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盞的邊緣並不鋒利,只是劃出了一道口子,不用縫針或是進一步特殊處理。季洛鏡額角上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抹不惹人注目的印子。
弘流給的藥膏很管用,塗了幾次疤痕就淡了下來。
這邊的護士並沒有五院那邊細緻,季洛鏡自己從口袋裡掏出酒精濕巾將楚之久臉上的血漬一點點擦拭乾淨,然後帶她出療養園區上了車。
「季塵回去看到你這樣估計要罵我了。」啟動鑰匙,季洛鏡嘆了口氣。
「那我先不回去了。」楚之久小聲說,「你不能被罵。」
季洛鏡無奈揚起嘴角,「說什麼呢,我開玩笑呢。你得回去的,你要是不回去季塵更會罵我。」
「在季家,不需要想那些彎彎繞繞的,好好生活就是。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就儘管去做,季塵她舉手舉腳贊成。」
楚之久點點頭:「好。」
「現在呢,現在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季洛鏡給季塵回了消息,「我儘量幫你。」
坐在副駕駛的女孩望向窗外,遲疑片刻後,淡聲說:「我想見齊離舟。」
「齊離舟……」季洛鏡喃喃著這個名字,「齊離舟現在在虹生莊園,我可能辦不到這件事。」她很直白的告訴楚之久,自己在這方面也無能為力。齊離舟現如今是血族大長老的階下囚,人是生是死都無法知曉,她怎麼能打包票。
「沒事,不能見就不見了。」楚之久輕輕靠在車窗上,「季家已經讓我覺得很好了。」
進入季家老宅的地下車庫,楚之久下車的時候問季洛鏡:「你不一起嗎?」
「不了,我不想回去。」季洛鏡笑了,「在這裡好好生活,楚之久。」
關了車門和所有車窗,地庫的燈光平時是聲控模式。沒有了聲響,周圍的環境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中控台標識按鈕閃著紅色螢光,季洛鏡平復了一下心情。剛剛她太激動了,幾乎回到了學生時代的狀態,異常的魯莽且難以自控。
她的手掌在不自覺地發抖,難以自持,一樓就是她的家,咫尺之隔她卻不想踏入半步。
待一切思緒整理好,她驅車離開老宅,沒有一絲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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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糰子在地上打滾著求著凍干零食。季洛鏡秉承著小孩貓不能多吃零食的飼養準則,拆了半袋糰子最不愛吃的貓餅乾。
掃了一眼掛鐘的時間,離傅映洲結束工作還早。她將糰子抱起來,躺在沙發上看最新的熱點新聞。
隱隱不安湧上心頭,一則標題為「你的枕邊人究竟是人是鬼」的推文帖子吸引了季洛鏡的注意。順著文字讀下去,她越來越感覺發毛。
文章熱度極高,似乎被人為買了營銷。以一個女人第一人稱的形式描述了自己的伴侶,平日裡格外喜歡飲用動物血液製品,且伴侶不是混血人種卻可以在不同的時間裡瞳色呈現不同的顏色,但大體是殷紅的色系。
看起來匪夷所思,如同隨意編造而來譁眾取寵的帖子。
但綜合所有的描述,這不就是描述血族的特徵嗎?
血族可以自由控制自身的血液走向,因此瞳色在因情緒上涌時也會透出並呈現血液的顏色。辨認血族最好的方法就是觀察一個人的眼睛。這在異神族中是一個公開的秘密,特別是傅映洲這種血統極其純正的血族。凡人利器無法傷害到血族的一分一毫,同時還存在著天然的種族力量優勢。
評論跟帖大多數是一些對於地球其他生命的猜測,或是意圖舉報博主「譁眾取寵」的行為。季洛鏡只當是一次烏龍,便沒有全數放在心上。
但何俞的電話先一步打了過來。季洛鏡回味著這篇文章的各種措辭接通電話,「怎麼今天打電話來了,有什麼很急的事情嗎?」
「季洛鏡,出事了。」何俞語氣急促,「你刷到網上那個推文了嗎?」
「什麼?『是人是鬼』嗎?」季洛鏡說,「這個推文怎麼了。」
「有人試圖將異神族的事情拿到明面上來。」何俞果斷告知,一想到季洛鏡從小家裡對她的教育並不大規模涉及到異神族,因此她對此類推文不敏感是正常的。
「其實這幾年一直有人在搞這些事情,但白巫和血族方面都有人去專門處理這些事情,可是這次是大規模矩陣帳號在做。背後的人,在模仿當年的異神族聖戰,那次聖戰就是拿到了明面上來的。」
季洛鏡坐不住了,她站在窗前瞧著路邊的綠蔭。這在她的認知里確實是陌生的,可以確認的是在此之前的網上衝浪時,她是從未刷到過這類推文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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