就是殺人。」

「虹生莊園的地下也會關押這樣的血族。不提供血液製品滿足嗜血的欲望,也不提供餐食與睡眠,用吸血鬼本身接近無代謝的情況折磨他自己。」宋貝說,「我們也不想自找麻煩。況且人類社會的血製品已經可以滿足我們需要的,雖然並不美味。」

「嗯,我相信你。」何俞將雙手揣進兜里,明明已經裹緊了準備好的大衣,站在冷庫門口卻仍然瑟瑟發抖。宋貝攬住她的肩膀,去往電梯的路徑。

「我們現在先去找一下管理人,看那邊怎麼說。」宋貝摁下電梯,「冷的話車上還有件衣服,需不需要我給你取?」

何俞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不用這麼麻煩,這是冷庫附近溫度低,上去就不冷了,我又不是什麼脆皮。」

頂層管理者目前暫代園區董事的位子,這位血族是位年輕女人。

她與宋貝握手,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我那天突然想抽查一下,沒想到就遇見了這樣的事情。死的人類我們已經聯繫了家屬,目前還是未接狀態。你放心,企業很慷慨,賠償是絕對夠的。」

宋貝將證物袋交給他,「路女士,這是我從死者脖頸見採集到的血液,裡面應該含有那個殺手的唾液,我記得你們企業內部也有相關的機器可以操作檢測,請儘快吧。」

路董事點頭,將口袋中的手套扯了出來,佩戴到手上。那是一雙極其精緻的手套,手背上鑲嵌著十幾顆彩色的鑽石。熠熠生輝,符合她的年齡和氣場。甚至與辦公室的裝潢風格都如出一轍,奢華卻大氣,何俞不覺得這個所謂的上層管理者只是普通的代理董事。

接過證物袋的路董事小心翼翼,眼裡略有嫌棄之色。

何俞覺得她的聲色出奇地怪,卻說不出從哪裡油然而生的,那是來自於少女心裡無端四起的第六感。

但再次發話的路董事卻又把何俞的懷疑沖淡了,她給檢驗科打了電話,直接便要求調用檢驗實驗室,要求立刻查驗此時在手裡的樣本。大方敞亮,極有效率。

檢驗科的人員幾乎是立即趕來,結束電話到董事辦公室不超過十分鐘的時間。要知道的是,檢驗科實驗室離園區儲存冷庫並不臨近。工作人員雙手接過取走了那隻證物袋,急匆匆地仿佛有要務在身,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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