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映洲沒有分出任何餘光,大步一抬就準備直接離開。
「我還沒說話呢,我的小外甥自從娶了媳婦後,真是越來越不禮貌了。」四舅身穿簡裝,不在工作崗位上,應該是在這裡特地蹲著他。
「四舅,每天就是你在狂刷存在感。關心我的擇偶對象的人是你,告我狀的也是你,挑撥我媽和我爸關係的也是你。小時候給我發壓歲錢最少的也是你,」傅映洲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有什麼事情能不能立刻說,別耽誤我們雙方的時間。我忙得很。」
「你也知道,虹生那邊的業務是我一直在負責。你前兩年跟洛許生翻臉,我這邊的業績矮了四倍,骨幹成員都不信任我,我現在跟空殼子沒什麼兩樣。」
傅映洲嗤笑:「虹生那邊原本不是做藝術品出口貿易的嗎?沒她們你就不行了,那四舅舅你能力不太行啊。」
「切了虹生,是原則性的問題。少了業績,是因為你玩不明白這其中的關係。」
四舅被他噎了一下,「什麼原則性的問題。我可聽說你切合作是為了你夫人,那就沒什麼意思了,哪有為了一個外家人,毀了自家的生意。」
傅映洲聽了他這話,有片刻想要發作,但很快就將情緒壓了下來。他知道跟這種人講道理是沒有意思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思維已經定性,你改變不了別人的看法,那就不要改變了。
他抬起手按下總裁VIP電梯的按鈕,頭也不回地走進去:「這樣,舅舅。你明天出個提案到股東會上,說明一下虹生之前對傅氏有多重要。我
倒要看看年盈利不到一個百億的業務能不能過其他股東的眼睛。」
傅映洲轉過身子,電梯門在眼前關閉,只剩下四舅沒有得到台階下的惱怒面孔。
拿著分紅去投資其他的業務是最正常不過的操作,但他這位四舅舅不會這麼想。年輕的時候,他是長都有名的公子哥。如家早年前是報社的常客,奢靡的生活經常被曝光出來被大家唏噓。
可能是年紀大了,收斂了一些但不多。每年那點分紅對於他那個生活質量來說卻仍然是九牛一毛。
傅映洲的母親如暮跟如忠之性格截然不同。這不禁讓他思考起來以後的孩子教育問題,要不然提前找胎教?
對於下一代的問題,本來自詡年輕的傅映洲其實是不著急的。但歲月跟裝了馬達一樣快進著,這是他不禁要考慮的事情。近幾年雖然白巫跟血族這邊略穩定了一些,但還是不夠安全。
說實話,他有些沒準備好接受季洛鏡忽然提出的意見。傅映洲最害怕的就是生孩子只是季洛鏡因無條件被照顧且要彌補過去,現下唯一能做到的愧疚之舉。
可季洛鏡的話比以前少了很多,他無法得知她的真實想法。睡一張床上,人心各異。
如果不是他最近的情緒穩定了很多,放在以前他大概會將他這位四舅舅毫不留情的摁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但應該沒有下次了,他想。若這位長輩再犯戒,傅映洲也沒有剩餘的耐心去應付了。
手機振動,他收到了一條電話簡訊。
「我答應你,明天我會來五院。」
是楚之久。
經過多方問查。初步確定,虹生莊園流出的那枚心臟來自於白巫中身負生命樹基因之人,其心臟外表覆蓋有防腐蝕的異術。季塵妹妹季玖在小聖戰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心臟來自於季玖,不清楚的是楚之久本人她知不知道。
洛許生能搞到不同於其他血族認知的信息源,不可能不知道其中深層之事。私刑之後,傅映洲只跟大長老有過交流,再無與洛許生說話的意思。這枚心臟從哪來的,那上頭的異術是誰的,憑他一人都是無法確認的。
他又想起了季洛鏡,想起了放在月德莊園主樓一層窗邊的那顆生長茂盛的多肉。
異術……生長,雙生到底是什麼。
傅映洲回了電話。
楚之久淡淡的腔調重回耳間,「這是我的電話,方便的話你可以記一下。」
「好,明天早上十點。五院鑑定科會有人來接應你,為你加急出結果。如果結果如我所料,我會立刻讓你見到你的家人。」傅映洲說。
「是有代價的吧。」楚之久說,「傅先生,請說吧,我現在不在楚家。」
「如果結果如我所料,那你要付出的所謂的代價就是對我有利的。如果不是,那就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只是一次我的錯誤判斷而已,最好還麻煩了你。」傅映洲徐徐告知,「我非常有誠信,希望楚女士,你也如此。」
隨波逐流,且身邊沒有牢固的關係,無法使孤獨之人一直保持著初心,很好拿捏,也容易背叛。傅映洲對於此事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一切只是猜想。派出去專門調查楚之久的人員沒有帶回來任何信息,她所有的資料都是空白的。=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2_b/bjZhK.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