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有一點涼,她這才察覺眼淚不知何時已經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淌在了手背上。
她弓身將頭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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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對面是一位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黑色口罩的少女。何俞百無聊賴地攪動著咖啡,實屬不知這人賣的什麼藥。
這家咖啡的風味她很喜歡,閒的無事就愛來這邊坐一坐。
何俞打著哈欠,開頭說:「連我最愛的咖啡店都知道,怕不是每天就干跟蹤我的事了吧?」她指尖輕點在桌面,「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別耽誤我下午的美好時光。」
從前幾日起,何俞就發現這位少女在跟蹤她。她覺得這已經稱不上跟蹤,而是光明正大地監視。這位少女永遠都是一身黑色出行,在流行馬卡龍色的新年大街上實在是格外扎眼。
黑衣女子取下口罩,「你應該不認識我。」
何俞一邊的眉頭抬起,「我肯定不認識你。」
「那我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楚之久,是楚唯然的妹妹。」
「妹妹?」何俞哦了一聲,她實在是不想和這類有明顯立場偏向的人交流。
「聖戰即將要打起來了。」楚之久說,「你不做點什麼嗎?」
何俞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那是我爹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況且,我對這也沒有什麼興趣。說句不好聽的,異神族的一群人在如今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根本上不了台面,也不知道你們一天天在跳腳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打,在哪裡打?無人區嗎,你以為你們是核彈嗎?」何俞手臂抱在胸前,「拜託,你們真的很無聊。這種事情以後去找我爹就好了,別來打擾我。」
她說著,就準備起身離開。
這家店的桌子很小,楚之久伸手便攥住了何俞的腕子。用了些力道,她一時甚至掙脫不開。
這一定是極其沒有禮貌的行為。在公共場合下,何俞也不好跟她動手。只能順著她的意思坐了下來。
楚之久鬆開了手。
何俞扭了扭手腕,沒好氣地看著眼前的黑衣女子。
「季家明明不主戰,卻嫁給了血族傅家。」楚之久說,「挑釁白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吧。」
「嗯。」何俞擺出了打在棉花上的態度,「繼續呢?不合作,沒興趣,不喜歡。季洛鏡是我親親閨蜜,她嫁給誰我管得著嗎?」
楚之久見何俞是個難搞的主,隱在衣下的拳頭暗暗收緊。她咬著後槽牙半晌終於擠出了一句話:「你管不著,但是你的家庭你就不管了嗎?你的父母,可能會因為你的態度……」
何俞起身將熱咖啡直接潑了過去,在不打擾咖啡店本來的安靜氛圍下,低聲怒道:「別跟我提他們。」
褐色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下,楚之久並沒有去擦。
「哎呦,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啊。」一位聲音磁性,略帶張揚的人忽然出現在了兩人身邊。
何俞回身,看到來人詫異道:「劉摩根?」
「你認識我?」劉摩根的頭頂染了兩撮紅毛,似乎對何俞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
何俞說:「……參加過摩根畫廊的拍賣。」
劉摩根輕笑:「大家都是白巫,就別見外了吧。」
何俞往一旁挪了挪,讓劉摩根坐了下來。
「楚小姐,把頭上的水擦一擦。」劉摩根紳士地遞過一沓紙巾,「實不相瞞,我的妻子也是血族。」
楚之久平聲說:「噁心。」
劉摩根差點跳起來,何俞狠狠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靜了靜氣:「虹生當晚我也在場,突發變故的原因大家都清楚。一直以來都是白巫系統在故意挑釁,意圖挑起聖戰。你們打不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把所有無辜的人都拉進來?」
「楚小姐,你還小。一些事情不是靠挑起聖戰就能解決的,如果放任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最後吃虧的只有你自己。」
楚之久沒說話。
「我已經有了家庭,我也要顧著我自己的家。哦對了,你還有個愛你的哥哥楚唯然。如果聖戰打起來,楚唯然不慎戰死了,你會怎麼想?」劉摩根一改平日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他真的在認真地與楚之久聊這件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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