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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咱們也跑吧。」何俞提了個意見,「這在公共場合也沒法處理啊,讓血族自己人解決吧。」說著,就準備拉季洛鏡跑。

季洛鏡對何俞的話非常苟同,季家本就避著血族之事,白巫的身份大部分是一紙荒名,哪來那麼多責任可言。

「季洛鏡,你確定要走嗎?楚之久,你是認識的吧。」

腦海潸然開始回憶,她與楚之久有過一面之緣。她是楚唯然的妹妹,也是昨天在老宅里看到的那位擦唱片機的女孩。

季洛鏡回頭直當地跟何俞說:「你順著人流先走吧。」

何俞拉住她的手臂:「為什麼,你要跟他一塊解決這個事嗎?萬一這吸血鬼是純血,不好對付怎麼辦,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好了好了,不會有事的。」

像是冷水貫徹了身體,當名字與相貌對上的時候,她的心裡瞭然,卻不敢再往下多想。季洛鏡故作坦然地又重複了一遍:「不會有事的。」

她低頭瞥了眼手機信號,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斷了。「手機密碼是我的生日,你現在拿著我的手機出去室外,然後給傅映洲打電話讓他來接我。」

季洛鏡將手機硬塞進了何俞的口袋,推著她往人流的方向,「快走!別磨磨唧唧的。」

楚唯然雙手插在大衣口袋,冷眼看著何俞決然跑路的步伐。

「她怎麼跑了?」他問。

「還是別讓她打打殺殺了。」季洛鏡攤手說,「你倒也不用把我架在火上烤。」

「還以為你跟血族結婚後就忘本了。」楚唯然說,「夠意外的。」

「讓楚之久離開老宅。」季洛鏡眉頭微蹙,「別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傅家是純血血族,旁支極多,不乏有亡命之徒,一直這樣安安穩穩不好嗎?」

楚唯然盯著她的眼睛沉默了幾秒。他從袖間摸出一把銀質匕首丟給了季洛鏡,隨後退開了幾個身位。「看你今天出來是特地來逛街的,估計也沒有什麼趁手的東西,湊合用。」

「哦,一定要看看你要維護的物種是多麼得噁心。」

赤色流淌在光滑的地板上,積蓄成了一小灘。空氣中溢滿了令人生理反胃的鐵鏽氣。

眼前躺著三個昏迷的人,他們的脖頸已經被不明物種的牙齒咬穿,正在急速向外流淌鮮血。

大概是普通的吸血鬼一家,父親與母親正在竭力按著自己的兩個孩子,防止因無法控制對血液的渴求繼續傷害到其他人。

顯然,血族父親已經注意到了季洛鏡的到來,也看到了她手中的匕首。

他呼喊著,竟然開始向她求饒。

季洛鏡今天不知怎的,腦子極度遲鈍。跪著的是血族,雙手合十求著情的也是血族。

「不要殺他們,他倆還是個孩子!」

「不要——不要,求求你……」

她這才看清楚了血族夫婦蠻力控制的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看起來年紀不大。

但這個年紀…地上的一片狼藉,已經造成了如此的殺傷力。她不敢想,若是血族公開在明面上,將來會亂成什麼樣子。

恐懼將籠罩普通人的生活,具有白巫血脈的人說不定也會一同牽連其中。

「你在愣什麼?季洛鏡。」楚唯然在她身後強調道,「他們殺了人。」

季洛鏡想回頭問,你怎麼不殺?但一想到一顆定時炸彈還在傅映洲身邊,喉嚨滾了滾,終是止住了話頭。

傅映洲的安危對於她來說,長久以來都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但季洛鏡卻在聽到楚之久這個名字時,仍然心頭一緊。

白巫內部顯然已有人知曉了傅家的身份,同時在老宅安插了人順勢借商場一事將她架在火上烤,並確認她和季家的立場。

而傅映洲呢,只是為了所謂的生命樹基因才娶她的嗎?一時間季洛鏡真沒有掰繞出其中的因果關係。

「這商場姓楚,」楚唯然一步步逼近她,「殺了這兩個血族,沒人會治你的罪,我會給你兜底。」

「別想那麼多了。」

本該熱鬧的商場此時空無一人,室外警笛紛亂喧囂在季洛鏡的耳間。

殺人?她從來沒有殺過任何血族。

怎麼可能為了楚唯然的三言兩語就髒了自己的手。

季洛鏡將匕首扔在地上,啪嗒一聲。

變故使楚唯然紅了眼。

電光石火間,他上前三步並做兩步就拾起了季洛鏡扔在地上的匕首,帶著狠厲的勁風就朝著那位血族父親的心臟刺去。

「楚先生,勸你——別動。」

季洛鏡猛得回頭,就見傅映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這裡。

他身披一件厚重的長款西裝外套,戴著一副絲質白手套,髮絲凌亂,風塵僕僕。

這才發覺大腿因為緊張而發著顫,季洛鏡一個沒站住就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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