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久不是我的親妹妹,她是我媽從福利院收養來的孩子。我的父親死於血族之手,而楚之久卻同時身負生命樹基因和白巫之力,我的母親希望可以在楚之久這孩子的幫助下,對血族進行強有效的打擊。」
「但楚之久這孩子腦子有點毛病,她與我和母親的意見完全相反,甚至於投奔了白巫高層的齊離舟。」楚唯然雙眼輕眯,「但不過沒關係,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血族受到詛咒,天生就不應該活下來。他們與動物沒有什麼兩樣——季洛鏡,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她隱在袖中的手收了收緊。季洛鏡不知道自己應該明白什麼,傅映洲雖然人前矜貴斯文人後偏執得不行,但從未罪大惡極到去死這個地步。活著或是死亡,這個議題從古自今都十分沉重,也沒人可以決定他人的生死。
「嗯,」季洛鏡點頭,若有所思。她和傅映洲目前還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信息是不對等的,何不利用機會套點情報來?
「我該怎麼做?」她真誠地問,「既然我與血族離婚的事情,白巫那邊都知道了。那你們想,如何進行下一步呢?」
楚唯然聽她這話顯然是鬆了一口氣,但一個曾經背叛過組織的人其實很難得到其他人的信任,但他迷一樣地相信季洛鏡。
「首要的一步,當然是剷除游離在外的血族長老。」楚唯然一字一頓地說。
季洛鏡靠在椅背上,耳間的黑曜石耳釘投射著不同的光線,她雙臂環在前胸,「你相信我?」
楚唯然不是傻子,就算理智再不清晰,也不可能亂來陣腳。季洛鏡和傅映洲的婚離得快,她本人的態度不知為何,最少顯露在楚唯然面前是轉變極快的。
憑著自己對她的了解,楚唯然輕聲說:「當然不信。」
「怎樣才能讓你們信任我?」季洛鏡直當地問。
似乎是早已準備充分,男人從外套胸袋中掏出一小瓶透明液體,瓶身呈稜體。液體水平面因搖晃在瓶中晃動,質地有些粘稠。
「這是……」季洛鏡想起來這是什麼,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沉聲說:「這是提純的聖水,聖戰之時白巫為了控制血族用的。如今竟然還在存在——」
楚唯然抬起手臂,晃了晃瓶身。透過液體與杯身的空隙瞧著季洛鏡略微一變的臉,有些欣喜。
「是。不過目前經過改良,已經很穩定了。只要一個因子就可以立刻爆發,」他將小瓶子推給了季洛鏡,「你可以再思考思考。」
「如果沒有異心,你喝了對你沒壞處。但是——」他頓了頓話,「你會有什麼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呢。」
季洛鏡看著他這張嘴臉,覺得有些好笑。
傅家的產業旗下有全國第二集全球血族醫療精英的長都第五醫院,破解一個因種族特性而生產出的聖水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間隙間她有過思考,有過一瞬間的猶豫。底牌她有,目的她也充分。只是那個人滿面透露著失望的臉龐一直在腦海中划過,驟然間讓她有些無措。她需要深入白巫內部,了解事情。一直處在對立面,只會囚住自己的思想與思維。既然楚唯然主動邀約,聖水而已。
季洛鏡擰開頂端尖銳的瓶蓋,抬手將聖水一飲而盡。
苦澀的液體滑過舌尖,她匆忙抓起果汁去順下喉嚨中生理極度拒絕的聖水。火辣辣的,如同烈酒一般灼燒著食道。
「放,沒有引子發動,你不會有事。」楚唯然起身,「有什麼事情我會給你發消息。」他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留下一句再會。
季洛鏡一隻手臂撐在桌子上,另一隻手心難捱地扶著額頭。
芒果果汁並不能壓下苦澀。
目的已經達到,她思考著該如何讓傅映洲同意她搬出去,好為深入白巫方做準備。季家太過保守,她對其實在是一無所知。
一隻手掌在她的前桌輕拍,季洛鏡驟然抬頭便見眼前一頭標誌性的紅毛。她怔了半秒,有些喜悅地說:「老闆好。」
劉摩根立刻擺手,「誒,我可不是你老闆,我是你——前老闆。」
「這就是你開畫廊要扶持的咖啡店?」季洛鏡環顧四周,「幹得還不錯嘛。」
劉摩根一拍腦袋,「哪裡不錯了,前些日子我剛修了玻璃。哎呦,店裡的玻璃全讓人打碎了。」
季洛鏡目瞪口呆,「等一下,是因為何俞嗎?聽她提起過一回,這玻璃就是在那次打破的?」
劉摩根聳肩,說:「那是當然了。」他趴在季洛鏡桌前,垂頭低聲告訴她,「我看到你喝聖水了。怎麼,現在有什麼想法?」
「我——」
劉摩根見她就要說,立刻便打斷她。「有想法就不要說出來,但是如果你的想法特別扯你卻又去不計後果的做了,我會告訴摩根畫廊尊貴的VVVIP級客人傅映洲先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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