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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德莊園依託於傅家早年在長都北邊買下的一塊山頭而建。水清山綠,靜謐無人,但交通和生活設施都不是很方便。她常年跑展子,她那工作狂先生把集團當家,回月德莊園的次數掰著手指就能數清楚。

盤繞著山路,兜兜轉轉終於到了莊園門口。外柵欄上盤繞著嫁接的異色梅花,晨間的露水掛在花瓣上,復古而荒誕。

莊園的一切,都由專業的團隊有條不紊地打理著,草木活潑而有生氣,置身其間如同晚春時節。

隨著傅家世代傳下來的性冷淡審美,莊園主樓外牆塗刷著深棕色漆面,與園林的主調設計格格不入。

季洛鏡下車,向童助理和司機道謝後就進了門。

室內的暖氣似乎是為了迎接她剛剛打開,房間大,燒起來緩慢,體感溫度並不暖和。也對,她那個傅先生畢竟不是人,對溫度的感知並不敏感。

說好聽點,是血族。不好聽的話就是吸血鬼,季洛鏡大概是萬般倒霉這輩子才攤上了他。

老宅里有一股子枯木腐朽的氣味,樓梯夾層的平台牆上掛著幾副人像油畫,巨型吊燈掛在天花板上嘎吱嘎吱地晃悠著。

有時候真的不怪季洛鏡刻板印象,她認識的血族家裡基本都是這麼個復古裝潢。

餐廳備了餐。管家小臂上搭著一條白色毛巾,畢恭畢敬道:「季夫人。先用飯吧,先生在樓上書房等你。」

季洛鏡將脖間纏繞著的圍巾取下來,脫了大衣便落座了。

身邊的人分寸感極強,皆在沉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瞧著桌上各式的小碟菜,季洛鏡忽然有些吃不下飯。

但想到一會兒就要見那隻鬼,她強迫自己吃了些,便放了筷子認命地上樓去了。

心悸的感覺自坐上飛機就一直伴隨著季洛鏡。兩年前的話是她提起來的,自然她也要做到。

書房緊閉,季洛鏡禮貌性地叩門。嘎吱一聲,厚重的雙門自動開了一條小縫,她推開門一眼就與正在辦公卻因叩門聲響打擾而抬頭的傅先生對上了眼。

傅先生握著滑鼠的手指毫無血色,白得透明,青藍血管清晰可見。眉峰冷峻,但卻盡顯頹敗之勢。

季洛鏡愣了幾秒,叫了他名字:「傅映洲…」

「好久不見。」

傅映洲見是她,便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點頭道:「好久不見。」

他手邊的筆筒里罕見地插著一把美工刀。要知道任何利刃器物是不可以出現在二樓休息區的,這是老宅所有人一直在遵守的不成文的規定。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季洛鏡見他這個樣子,四年夫妻感情,她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傅映洲聽她這話,失笑道:「等你。」

季洛鏡走上前,問:「這麼信任我?」

咔噠一聲,傅映洲將美工刀從筆筒中拿出,放在了她面前。「如果你想殺了我,現在也可以……白巫小姐。」

「我不想坐牢。」

季洛鏡垂眼將美工刀收回了筆筒,手腕卻立刻被傅映洲攥住,但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她轉了腕子,反拉住了傅映洲。膝蓋抵住了他的大腿,順勢就貼了上去。

傅映洲手掌護住了她的後腰,季洛鏡自覺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襯衣質地滑溜溜的,靠近了才細嗅到他身上那

股冷杉木質香氣。人雖然因失血有些頹了,但精緻的勁兒還在。

季洛鏡撩開了頭髮,露出脖頸。

擺鐘滴滴答答,敲得她異常得緊張,甚至大腿也在不自覺地顫抖。

季洛鏡的手指無意識地扯著始作俑者後背的衣料。她能感受到皮膚層被刺穿,血液劃著名冰冷的線在向外流失。

忽如而來的親密,讓她有些陌生而無措。

季洛鏡嗚咽了一聲就止住了下一步即將溢出的吃痛之語。

「放鬆。」傅映洲喉間低啞。

滾燙鼻息在脖間摩挲著,他摁著她的後腦勺不允許逃離。

似乎過了很久,犬牙脫出皮膚。回歸常溫的手掌覆在頸間輕輕觸碰了一下,卻引得季洛鏡異常敏感的顫抖。

她撐起身體,傅映洲順勢就攬住了季洛鏡的腰,避免滑落下來。

季洛鏡垂著眼,不與他對視。

血色重新回到傅映洲的指尖,他抬手用指腹擦掉了季洛鏡眼角的淚水。

「鏡子,」傅映洲叫她小名。

季洛鏡腦子有些麻木,書櫃的櫃門鋥亮,反射了她的模樣。認真瞧著,頸間就毫無傷口的留存。她低聲說了句「好了」,從他懷間脫離了出來,徑直出了書房順手還把門帶上了。

面對他,她心裡總是很彆扭。

口袋裡的手機振動,是畫廊那邊的聯繫人。

季洛鏡接通電話,沿著二樓的欄杆踱著步。無意間往下一瞥,一位穿著統一制服的姑娘正在擦拭著唱片機。不知怎的,她的側臉忽然猛得與印象里的一張臉交疊。為什麼這麼像她認識的一位故人,她的身體猛貫過來一股涼意。

「餵——餵……」

「欸,在呢在呢。什麼事?」季洛鏡收回視線。

「落地了嗎?」call電話的是畫廊主理人劉摩根,他聲線清亮,出於對下屬關心的口吻問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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