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磕著頭誠惶誠恐道:「還請陛下息怒啊,徵選秀女的章程都是嚴格按照皇制進行的,臣…臣等也不知那謝家女怎麼竟是刺客。」
光崇帝怒道:「不知就給朕查!去查冀州謝家,秀女一個都不得放過,一群廢物!」
數年前,自江皇后被害再不得生育後,他就這麼一個嫡子,賢長且聰慧,必承大統,斷不可出現任何意外。
另一禮部官員斟酌,說道:「自籌備太子選秀以來,接二連三的受阻,宮內事事不太平,坊間流傳殿下是命犯孤鸞,還望陛下召欽天監以觀天象,占定吉凶啊。」
光崇帝眸色微狹,示意戚公公立馬去召欽天監面聖,接連出事,確實事有反常。
皇帝行到檀桌處,單手支著桌面輕敲,側首看向幃帳床榻內,太子昏迷不醒。
待梁太醫處理完傷口,退出榻前。
向帝後行禮:「臣已將毒血清理乾淨,想來不會再有大礙,只是殿下要休養一段時日。」
江皇后的身形緩緩放鬆,轉而又愁緒道:「皆是臣妾的錯,主持這般久的選秀,竟如此疏忽,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光崇帝和江皇后一向恩愛,將她攬的身旁安慰:「皇后為此日夜操勞,這怎能怪你,切莫多想,此事朕會追查到底的。」
江皇后看向皇帝,只剩輕嘆。
兩刻鐘後。
著一身朱色朝服的欽天監趕到東宮,顫顫巍巍地跪在外殿謹聽吩咐,
現在滿朝皆是太子遇刺的消息,而執掌徵選的禮部左侍郎當即被關至天牢,眾多官員被牽連審查。
待帝後從里殿出來,光崇帝掃了一眼跪地的欽天監,詢問近來天象凶吉。
欽天監呈著歷注,說道:「近日熒惑入太微,實為宮廷不安之象,太子選秀多災難正映襯了天象所致,應遣散秀女回府,不可多留。」
光崇帝不悅道:「遣散秀女?太子的正妃尚未選出,婚事不可耽擱。」
欽天監掐著手指盤算,結合曆注。
片刻後,回道:「陛下莫急,天象所示北面棲霞處,可解太子殿下命犯孤煞。」
江皇后思來想去。
太子犯孤煞恐怕就是不能人道所致。
她喃喃道:「北面……」
光崇帝忽頓默住,神色淡漠地打量欽天監,似想通什麼,漸漸挑起眉梢。
他拂袖而去,拋下一句:「太子醒後,命他自行來太和殿請罪。」
眾人皆一愣。
江皇后不免生怨:太子傷成這般,還有什麼罪需請,果真兒子不是陛下肚子裡出來的,他不知心疼。
-
夜深時分。
太和殿,燈火通明。
太子遇刺,昏迷了整日。
待甦醒後尚未休養,便遵口諭至太和殿覲見皇帝陛下。
宮人紛紛退出明殿,氣氛愈發沉凝和壓抑,漫著令人屏
息的森寒。
半刻鐘後,只聽奏疏砸落的聲響,戚公公在殿外都縮了縮肩膀,太子殿下尚在傷病,陛下竟這般動怒。
猶記得太子上次惹怒光崇帝,還是五年前,同樣在太和殿,太子被以昏定之由,跪至天明才得以離開。
寬敞明堂的金殿,光崇帝撐腰站於高台上。
他神色無情,銳利的目光睨向滿地奏疏的殿下方。
太子正不卑不亢地跪於御前,肩膀處的衣袍已滲出血跡,卻依舊脊背挺直。
知子莫若父,
旁人猜不出,他還猜不出來?
太子如此膽大妄為,自導自演這齣苦肉戲碼,無非為了停選秀女。
光崇帝背過身形,平復神色。
五年前就查到太子居心不淨,暗中窺望太后膝下的長公主。
他那所謂的年紀尚小的妹妹。
先帝曾有一份遺信,書寫著與臣子之妻蕭雲濃的私情,加上先帝對這個幼妹的寵愛,光崇帝自然而然認定此為先帝私生女。
「果然騙不過父皇。」
万俟重眼眸未抬,慢條斯理道:「既然父皇已查明幽州之亂,她並非父皇的幼妹,兒臣有何不可。」
當年先帝借平亂的名義,設局逼死李焰將軍和他的兩個兒子,蕭雲濃得知後寧死不從先帝,殉情自縊,僅留下李焰這麼一個孤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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