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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洛鏡陷入緘默,她並不想跟傅映洲正面起衝突。

「你看吧。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終於她鬆了口。

傅映洲沒有解鎖她的手機,而是揣進了口袋裡,淡聲說:「先把奶油抹了,再來算這個帳。」

季洛鏡嗯了一聲,帶上了衛生間的玻璃門,將腳下的貓往衛生間外趕。

「那天我見了徐憂的哥哥徐瀟。他是血族十人長老會的一員。」傅映洲走在前頭,忽然說。

他意在能夠與她交換信息,讓季洛鏡明白目前的局勢。「我們在柳岸明舟,你猜遇見了誰?」傅映洲從冰箱裡端出戚風蛋糕體,視線向著季洛鏡直射過來。

季洛鏡垂著眼搖頭。

「我們遇見了借了異術供自己使用的異神族。看樣子,這個方法在白巫內部已經非常成熟了,」傅映洲點到為止。

她猶豫躊躇著,拿起已經開封了的淡奶油往打發盆里倒。

「嗯。」季洛鏡回了一聲,「剛剛楚唯然問我需不需要異術。」長久的思考過後她誠實地說。

「通過血液借異術這件事,目前長都五院的異神族醫生都尚未得出這種方法會不會有危害,會不會對用血者有什麼影響。」傅映洲的話淡淡的,「你最好注意點。」

「我會一直等你,一直等到告訴我你想覺醒的時候。」

季洛鏡愣了半秒,餘光驟然掃過傅映洲低頭垂眼的模樣。她的確認真想過覺醒異術這件事,但已有的情況表明在很多事情上雙方勢力似乎都在賭,賭一個徹底戳破玻璃紙的機會。

她本就是所謂的歷史重疊者。雙方純靠預言異術,這樣族群的未來真是一眼望到了頭。

傅映洲抹奶油的技法出奇地熟練,似乎是專門練過的。

抹面前,他往奶油里加了些伯爵紅茶粉,增加風味。

似乎是看出了季洛鏡的好奇,傅映洲解釋道:「讀研的時候上過烘焙課,太久不做也有些生疏了。」抹得看上去也像那麼回事。

季洛鏡的嘴角忽得揚起了笑意,剛剛的不愉快似乎也一閃而過了。是的,她是一個很容易被滿足的人。

夜幕降臨長都,傅映洲愈發覺得時間緊迫了。短短兩天半,他實在是意猶未盡。

逗貓,做烘焙,哪一樣不是婚後做的日常之事。

有時候他對血族的身份有些憤懣,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該多好,他和季洛鏡會怎麼樣?或許會有一個孩子,或許會有一群小貓小狗……

季洛鏡用叉子叉起一塊蛋糕,順手放在了傅映洲的嘴邊。

搞一些讓傅映洲開心的事情她當然也是最擅長的。

他一怔,而後便吃了下去。季洛鏡的烘焙技藝有特地的理論研究過,如果不是傅映洲的百般阻擾,成品不會到現在才出來。他驟然有些心虛,季洛鏡的夢話也確實在點他。

視線在描摹著季洛鏡的鼻尖延伸至臉部的輪廓,傅映洲不可自持的瞧著她,幾乎快要瘋掉了。

傅映洲想起流傳於血族內部百年來關於轉化的一封浪漫箴言,他承認他曾經有過失控,他曾經失控地想將季洛鏡轉化為血族。異神族的壽命因為詛咒的原因分開差異,血族不僅要受到血癮的折磨還要承受歲月的孤獨。

這一切都是從何而起,能不能徹底破解——都是一個未知數。

季洛鏡將糰子放進貓房,透過窗戶見天色已晚,抬手挽起頭髮,「我去洗澡了。」

星斗明晰,晝夜更替。天穹擦著弧光迎接黎明的輝彩,傅映洲在隔壁的房間一夜未眠。

即將到來的畫廊開幕儀式盛大奪目,背後還是倚靠著劉摩根的運作。

宋貝前幾天剛把鬍子剃掉了,這幾天出入公共場合都是粘貼的假鬍子。何俞因此還笑過這離奇的鬍子,巴貝斯人在兩極不知哪個地方,他反正代替著巴貝斯的身份,巴貝斯到底什麼樣還不是宋貝來親自決定的。但宋貝似乎對這個巴貝斯的招牌標誌格外在意,仍然是一副老派藝術家作為。

西裝革履,在他的身上永遠都是那麼不搭調,何俞左看右看看不出到底是哪裡違和,美學的事情還是得交給藝術出身的季洛鏡好一些。

畫廊內部的窗戶採用了可以折射多彩弧光的棱窗,布局的正中間是提起來的尖塔頂,彌補了因面向選擇原因而缺掉了的採光。各部門的工作室排布較為均勻,有利於互相協調工作。隱隱有劉摩根的設計理念在其中,季洛鏡憑著在摩根畫廊工作的經驗對這工作室的格局只需過目一遍便了如指掌。

她繪製了地圖推算了時間,打包資料發給了楚唯然。季洛鏡若是真的認真起來做一件事情,失敗的機率異常地低。

宋貝在會場上遇見了季洛鏡,兩人只是視線打了個照面,便擦開了身形。

她沒有給在身邊做監視工作的楚唯然留下任何破綻。季洛鏡知道,這一次暗處有無數個的眼睛在盯著她的所作所為。

「目標沒有異常,」季洛鏡捂住藍牙耳機垂眸說,「甚至還有些放鬆——」她回眸與宋貝身邊的何俞交換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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