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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這東西,但為了不引起疑慮,便抬手將酒杯中的液體灑入花盆的土壤中。

侍者送來藏品拍賣畫冊,供他閱覽。須臾間,又一個人緩步踱入包廂。

包廂的光很暗,傅映洲的臉色也極其暗沉。

侍者退了出去。

「白巫那邊有什麼動作?」他的指尖捏著一張照片,沉聲說:「楚唯然到了嗎?」

巴貝斯自暗處走近他,「到了。」

「白巫方面不斷在派人觀察季洛鏡。楚家雖然在長都白巫有極大話語權,但楚公子似乎腦子不太好使。」

「他為了得到虹生的邀請函,竟然還找上了我,也不怕被人抓住把柄。」巴貝斯冷哼道。

傅映洲說:「他不是腦子笨,他是太恨了。」

「他比誰都希望聖戰能夠打起來。」

畫冊隨意一翻,便是一面花鳥紋銅鏡。但這面銅鏡並不出自古代,而是擁有近現代的成色,大概位於第一次聖戰與第二次聖戰之間。

圖片標註也直白地寫著:聖戰稜鏡。

「傅先生,這面鏡子就是你要拍的東西吧。」巴貝斯試探地問。

傅映洲側過臉,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聞的弧度:「不是我要拍,是大家要拍的——寶物。」

座無虛席。全場的燈光戛然而止,隨後便集中聚焦於前場。

虹生的主人於台中央出場,穿著一襲酒紅色長裙,氣質翩然。她點頭向各位示意:「各位來賓你們好——相信大家都認識我,我是現任虹生莊園的主人洛許生。」

台下並沒有掌聲,安靜而詭異。季洛鏡注意到到場的來賓里小部分都帶著白色面具,似乎並不想將自己的真實面目出示眾人。

「我想大家已經在我方提供的畫冊上了解到了此次要拍賣的藏品,也希望今晚大家都能拍得心悅之物。」

何俞大概翻了一下畫冊,一眼就翻到了標註為聖戰稜鏡的藏品,便拉著季洛鏡開始研究。

季洛鏡雖為白巫,除了知道白巫與血族身份對立,其他幾乎一概不知。何俞只能說其實將季家排出在外也無傷大雅,後代對長輩們的爭端不清不楚,也沒有繼續傳承某種信念的必要了。

「當然今晚還有一件隱藏拍品,但具體是什麼,我就不便透露,各位敬請期待。」

跟過不少拍賣,但每次開拍之前季洛鏡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緊張,特別是這種私人拍賣。被邀請的人或多或少都與主人有人情來往或是利益糾葛,喜歡的東西可能就有拍不到的可能。

淘一些小玩意回來,擺在家裡比看到傅映洲那古板審美的產物心情要好得多。

她覺得傅映洲今天來應該就是為了拍那件聖戰稜鏡。依稀回想,不知從什麼時候他開始收集與聖戰有關的東西,老宅的地窖除了價值不菲的藏酒,還有一些破的不行、但可以在白巫歷史本上找到原型的聖戰紀念物。

心悸之感忽然湧上來。

季洛鏡發覺身邊人不同於以往,異常寂靜,甚至可以聽到周圍人勻稱的呼吸聲。

她和何俞雖然也是低聲交流,此時仿佛成了異端。

手機在手中振動,季洛鏡垂眼查看是傅映洲的消息。

「穿禮服,冷不冷?」

她抬頭望向二樓的包廂,傅映洲的視線與她對上。季洛鏡很難理解,如此嚴肅的氛圍中,他竟然有心情問自己冷不冷。

應該是顧忌到了還有人類參與,廳內的暖氣打得很高。

「不冷。」季洛鏡按下念頭,將肩上披著的小毛衫整理了一番。追上一句,「這裡有點怪怪的,跟以前跟的拍賣不太一樣。」

「沒事,我在。」傅映洲回復得很快。「我看那一套胡桃夾子還挺可愛的,要不要我拍下來。」

季洛鏡捂著眼睛,沉默了兩秒,回復道:「傅總您要是喜歡就拍吧。」

號碼牌攥在手裡,卻只在瞬間全場的三十二件藏品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索然無味,腦海里的小人竟然被洛許生提到的隱藏藏品吸引

了去。

季洛鏡不是很了解血族私人拍賣對於隱藏品的規則,只能又打開了與傅映洲的聊天框。

「虹生之前的拍賣你來過嗎,她這個隱藏是怎麼個隱藏法?」

「盲拍,結算完揭曉。賭臉的東西,別摻和。」傅映洲回復。

氛圍有些讓人昏昏欲睡,只有台上的拍賣主持語氣激昂得引導抬價,前場顯示屏上實時無聲地展示價格的升變。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地推進著,連著幾個心悅的藏品何俞都沒有拿下,幾輪過後她的興趣也蔫了下來。

巴貝斯一直在觀察著季洛鏡和她身邊的女士。過了須臾,他開口問:「季小姐身邊的女士是?」

「何俞,長都白巫何家。」傅映洲今天心情極佳,抽空還回答了巴貝斯無聊的問題。

「何家,何家現在的掌權人可不是好對付的主,跟楚家幾乎是一個德性。」巴貝斯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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