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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窈窈泛紅的唇,鄭嬤嬤一下清楚了,想起新竹先前也說兩人的親密,她難免感慨:還好李繕不是真的一瞎到底的。也是,誰人看著她家姑娘,能不心軟呢!

就是李繕心軟得不易,天老爺,她只盼著兩人愈來愈好。

而窈窈坐在胡床上,對銅鏡拆下那枚蝴蝶髮簪,她動作頓了頓,忽的問鄭嬤嬤:「嬤嬤從前在家中,沒聽聞五叔和我夫君有罅隙吧?」

鄭嬤嬤:「不曾。他二人竟有罅隙?可是五年前上黨一戰?」

窈窈:「不是,要更早。」便將從郭夫人那聽來的事,說了出來。

鄭嬤嬤掐指算了算:「五爺南下與蕭家合作的時候,得是八、九年前了,我著實沒聽說。是不是那時候侯爺還未嶄露頭角,這事也就不了了事?」

窈窈也懷疑有這原因。

她與五叔素未謀面,卻熟知世家子弟的作風,謝翡難逃這種作風,如果他被年少氣盛的李繕,當著將士的面挑落槍戟,丟了顏面,定不可能就此罷休。

縱然知道李繕的來時路,定多有荊棘,才會對世家厭惡至極,只是和謝家還有如此關聯,窈窈還是無可

奈何。

鄭嬤嬤也知她的顧慮,給窈窈輕按肩膀,道:「夫人,侯爺如今也不再因夫人姓謝,就冷待夫人,可見他已經過了這道心防了。過去的事,就當過去了吧。」

窈窈點點頭,她已經讓郭夫人送信南下,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再修書一封,跟著南下。

至於新竹前面提過的,請李繕出馬讓謝姝北上,窈窈有一瞬的心動,但現在,她沒打算這麼做。

謝翡和李繕有過節,李繕可以不遷怒她,卻未必不會遷怒她的家人,她何須多此一舉。

窈窈的信件到了上黨驛站,又被小吏送到李繕這兒。

李繕正在和范占先看那冀州、幽州的領地,按變化更改謀劃,蕭西曹死了,他們速度要更快。

乍然看到信件,以及信上那漂亮的字體,范占先躬身退出屋內,留李繕一個人看。

而李繕將信拿在手裡,摸著信封封口,許久,沒有打開,就把辛植叫進來。

辛植:「將軍可是檢查好了?」

李繕沒有回答,把信遞給他:「發出去吧。」

……

也是這一日,冀州、幽州徹底大亂。

先是十幾日前,范陽盧氏不敵「好勝軍」,塢堡大開,與首領高顓共治范陽,幽州司徒家還想靠盧氏制衡,得到這個結果,震怒,舉兵包圍范陽。

冀州陳家也借這個機會,要討伐高顓,領兵進入幽州地界,雙方一觸即發之際,高顓請盧氏牽線,率兵投靠了幽州。

有盧氏擔保,司徒家欣然接受,收編了高顓在內的二千餘青年,打算讓高顓帶著這些人,去打冀州陳家。

只是,還沒等司徒家坐享漁翁之利,高顓和盧氏陣前叛變,又成了陳家的先鋒軍隊,反過來領冀州軍深入幽州腹地。

司徒家也因疏忽,接連失去兩座城池,盧氏子弟有能幹者,跟著高顓啃下了一座幽州城池,算是報復了司徒家前面的見死不救。

消息傳到洛陽,朝中大吵,司徒家和陳家在朝中的人相互攻訐,甚至到丟鞋子的程度。

謝兆之忙得不可開交,日日不見人影。

與這個消息同時傳到的,還有并州的兩封信,一封是窈窈的,信中講了李繕忙碌,未必能在月內送她回洛陽,她十分思念母親姐姐,盼能相聚。

另一封則是上黨郡郡守夫人郭氏,謹以友人的名義,請盧夫人、謝姝北上觀光。

旁人或許不清楚,盧夫人是明白窈窈的性子的,她但凡能說出「十分思念」,說明并州有事。

盧夫人心驚膽戰,一夜沒睡好,好歹排除李繕軟禁窈窈等可怕的猜想,但也知道,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第二日,她以自己病了為由,著人去薛家請謝姝回娘家,所有人都不曾察覺異樣,謝姝挺著三個月大的肚子,回到謝家。

母女二人將窈窈的書信展開,謝姝踱步,心中驚恐:「莫不是那李繕欺負得窈窈不見天日?」

盧夫人:「不太應該,如果窈窈真是左右為難,這封信,也不容易發出來。」

謝姝鬆口氣,她自是怕窈窈受委屈,不過盧夫人說得也對,能發信,就沒到最壞的時候,看來是別的緣故。

她疑惑喃喃:「按說,我有孕的消息也發給她了,應當是收到信後才發的這封,郭夫人怎麼也要我北上。」

盧夫人:「許是還沒收到呢。不然,你就別北上了,你現在有孕,就算想,薛家也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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